門前的半空中忽然蕩漾出一陣陣水紋,緊接着水紋逐漸散開,擴張成一個黑黢黢洞。
緊接着,一個小小的、半黑半白的東西從裏面掉了出來。
模樣十分奇特,像是塊鵝卵石,上面還附了一小塊明晃晃的東西。
它挪動着,朝着七号焚屍房大門爬去,速度不快也不慢,與此同時,那黑黢黢的洞緩緩關閉,最後消失無蹤。
很快,它就爬到了大門口,這時候焚屍房大門忽然打開,一隻黑黢黢的牛蹄子伸了出來,“呱唧”一聲,将它踩在腳下。
“死牛,你跑出去幹嘛?”王鐵柱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蘭博基站在門口,牛眼四下張望,眼色略有疑惑,就在剛剛,它察覺到了一股很雄渾而凝練的元力波動。
本能的它以爲是爺回來了,可四下卻是沒人。
“你管我幹嘛!”頓了頓,蘭博基甕聲甕氣的回了一句,轉身又回去了。
門檻前的青石闆縫隙,半黑半白的小東西卡在中央,許久沒有動靜。
好一會兒,它才會挪了出來,繼續朝着門内爬去。
焚屍房布設有法陣,若非允許,蚊蟲不入。
然而這東西,卻絲毫沒有引發法陣的阻擋和驅逐。
很快,它便從門縫鑽了進去。
緊接着,裏面便響起麻飛的尖叫:“沃草,這是什馬!!”
這尖嗓門,立刻便将焚屍房内衆獸召集了起來。
王鐵柱、蘭博基、麻飛、老猿将它圍在中間,臉色既詫異又好奇。
從來沒見過這麽奇怪的東西,沒腳沒手沒眼睛,卻能爬,而且看它的行進路線,明顯是沖着床去的。
“什麽玩意這是?”王鐵柱瞪大了綠豆眼,滿眼莫名。
“長的像腳趾頭?”老猿眨了眨眼。
“啥眼神啊,這應該是一團太歲,腳趾頭…腳趾頭能自己爬嗎?”麻飛反駁。
“可是,它看起來有些……”老猿欲言又止。
“有些怎麽了?”王鐵柱問。
老猿愣了幾息,搖搖頭:“我說不太上來。”
“太歲,什麽東西?”王鐵柱看向麻飛。
“就是長在地下的肉,這玩意長的千奇百怪,像什麽的都有,能成精。”麻飛頭頭是道。
“管它什麽玩意,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那就不是個好東西,踩死再說!”蘭博基晃了晃腦袋,蹄子一伸就踩了它一腳。
“呱唧!”
小東西扁成了一個小圓餅。
然後……又緩緩鼓起來,複原。
“诶,我去!!”
“它…它還能複原?”
“很彈啊!”
衆獸頓時連連驚呼。
“讓你起來!”蘭博基一看,頓時暴力之火直往上蹿,“呱唧、呱唧”,加重力道,又狠狠的踩了兩腳。
小東西立刻就更扁了,然後……再次複原。
“诶诶诶……又回去了!”
“什麽玩意兒這是?”
“這都還能圓?”
衆獸再次驚呼。
“豈有此理!”蘭博基牛眼一瞪,雙目泛紅,扁而複原,再扁再複原,這是不把他這頭神牛,放在眼裏啊。
“嚯!!!”
隻見蘭博基雙蹄并攏,跳起來直接就朝着小東西蹦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