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給他們找一個方向而已。
向西,是廣袤的西部疆域,瀚海沙漠、戈壁、草原…人、妖、魔雜居,是一個更加混亂、無序的世界。
玩去吧,生死有命。
至于後面會發生什麽,秦河無所謂,隻要把這幫人支離自己的功德根據地就行了。
有了臨安城的榜樣,青牛仙人廟已經四處開花。
信衆最熱衷的事情之一,就是建廟。
就連大景帝國現在的監國儲君,也就是魏武的叔叔兼兒子,紫衣侯,也開始拜仙了。
完美的繼承了魏武的衣缽,生意興隆。
“你們可以滾蛋了。”秦河撒完執念術,直接揮手。
天誅府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确認,秦河是讓他們走。
之後在幾個膽大之人的帶領下,剩下的三千人馬,幾乎是轟然而散,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生怕秦河反悔。
執念術的起效并沒有那麽快,特别是在巨大壓力之下,甚至根本感受不到。
隻有當人平靜下來,心裏的執念才會漸漸生出,從而産生沖動和欲望。
時間一長,隻要一個小小的契機,便會開始行動。
一切,潛移默化,百爪撓心。
“把屍體收集好,燒了。”秦河扭頭對王鐵柱道。
“好咧,爺!”
事已至此,南贍部洲天誅府被正式除名。
其爆發出來的影響,正以極快的速度傳播向四方,猶如滔天海嘯一般,部洲皆驚。
無論天誅府如何超然,其都是南贍部洲的太上皇。
不動則已,一動則流血漂杵,生靈塗炭。
人人談而色變,敬而遠之。
而今天誅府被除,青牛仙人之名更加如雷貫耳。
各地以統治層爲核心,有樣學樣,大興青牛仙人廟。
沒别的,大景帝國帶頭,别人建你也得建,不建就是罪過。
這就叫内卷,不卷死一批王國,是不會結束的。
于是功德聚納之勢,漸成海嘯,就是秦河,也很難去阻止了。
三天後,秦河發現自己的功德有了明顯的增長。
七天過去,秦河發現自己的功德開始跳漲。
半個月過去,秦河的功德幾乎是翻着跟頭的開始暴漲。
功德的源頭,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閃耀着星光。
每天,秦河都要花費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去維護信仰,起初每一個大一點的源頭都能維護一次。
後面隻能保證三天維護一次。
再後面,就隻能五天維護一次了。
沒辦法,來源太多,如星如海,也就神奇小本本沒有厚度,可以無限記錄,否則就是把北涼國的紙張全部收羅過來,也不夠記錄。
秦河的小公雞忙的飛起,翻都翻不過來。
但無論再忙,秦河還是盡量将信仰來源點照顧到。
沒别的,就爲了證明一件事。
咱青牛大仙,不是騙子!
至于府尊的警告,秦河就當他們放了個屁。
一兩句話就中斷自己的功德大業?
都不是三歲小孩了,憑什麽?
危險?
哪不危險?
天誅府危不危險,天神危不危險?
本大仙怕過?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風浪越大,魚越貴!!
……
數月後,不周神山。
皚皚白雪盡染山腰,高聳入雲,不見峰尖,一行階梯逐山而上,玄黑、冰冷。
階梯之下,大片宮廷樓宇,神霞豔豔,宛如天上宮阙。
宮阙門樓,四個鎏金大字格外顯眼:神域天門。
兩旁立柱還有一副對聯。
上聯:上天無門,此門并非門。
下聯:路在四方,此路亦無路。
“嗡!”
就在這時,空氣嗡鳴。
門前的半空中忽然蕩漾出一陣陣水紋,緊接着水紋逐漸散開,擴張成一個黑黢黢洞。
緊接着一個身穿麻衣的青年從裏面一步邁出,懸停于門樓正前。
門口看守見狀,并未顯露出過多的詫異之色。
神域天門,距離深淵各大天誅府路途遙遠,天梭符時常使用。
這水紋開洞,便是天梭符使用時的特征。
想必,是哪個天誅府的人過來了。
“來者何人?”看守拱手相問,此人非常眼生。
麻衣青年打量了一下四周,緩緩道:“本座青牛大仙。”
門樓看守一聽這話,眼睛頓時瞪大了,強行壓住心頭的驚悚,道:“不知青牛仙者降臨,有何貴幹?”
“我想看看神域之門。”秦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