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青牛大仙一戰,天誅府損失慘重。
前日,噩耗傳來,影刹率領潛伏的神将小隊命牌全部碎裂,全軍覆沒。
更令天誅府不安的是,神将小隊覆沒的無聲無息。
神将空缺,神官緊急遴選天兵七人,拜爲神将。
這在天誅府的曆史上,是極爲罕見的一件事情。
以往任何一名新的神将上位,都是萬衆矚目的事情,十數年甚至數十年才會來上這麽一次。
這一次,一日之間,足足七人。
老話說,林子大了,總有幾個鳥會把自己當人。
俗稱,鳥人。
老話又說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三人行必有我師。
七人行,必有濫竽充數。
鰲祖翎,便是這樣一個濫竽充數者。
鳌家,乃天誅城大族,祖上曾經出過一名神将,然好景不長,祖上隕落,家道便頹了。
傳了兩三代人後,傳到了鰲祖翎父手裏。
鳌父很會鑽營,和天誅府核心幾位都混了臉熟,對上出手大方,對外搜刮有方,維持住家勢未崩。
此次神将遴選,其父更是一咬牙一跺腳,傾盡家财,助子成龍。
鳌家,終是揚眉吐氣,再出一名神将。
隻是這神将之名,難言其實。
天兵之中,比鰲祖翎強的一大把。
比鰲祖翎地位更高的一大片。
偏偏,就選中了他這個連副将都不是鰲祖翎。
此刻,不管外界如何議論和看待,鰲祖翎志得意滿,胯下角鱗神駿,前呼後擁,行走在天誅城内,行人紛紛避讓,令他感覺直升雲端。
成功的路徑讓他深刻理解的父親那句“能打的比不過能說的,能說的比不過能來事的”。
實力差不要緊,能來事就行。
上位幾個大人不是神仙,也是人,總有他們想要的,總有他們想幹又不方便出面的。
自己隻要踏踏實實把這幾個大人伺候好,實力低又怎麽樣?被人看不起又怎麽樣?
打生打死的事你們盡管去,我隻撿一些事情簡單,油水豐厚的事辦好就行。
強如神馭甲如何?死了。
強如影刹如何?死了。
過剛易折,沖的太猛,遲早撞上南牆。
躲在後面,隻要臉皮夠厚,沒什麽壞處。
這一刻,鰲祖翎對父親佩服的五體投地,也對自己的定位,參悟的無比清晰。傾盡家财隻是一個态度,能毫無争議力排衆議的通過,本身就是一種暗示。
這不,剛剛府尊大人召集神将分配了任務。
其餘人要麽前往臨城調查影刹死因,要麽前往神域之門求助勘破天機之術,要麽看守天誅神鏡。
唯獨自己,委派去往梁國國都,質問梁王爲何遲遲不表态與臨城僞神及大景帝國劃清界限,爲何遲遲不派出大軍前往大景邊境。
這種質問說白了就是敲竹杠,油水有多豐厚,就看自己敲的到不到位。
自是美差無疑。
就在鰲祖翎思考着如何拿捏梁王的時候,不遠處忽然飛過來一隻十分漂亮的小鳥,翼翅鑲着金邊,像是雲彩一般,頭頂還有一根紅羽,十分鮮豔。
竟是一隻金絲雀。
金絲雀在它附近盤旋了兩圈,緩緩懸停在鰲祖翎面前,口吐人言:“嗨,草包,去哪呢?”
鰲祖翎被這突然鳥語弄的一愣,急忙夾住胯下角鱗馬,喝問:“你在說話?”
“是的,草包,你的反應太慢了,難怪别人叫你草包。”金絲雀又開口了。
鰲祖翎這一下聽的真真的,這鳥,居然在罵自己草包?
“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将面前放肆,報上名來。”鰲祖翎頓時怒了。
草包二字,我可以認,但你不能說。
“報你~@¥¥%瑪個~~屁,草包草包,全家@#¥十八代¥#%%草包…不服氣,你來追我呀…”
兩句話說完金絲雀不僅沒收斂,反而把鰲祖翎祖上十八代連同母系家人一通給問候了。
問候完,它轉身便極速掠走,氣的鰲祖翎牙根都咬碎了,怒喝:“妖孽休走,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