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這一走不要緊,卻把某些天天恨不得拿放大鏡照着七号焚屍房的人,給急瘋了。
這第一個,自然是皇宮中的魏武了。
這倆月魏武心情都不錯,天誅打擊之下,青牛大仙大獲全勝,一招就解決了神馭甲。
青牛大仙這條大粗腿,依然是擎天玉柱。
魏武小日子也過十分順心和滋潤。
在一個王朝的資源助力下,魏武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朝堂内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條,四大世家被壓的一點脾氣都沒了。
實力更是突飛猛進,已經沖到了輪海境的後期,和小貂有的一拼。
這生活對魏武來說,實在是太美好了。
今天這一大早,魏武吃着火鍋唱着歌,順便又調戲了一下紫衣侯。
結果貼身太監忽然着急忙慌的跑了進來,叫道:“太子殿下,不好了,七号焚屍房不見了。”
“嗯?!”魏武蹭的一下站起來,問:“怎…怎麽回事?”
“根據七号焚屍房旁邊賣骨灰盒的店小二的那隻貓說,那隻大王八,哦不,鐵柱大人朝北去了,連房子都卷走了。”尤文渠道,此刻他比魏武還要驚慌,大粗腿說不見就不見了。
這特喵的往後怎麽辦,危機四伏啊。
“那隻貓是怎麽回事?”魏武愣了一下。
“妖奴,是咱們的眼線。”尤文渠道。
“真就…連房子都搬走了?”魏武急了。
“沒錯,十萬火急朝北邊去了,怕不是…大仙招他們去的。”
“他……怎麽能這樣!”魏武頓時跳了腳,心道沒良心的王八蛋。
你走我沒意見,你要搬家我也不攔着。
可你特喵的,打聲招呼啊。
家裏的畜生一股腦全帶走了,連那隻老猴子都沒拉下。
結果你踏馬的搬家不告訴我?
本太子給你建了三座廟,還不如一隻畜生?
魏武頓時感覺心裏拔涼拔涼的,不帶就不帶吧,打聲招呼得廢你多大事兒啊?
“太子,咱…咱們怎麽辦?”尤文渠問。
“還能怎麽辦,也搬呐。”魏武毫不猶豫道。
“直接走麽?”
“屁話,趕緊去宣旨,本太子一個時辰後登基稱帝,不服的都拖出去先砍了再說。”魏武道。
“然後呢?”
“然後馬上封紫衣侯爲監國太子,咱就可以走了。”
“來真的?”尤文渠嘴角直抽,心道紫衣侯,可是你十三叔啊。
以前魏武也曾三番兩次揚言要封紫衣侯做太子,紫衣侯氣的火冒三丈,把魏武母族問候了十八遍。
尤文渠原以爲魏武隻是調戲紫衣侯。
沒想到,他來真的。
這擺明了是提前就布置好跑路啊。
“廢什麽話,趕緊的。”
趕走尤文渠,魏武趕忙去了禦庫,取了庫中僅有的兩個儲物袋,然後瘋狂的往裏面塞各種寶貝……
……
一個時辰後,紫衣侯府。
“何方渣渣竟敢篡我大景皇朝,老子砍了你!”宣旨的太監走後,紫衣侯氣的把聖旨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幾個月,宮裏那王八蛋沒事就派個人上門傳口谕,要封自己做太子。
這哪裏是做太子,分明是說:“來,兒咂,叫爹。”
紫衣侯氣的牙根咬碎,老子是你十三叔,你封老子做太子,被輩分亂的你特麽的好意思?
你不要臉,我要!
可架不住傳口谕的隔三差五來呀。
有時候早上來。
有時候中午來。
有時候深更半夜來。
而且專挑吃飯、睡覺、放炮的點。
來了就一句話,“兒咂,叫爹。”
你說這誰受得了。
問題是宮中傳谕你還不能不接,否則這叫抗旨。
紫衣侯快磨魔怔了。
剛剛,又來了。
但卻和以往大不相同,來的不是一個太監,而是一群,還有十數名六部朝臣,光明正大的宣讀聖旨,封自己爲監國太子。
這可不是說完落不下實證的“口谕”。
而是白紙黑字,定案存檔的聖旨,還有大批宮廷太監、朝堂文武作爲見證!
不是調戲,真的。
但以上這些,還不是紫衣侯最生氣的。
最令他生氣的是他捕捉到了許多的蛛絲馬迹,宮裏的那個監國太子,很可能是個冒牌貨。
那個慫蛋郦承綱,被狸貓換太子,不知所蹤。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不知道哪來的王八蛋,篡了大景國,還要當自己的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紫衣侯,也是有骨氣的!
然而……
冷靜片刻,紫衣侯又将聖旨默默的撿了起來。
眼下,别說隻是懷疑,就算是鐵證如山監國太子是假的,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奪回大景江山要緊。
這個爹,不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