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移形換影!
魏武在飛魚衛追捕青牛大仙的時候,就曾經中過這一招。
當時被打的老慘了,險些生活不能自理。
萬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又體驗了一次。
但這一次,卻是救他。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四爪蟒袍,魏武愈加震驚。
以前的移形換影,雖然也是換,但絕對不會換身上的衣服和物品。
這個換,卻是連身上的衣服和物品都給換了。
真就隻把身體給對換了,連塞嘴的布都沒動。
此刻行刑柱上,新鮮出爐的“替罪羊”,正瘋狂的掙紮,扭動“嗚嗚嗚”的嚎叫呢。
隔着很遠,都可以看見他突起的青筋。
然而…他越是掙紮,越是嚎叫,就越是面目扭曲。
以至于根本就沒有人發現,行刑柱上綁着的人已經換了。
唯有領頭的劊子手微微愣了一下,感覺眼前這人的臉,好像是起了變化。
但他也僅僅隻是愣了一下,便開始行刑了。
人都綁在了柱子上,怎麽變都是這個人,眼花的可能居多。
很快,長長的長釘便刺入了“刺客”,也就是太子郦承綱的琵琶骨,封禁了他體内的真元。
郦承綱瘋狂的扭瞬間變得微弱了許多,但聲音卻是更大了,身體因爲劇痛而顫抖。
緊接着,劊子手又卸掉了他的下巴關節,取出堵嘴的布團,将此前準備好行刑用藥,全部灌入了郦承綱的口中,又再次将布團堵上,恢複下巴的關節。
對于行刑司來說,犯人如果一聲不吭,那觀刑的效果便大打了折扣。
但如果放任犯人張口,結果必然是芬芳般的詛咒和叫罵。
所以用布團堵嘴,是最優的選擇。
不至于讓犯人發不出聲音,又不會讓犯人發出清晰的聲音。
哀嚎麽,有聲音發出就足夠了。
釘完琵琶骨喂了藥,下面便是正式行刑了。
正規的程序是先扒掉犯人的衣服,然後将毛發全部刮幹淨,再切除一些突出身體的零件,最後用漁網捆住,用力勒緊。
如此犯人的皮肉便會從漁網的網格中突出來。
這便是下刀的地方,從下到上,一格一格、一層一層的片。
片完之後收緊漁網,再繼續。
如此循環往複,手藝夠好,片上個三天三夜,犯人被片成個骨頭架子,都還沒咽氣。
有無數的前例可循,劊子手自然遵從。
但當“犯人”身上的衣物被扒掉的時候,卻是引起了轟動。
所有人看着樹杈杈下面的那根豆芽菜,表情都成了這樣:?6?2?5?5?6?2!
四個字:喜聞樂見!
“哇~”
“這麽小!”
“這世上居然有這麽小的雞仔!”
“厲害?2?3(?2?9?6?1?0?6?7?0?6?1?0?7?2?9)?1?1!!”
“……”
圍觀的人群轟動,男人們哄堂大笑,女人們則羞紅了臉,唾罵一聲:呸,還不如家裏的縫衣針呢。
然而哄笑之中,卻也有人露出了疑惑之色。
那邊紅袍宦官。
作爲太子的貼身太監,他在前幾日大夫施診之時,有幸見過太子的一回。
也是這般,弱如菜牙。
今日得見,卻是似曾相識,這時候再看犯人的身影,同樣也感覺眼熟。
“這犯人,怎麽看着看着,有點像太子了?”紅袍宦官被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吓了一條,眼睛都睜大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頓了頓,紅袍宦官又不禁搖了搖頭,和領頭的劊子手一樣,以爲是錯覺。
太子,明明就在身後。
想到這,宦官裝起膽子,扭頭用餘光掃了垂簾後面一眼。
心道人在呀,錯覺。
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