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在此的章家人紛紛湧出來看,章良跑着迎了上來。
就連章淵,也出現在了營地門口。
“各位大師咋樣,我家祖宗安息了嗎?”章良迫不及待問。
“還在蹦跶呢。”秦河騎着蘭博基錯身而過,搖搖頭。
“蹦……蹦跶?”章良愣了愣。
随後走來的王鐵柱解釋道:“你家祖宗皮糙肉厚,打了半天還差點功夫,明天繼續。”
“你看我…馬紮都打壞了。”麻飛揚了揚手裏的小馬紮緊随其後。
章良看着這下就更愣了。
馬紮?
這玩意能用來打僵屍…哦不,是打祖宗,也不對,是讓祖宗安息?
不光他,就連章淵也看了麻飛和他手裏徹底解體的小馬紮一眼,眼角不禁有些微微抽搐。
真元境的小渣渣,拿了一個小馬紮,也能打祖宗?
這行人什麽來頭?
明明是一盆菜啊。
可人确實是回來了,而且看起來是毫發無傷,比之前那胖和尚和瘦道士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明天,一鼓作氣拿下。”
路過章淵身邊的時候,秦河又說了一句,然後手指搓手,“biu~biu~biu”連丢了三個“仙人闆闆術”。
如此資源,秦河斷然是不會放過的。
章淵隻覺腦後忽然掠過一絲涼意。
緊接着便聽“轟轟轟~”接連三聲炸響從墳山的方向傳來,伴随着陣陣的嘶吼和高叫。
隐約可以聽見是,“我欲升天,法力無邊!”
這聲音所有人都聽的真真的。
秦河咧嘴一笑,聳了聳肩道:“你看,還蹦跶呢,不過,蹦跶不過明天了。”
說完,一行人獸魚貫而過,回了休息之所。
章淵目送它們關上大門,眉頭皺了起來。
……
“爺,這墳山咋又吼起來了?”關上門,王鐵柱小聲問。
“因爲……又詐屍了呀。”秦河枕着頭躺下,翹着二郎腿道。
“啊?”王鐵柱愣住了。
麻飛也驚了,道:“章家祖先的棺材闆,釘的不夠牢哇。”
“肯定是躺的不舒服。”蘭博基也開口了。
秦河笑笑不說話,扭頭對麻飛道:“你盯着點章淵,他要是往墳山去了,告訴我一聲。”
“是,爺。”麻飛點點頭,而後撲棱棱變成了一隻鳥雀,從草廬的縫隙飛了出去。
“章淵去墳山幹什麽?”
王鐵柱又問,它似乎終于有點明白了,爲什麽章良請爺出動的時候,爺笑的那麽詭秘了。
章家,肯定是大冤種了。
秦河笑容愈盛,道:“茅房裏打燈籠。”
……
夜半,子時。
一道人影悄無聲息隐入茅房營地的陰影下,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不遠處那棟大門緊閉的茅廬,而後避開守夜的人,向着墳山的方向快速接近,宛如幽靈。
此人,正是章淵。
秦河在皮影戲裏看到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假的。
章淵,也确實和屍妖勾結在了一起。
章家上山那一次,它被屍妖逼入絕境,本以爲就此交代,結果屍妖口吐人言,要和他做一個局。
屍妖本就是章淵祖先,以祖宗名義聯手,無論是輩分還是利益,章淵都沒法拒絕,心裏甚至覺的,這是老祖先器重自己,要助自己突破道宮。
道宮,那是所有輪海境強者夢寐以求的層次。
成爲了道宮,也就成爲了真正的高手,可改一人命運,也可更一族的命運。
這一關很難,百名輪海境,難出一二。
這對章淵來說,就是機緣,還是老祖宗給的機緣。
在這種機緣面前,一點點不光彩的手段,簡直不叫事,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于是章淵心安理得的開始物色大冤種。
連着三次,他和屍妖各取所需,收獲頗豐。
第四次跑了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但也不是什麽損失,頂多就是沒得到。
第五次又遇到的這個焚屍匠,這讓章淵有些抗拒。
理由很簡單,實力太低了,光送菜沒繳獲啊,老祖宗是能吃飽,但自己得到的太少。
沒辦法,實力往往和資源成正比。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焚屍匠一行人不僅沒送菜,還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話裏話外,還是老祖宗吃了虧。
章淵急了!
老祖宗現在可是他的搖錢樹和大腿,不容有失。
于是等到夜深人靜之時,他便安奈不住了,打算上墳山看看老祖宗怎麽樣了,順便和老祖宗商量怎麽坑死那個焚屍匠。
然而有句老話,叫“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當章淵奔上墳山,發現老祖宗不僅變了面孔,還多了兩個“新”祖宗的時候,頓時暗呼不好。
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