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兩名梁府管家對視了一眼,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梁家家主梁恒士被靈異纏上的事件雖然頗爲隐秘,但經過這幾天的發酵,基本已經傳開了,梁家的管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梁恒士在亥字門惹上靈異,然後被一個焚屍匠點破。緊接着羅鍋少年便上門領賞稱能驅逐靈異,雖然沒做到徹底驅逐,但至少是将靈異給壓制了。
耐人尋味的一幕此刻就出現在眼前。
能壓制靈異的羅鍋少年,居然與點破靈異的的焚屍匠認識?
而且看起來還很熟,這是巧合還是意外?
亦或者,這就是個雙簧局?
“這焚屍匠不是被關在亥字門了麽,還活着呢,肯定有問題。”
“你看着,我去一下。”其中一名管家當機立斷,轉身快步離開,斷開秦河等人的視線後,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街道,而後輕輕拍了兩下手。
拍聲落,就見一道敏捷的身影從不遠處幾個起落飛奔來到管家身邊,管家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那人又點點頭,又返身飛奔而去。
往返皆是身輕如燕,迅如虎豹。
管家見狀,也急忙轉身回去。
這一切說起來慢,其實就是幾步腳的功夫便安排了。
這便是世家大族的恐怖之處,不僅明面上的實力,還有暗處的底蘊以及遍布全城的眼線。
路邊随随便便一個賣菜的大娘,一個落魄的乞丐,保不準就是世家大族布置的眼線和耳哨。
它們永遠對身邊任何風吹草動保持着警惕,不夠警惕的,都被取而代之了。
除非一力降十會,否則世家大族是無法被推翻的。
……
閑話少說,回到秦河這邊。
三人一牛說了一陣,便回了焚屍房,大門“哐”的一聲關上,留下兩名管家臉色更加陰沉。
焚屍房内,麻飛攤開食盒,斟了酒,等秦河打理幹淨後,三人一牛圍席而坐。
“你們來的時候,跟了尾巴?”秦河抿了一口酒問。
“是梁府的人,我之前去了一趟梁府,梁家家主中了靈異,挺兇的,他們說有一個焚屍匠看見過靈異之物,我猜想有可能是您,我才要求他們帶我找過來的。”王鐵柱道。
“梁家家主,梁恒士?”
“是的,是好像叫梁恒士。”王鐵柱點頭,道:“他沾染上的東西,很兇,度靈經都度不滅。”
“那是我賞給他的。”秦河搖搖頭。
王鐵柱:“……”
這話一出,王鐵柱的綠豆眼頓時都睜大了。
梁恒士,道宮境強者。
爺随随便便一個“賞”字,便将他安排了。
如此霸氣和随性,令王鐵柱更加迷惑,自己爺,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爺,您現在是真元境?”王鐵柱問。
“嗯,真元境?”秦河放下酒杯,毫不避諱。
“真-真元境?”
“真-真元境。”秦河點頭。
王鐵柱:“……”
頓了頓,它臉色微微一變,“不好,爺,剛才咱們相認,肯定已經被梁家的管家看見了,怕是有麻煩。”
“嗯,他們是去報信了。”
秦河點點頭,之前那名管家離開的找人的時候,話語随風,一字不漏的落入了秦河耳中。
順風耳!
“那……豈不是有危險?那梁恒士一看就不是善類,咱們相見,他肯定會懷疑我們。”王鐵柱臉色大變。
“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然咱們暫避鋒芒吧。”蘭博基提議。
修煉界,實力爲尊,生殺予奪。
光是懷疑就已經足夠令強者大肆殺戮了。
深淵不比東土,這裏的強者強大的太多,爺親口承認隻有真元境,對上道宮境,差了太遠。
然而秦河卻是搖搖頭,道:“在燒光鎮魔司之前,我哪也不去,兵來将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