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的鴻溝令黃二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直接挨了一悶棍。
頓時眼睛就開始往上翻,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緊接着王鐵柱又來了一記“反截狗臀”,一棍子撩在黃二裆下。
“嗷~”
黃二直接發出一聲慘狗叫,捂着裆直挺挺的倒下去。
王鐵柱這邊完事,蘭博基那邊也完事了。
黃大壓根就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人就被掄成了傻子。
蘭博基搖頭一甩,黃大就跟一塊破布似的,跟黃二疊在了一起。
這一幕引得行人紛紛駐足觀看,但也就是指指點點一番後,又紛紛離去。
大家都愛看打架鬥毆,但前提是勢均力敵,打的精彩了,會有加油喝彩助威,甚至好賭之徒還能開了一局。
但這種一邊倒齊齊咔咔幾下就完事的架,也就談不上什麽精彩了。
了不起事後聊起來會說上一句:黃大黃二那兩個癟犢子被人揍了,揍的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人起來了該幹嘛幹嘛,要是起不來,一會兒巡城司會派人來拖屍體。
再然後,依然是該幹嘛幹嘛。
再說王鐵柱和蘭博基。
作爲東土世界億萬生靈當中爲數不多的幸運兒,要麽天賦出衆,要麽氣運逆天,要麽二者兼得。
就像那句老話:你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是辣麽的鮮明,辣麽的出衆。
在小水塘裏面它們能混得開,在這個更浩瀚的世界,它們依然能輕松超凡。
深淵世界沒了天道壓制的天花闆,外加秦河給它們打下的基礎,不過三五天,它們便突破到了真元境。
而後勢頭繼續往上一路暢通無阻,直到破關湧泉境,才放緩下來。
這方面王鐵柱比蘭博基更強一籌。
它已經突破到了湧泉境中期,而蘭博基隻是剛剛突破。
這是占了天賦的優勢,末法世界能自行吞食月陰精華擁有了二十年道行的大王八,在深淵世界不值一提,但就資質而言,那是億萬生靈中的佼佼者。
厚積薄發之下,絲毫不值得奇怪。
事實不隻是它們,所有和秦河一起來到深淵世界的人,隻要活下來的,都是厚積薄發一飛沖天。
真元境壓根就不是障礙,湧泉境也隻是個很小的台階。
唯有秦河!
才剛剛突破真元境。
成了吊車尾的渣渣。
“呸,真元境的小渣渣!”
之後王鐵柱在二人身上搜尋了幾下,摸出來兩個錢袋子掂了掂,放進懷裏,這才唾了一口,翻身上牛。
而後,蘭博基徑直從二黃身上踩過,中間還放了一泡水,步步離去。
原地,隻剩二黃躺在原地一身尿騷,渾身抽搐。
這就叫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
入夜,梁府。
“孽障,再不離去,休怪老夫心狠!”梁恒士手執利劍,渾身上散發着徹骨的寒意。
此時他的面前正豎着一面大銅鏡,上面幽幽的散發出綠瑩瑩的光。
通過鏡面,能清晰的照出一個虛幻的殘影,它踩在梁恒士的肩膀上,沐浴在沖天的陰氣中一動不動,隻剩一雙眼睛泛出點點紅光。
那是一頭妖狼,渾身上下都是用針線縫制起來的。
别人看不清,但梁恒士身爲道宮境的老怪已經到達了入微的層次,可以清晰的看清。
這令他本能的想起了那個可惡的年輕的焚屍匠,小小凡體境,竟有如此手藝。
唯一的差錯,就是把一塊屁股肉,縫在了臉上。
但那殘影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回答。
這令梁家一衆人寒意直冒。
靈異之物從鎮魔司帶出,并且盯上了家主。
梁家的大麻煩來了!
修煉之人血氣充盈,境界越高,越是法力浩然,對靈異之物有天然的意志之力。
大法力者,甚至可以直接對抗靈異。
但這句話同時也可以反過來理解。
就是敢盤踞的修煉之人境界越高,越說明靈異厲害。
這沖天的陰氣,就像一個超大号的煙囪,怨氣、戾氣宛如實質。
梁恒士有些氣急敗壞,靈異的毫無反應在他看來,就是無視。
多少年了,自從突破至道宮境以來,已經很久很久沒人敢輕視他了。
“誅靈!”
梁恒士見狀,也不再溝通,怒喝一聲。
話音落,他口中念念有詞,手中利劍忽然散發出一抹氤氲的紅光,那紅光中,隐約有一條遊龍在咆哮。
與此同時,梁恒士周身十丈内,絲絲縷縷紅色絲線緩緩升起,并逐漸向着梁恒士頭頂彙聚。
被靈異沾上,梁恒士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道宮境強者,手段還是有的。
這個陣法,名爲炎陽陣。
是一個很冷門的法陣,梁恒士偶然所得,有驅陰克邪的效果。
法陣必須用至陽妖獸的精血才能布設,梁恒士派遣家人收刮了偌大的臨安城,弄到了兩隻金精烏鳥的精血。
金精烏鳥,爲三足金烏的血脈,而三足金烏,爲上古傳說中的太陽神鳥。
此烏鳥精血,最适合炎陽陣。
在自家人的配合下,烏鳥精血按照特定的七個方位,布下了陣基。
此刻算是激活了。
紅光彙聚,梁恒士沐浴在淡紅色陣光之下,宛如聖人,頭頂散發的陰氣果然像是被壓制了一般,明顯變弱了。
與此同時梁恒士手中的利劍,還在瘋狂的吸收這股強大炎陽之力,顔色變得越來越鮮豔,就如同燒紅的烙鐵。
下一刻,梁恒士見利劍氣勢攀升最高點,毫不猶豫,一劍斬向頭頂的靈異妖魂。
然而,這利劍卻是一穿而過,沒有任何阻滞。
那靈異妖魂,也沒有任何變化。
梁恒士一看,終于是變了臉色。
這陣法對它,竟然無效。
但那靈異妖魂卻是動了,它感受到了冒犯,緩緩睜開眼,對着梁恒士以及梁家人邪魅一笑。
下一刻,梁家衆人中,一個年輕的少年瞳孔猛的放大,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就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噗~”
血濺三尺,噴出一陣血霧。
“不好!”
“梁昊自傷!”
“昊兒!”
梁家人頓時一陣大亂。
靈異,開始殺人了。
“孽障,欺人太甚!”
梁恒士一看,目赤欲裂,連聲斥責,末了大吼下令:“快把那焚屍匠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