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貨真價實,物美價廉的好業務。
一分錢不用花,隻需要點個頭就行。
剩下的由秦河一手操辦,一條龍服務。
每一處監牢和囚籠内火光亮起,就代表秦河談成了一單業務。
無盡的絕望造就了業務的風口。
而秦河,就是風口上的那條豬。
……
就在秦河在天上飄的不亦樂乎的時候。
一個羅鍋少年騎着黑牛,行走在臨安城的街頭。
特立獨行的模樣,引得許多人關注,更有甚者還交頭接耳的譏笑。
深淵世界,萬獸繁榮,與人族并列稱雄。
能夠在路上跑的牲口很多,有馬獸、狼獸、駝獸,甚至一些大型的鳥獸。
即使是最普通的人,也是騎馬的,求的就是一個快。
騎牛的話基本上就等同于騎狗。
不是不可以,就是惹人笑話。
“臨安城,可真大呀。”
羅鍋少年望着繁華喧鬧,人聲鼎沸的街市,目中星星點點,道:“我有一種預感,爺很可能就在這座城裏。”
“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黑牛人性化的翻了個眼白,聲音很小,幾乎是用聲線的震動通過肉體傳導,才讓羅鍋少年聽得見。
“這一次不會有錯。”羅鍋少年自信道。
“哼哼。”黑牛明顯不信。
這一人一牛,自然就是王鐵柱和小牛犢二獸了。
初入深淵,它們被卷入了一條與秦河完全不同的空間通道,墜落到了萬妖國境内,位于大景帝國西側的黑水城附近。
到達的第一時間,二獸便開始尋找秦河。
然而一如秦河,二獸自然也是一無所獲,就連對着神像反複的祈禱也沒了任何反應。
無奈,二獸在短暫調整和無數次嘗試無果之後,隻能踏上了尋找秦河的路。
這一找,就是大半年的時間。
來這方世界之前,秦河與它們約定在地圖的中心見面。
可來到這才發現,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一幅能精準描繪中心的地圖,因爲這方世界太大了,有四大部洲。
他們連南儋部洲的地圖都極不精确。
若是非要找一個中心點,那不是陸地,而是四大部洲中央一片浩瀚的仙人難渡的狂暴之海。
無奈,二獸隻能放棄前往地圖中心的想法,轉而在大城中尋找。
秦河喜歡焚屍,喜歡聽曲。
這二者,唯有大城才有足夠的資源。
半年多的時間,他們路過了邯城、鐵龍城、泰城、良城、王城、颢城、五湖城、離淵城。
最後,它們才來到了這大黎國的心髒,臨安。
一路找尋,風餐露宿,風塵仆仆,宛如大海撈針。
這個世界太大太大,不知何時才有結果。
每到一城,王鐵柱都會很肯定的說‘爺很可能在這座城裏’。
原因無它,提提氣罷了。
離開了爺,它們就感覺失去了目标,失去了家,每天不知道該幹什麽,隻有在尋找的路上,才能獲得些許平靜。
它們曾經也曾放棄,打算一切随緣,甚至還尋到一家修煉妖門加入,結果呆不夠三天,二獸就跑了。
完全呆不住,那些修煉妖門,也沒有它們想要的東西。
秦河傳的《祖妖功》已經足夠它們突破至神橋境而不愁。
還有一些術法,更是比修煉妖門的三腳貓招式強不知道多少,以其呆着,還不如流浪呢。
“站住~”
二獸慢悠悠騎行,就在這時,兩名壯漢忽然抱胸一左一右,攔住了它們的去路,猶如哼哈二将,面容極爲相似。
如果秦河在場一定會無語的搖頭。
赫然是黃大和黃二兩兄弟。
都說街溜子有街溜子的生存之道,在躲過秦河那一劫之後,他們又迎來了秦河養獸的第二劫。
不是他們的生存之道有問題,而是運氣不站他們那邊。
臨安城那麽多人,偏偏就能碰上秦河,然後又碰上秦河的養獸。
想見的哪都找不到人,不想見的溜街都能碰兩回。
“二位,有何貴幹?”王鐵柱歪了歪頭。
江湖險惡,它已不是第一次見了,這種場面,沒十回也有八回了。
這個世界的世道,總是在尋找弱者踐踏。
“臨安城府令,入城騎牛者,罰銀币五十枚。”黃大一臉壞笑的伸出手,比劃了一個“五”的手勢。
敲詐勒索的姿态,幾乎是就差沒寫在臉上。
老遠他兄弟兩就看見了騎牛的王鐵柱,這種一看就低級的坐騎,定然是沒什麽身份背景之人,勒索起來成功率很高。
走到近處一看是個長着羅鍋的少年,二人就更加笃定了。
這少年東張西望,明顯是外地來的,穿着也很簡樸,匹配得上騎牛的行爲。
“沒錢。”王鐵柱搖頭十分幹脆老練。
“沒錢?那我們就隻能沒收你的牛了,這是大景律令,如果再犯,一律發配鎮魔司投喂妖魔。”黃大盯上了蘭博基。
“牛?可以的,隻要你能牽走。”
王鐵柱直接翻身下牛,一臉很痛快的樣子。
這令黃大愣了一下,但也隻是愣了一下,而後便當王鐵柱害怕,拱手讓牛了。
于是黃大便本能的便伸手去抓黑牛。
但就在這時,那黑牛忽然張開大嘴,一口咬在了黃大手上。
然而……就是大力狂甩。
可憐黃大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嘭嘭嘭”掄圓了在地上猛砸。
“大哥!”
黃二見狀,大吃一驚。
這不是普通的牛。
本能的他箭步上前,猛的一個肘擊砸向黑牛的頸脖,想要令黑牛松口。
但卻有一根棍子卻先他一步,橫着朝他砸來。
同時一股強大的氣勢爆發,壓迫的黃二呼吸都是一滞。
赫然是剛剛下牛的少年出手了。
恐怖的是,他竟然是湧泉境高手!
又踢到鐵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