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兩個女子,很年輕,幾乎是被五花大綁,嘴還被堵上了。
見狀,秦河不禁揉了揉太陽穴。
踏馬的,管不完的閑事。
揉完太陽穴,秦河輕呼一口氣,身形樣貌一變,變作龜公的樣子輕咳一聲,從暗處走了出來。
那五六人看見秦河,臉上都現出了喜色。
爲首的一個雷公嘴大聲笑道:“二爺,快來瞧瞧,人給您提前帶回來了。”
秦河緩步走近,而後低頭打量兩名被綁的女子。
這一打量,不由眼睛微微一亮。
嗬~好俊俏的兩個小丫頭!
長的還一模一樣,是對雙胞胎,十五六歲左右的樣子。
小圓臉,多一分顯胖少一分顯瘦,瓊鼻微翹,櫻桃小口,皮膚更是白皙如雪,身段雖略顯稚氣,但等再過兩年長開,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
此刻兩人“嗚嗚”的奮力掙紮,睜圓的杏眼滿是驚恐之色。
不過令秦河驚訝的并不隻是兩人的容貌,還有她們身上靈韻。
雖不至于說靈韻天成那麽誇張,但也是非常不錯了。
如果秦河有興趣收徒弟的話,這兩女子收做記名弟子,勉勉強強已經算夠格了。
不過秦河沒興趣收徒弟。
他不喜歡人,他喜歡動物。
“哪裏綁來的?”秦河看向雷公嘴。
雷公嘴愣住了,抓了抓頭上稀稀疏疏的幾根毛,疑惑道:“楚家莊呀,二爺是您吩咐我們去的呀,城外六十裏,您忘了?”
“這樣啊。”秦河眨了眨眼,又問:“那個…過程順利嗎?”
“順利的很,本來我們是打算晚上再進莊子綁人的,結果這倆丫頭片子自己走出了莊子,我們就提前動手了。”雷公嘴笑着表功道。
“沒人發現?”
“沒人發現,拎她們倆,那不跟拎雞崽似的。”
秦河點點頭,而後遲疑了一下,道:“送回去吧!”
“啊?”
“不是…爲什麽呀?”
“就是呀,這倆小妖精放在院裏能賺大錢呀。”
“……”
秦河這話一出,五六人紛紛睜大了眼睛。
雷公嘴更是摸不着頭腦,問:“二爺,這不是你之前吩咐的要我們去抓的麽,怎麽又要送回去呀,咱可從來沒這規矩呀。”
“我說送回去就送回去,怎麽,我說的話不管用了?”秦河眯了眯眼,眼中射出冷光。
衆人臉色微變,但他們對視了一眼,卻并沒有太多的畏縮的神色。
最後還是雷公嘴開口,他略微僵硬的笑笑:“二爺,兄弟們這大老遠的跑這一趟,您說綁就綁,說送回就送回,咋個回事嘛,兄弟們不太明白。”
秦河想了想,随口捏了個理由:“這倆丫頭家裏有人,會尋仇的。”
“哈哈哈…”
“二爺,您是喝酒喝蒙了吧。”
結果這話一出,衆人忽然笑了起來。
雷公嘴道:“二爺,不是和您說過的嘛,這兩丫頭的爹和哥哥都戰死在邊境,家裏已經沒男人了,不會尋仇的。”
“戰死?”秦河眉頭微微一皺。
“就前些日子,萬妖國使團闖邊,把守邊的一群倒黴蛋給撕了,她們的爹和哥哥就在裏面。”
“那就更不行了,綁戰死将士的遺屬,朝廷追究很麻煩的。”秦河順理成章道。
“哈哈哈……”
“二爺,您肯定是喝多了。”
“我聞聞!”
“嘿,還真有酒味,哈哈~”
結果衆人又是一陣哄笑。
秦河臉皮抽搐,“你們又笑什麽?”
雷公嘴略顯狐疑的看着秦河,道:“二爺,您忘了嗎?是朝廷爲了維護自己的顔面,壓根就不承認妖族使團闖邊了,也不承認那群倒黴蛋是戰死,而是說他們失蹤了,裝模作樣的還派人出去找呢。”
“所以…這倆小丫頭片子,不算遺屬。”
“踏馬的,還有這種事?!”秦河頓時怒目圓睜,直接罵出了聲,心道人都給撕成碎片吞吃了個幹幹淨淨,上哪找去?
這狗大景,還是早點亡了算逑。
再慫,也得有個度吧?
怪不得杜子騰說國朝士氣快被敗光了,這誰聽了不得唾上一口?
秦河頓覺心中一陣火氣往上湧,目光鎖定雷公嘴等人,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那依你們的意思,這倆人就不退了?”
“二爺,不是遺屬朝廷就不會管,沒必要退,安全的很。”雷公嘴見秦河已無話可說,臉上揚起勝利的笑容。
“就是就是,沒必要退。”
“能賺大錢的!”
“多俊俏的小妞啊,放回去多可惜。”
“……”
其餘五人也紛紛附和。
“也行吧,既然退不了,那就…”秦河見狀,森寒一笑:“把你們退了吧。”
“退我們?”雷公嘴一愣,不明所以。
“人吃五谷長大,五谷生于土,我就把你們退回到肥料吧。”秦河笑容愈盛,而後閃電般甩手一揮。
“嗖!”
刹那間,六枚鎮屍釘沒入他們眉心,直入腦髓。
雷公嘴六人渾身一僵,仿佛定格了一般,足足好幾息之後,才“撲通撲通”紛紛軟倒在地。
一擊斃殺!
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秦河見狀,總算是舒了一口心中郁氣。
而後,他低頭打量兩個睜大眼睛看着身旁倒屍的小丫頭,又有些犯起了難。
女人…就是麻煩。
特别是好看的女人,更是麻煩。
她們什麽也不幹,往地上一趟,就能讓你左右爲難。
要是男人,秦河保管收完屍體扭頭就走,回頭多看一眼都是對自由的不尊重。
可這是兩個嬌滴滴,沒有一點自衛能力的小丫頭,在這如煤球一般黑的京城,别說返回六十裏外的楚家莊,能不能出的了城門都是個問号。
退一萬步,就算是命大回到了莊子,也是兩隻小羊羔,指不定被誰吃了。
要不,自己帶回去暖床?
不行,那是畜生。
一咬牙丢下不管?
那更不行,那是畜生不如。
兩個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