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牛坐下去,一池子水都漫出來了。
“噗噗~”又放了兩個屁。
“牛放屁,牛放屁~”
“哈哈哈~牛放屁~”
就在這時候,放在池邊的金絲雀在鳥籠中放聲嘲笑。
這是禁言術解開了。
小牛犢踩斷它的兩條腿,令它懷恨在心。
“死鳥,你閉嘴!”小牛犢眼睛頓時就橫了,沒好氣的訓斥道。
“你才是死鳥,你全家都是死鳥~”金絲雀聲音本來很圓潤,可叫出來的話,卻令小牛犢有一股一屁股坐死它的沖動。
“你個雜毛雞還敢嚣張,信不信我炖了你?”小牛犢更氣了。
“你個牛怪化形了還一身毛,屁股都不會擦,沒資格說人話,略略略略~~”金絲雀極其嘴賤。
“誰說我不會擦的,我隻是忘記了。”這話正好戳中小牛犢的痛點,話說完它急忙站起來比劃。
結果發現,它前蹄化成的手很短,壓根就伸不到後面去。
金絲雀見狀,嘲笑的更歡了。
“哈哈哈……手短牛!”
“屁股都不會擦。”
“你個黃毛怪。”
“你化形化了個屁。”
“……”
小牛犢被戳着痛點,氣的牛鼻子都鼓起來了。
秦河見狀,探手對着金絲雀一指。
禁言術。
金絲雀的口吐芬芳頓時戛然而止,張着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爺,炖了它。”小牛犢咬牙切齒的向秦河建議。
秦河不置可否,頓了頓道:“先研究一下菜譜吧,好看的鳥一般不好吃。”
“好咧!”
小牛犢眸光大亮。
金絲雀一聽,眼睛透着幾分驚懼,卻還是勇敢的沖小牛犢吐了一口涎沫。
這是個不見湯鍋不掉淚的主!
渾身哪都軟,就嘴硬。
平複了兩獸的鬥嘴,秦河美美的泡了個澡,又喝了二兩小酒。
感覺道士那邊的洗白白應該差不多了。
這才起身前往。
……
與此同時,道士和和尚所在浴池。
二人洗浴完畢,裝束齊整,正準備離開,門忽然就打開了。
一陣白煙撲面而來,速度快到極緻,避無可避。
和尚和道士大驚失色,因爲他們發現,白煙撲面的瞬間,他們便被定住了身,動不了了。
滾滾白煙中,一個體态修長的人影緩緩現身。
兩人定睛一看,臉色更驚。
這人豐神如玉,劍眉入鬓,在一身得體的飛魚服襯托,好一個俊美的大官人。
赫然是…魏武!
半年多沒見過的魏武,飛魚服已經從紫色變成了淡黃色,飛魚圖案無比明豔,是飛魚衛指揮使的正職官服。
“是你?”道士臉色大變。
“呔,魏賊!”和尚更加激動,從一開始他就和這人不對付。
魏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道:“兩位不要激動,本指揮使來此,是想向二位讨一樣東西。”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大和尚咬着牙,道:“你對我們使用了什麽手段,有種放開我們,決一死戰~”
“卑鄙小人,旁門左道。”道士也附和。
“不要這麽說,輸了你得認,挨打要立正。”魏武笑笑,而後一步步走向道士。
“你想幹什麽?”道士咽了一口唾沫;這個魏武讓他感覺不太對勁,隻是哪不對勁他一時間說不上。
“沒事,一會兒就好。”魏武來到道士前面,蹲下,而後一把拉開了他的褲裆。
“咦!”
道士渾身一激靈,叫道:“你你你你……你變态啊?”
“停下!”
“别掙紮,一會兒掏錯了可不能怨我。”魏武瞪了瞪眼,然後毫不客氣的将手伸進了他的褲裆便開始摸東西。
道士的兜裆也是一方空間,和裝屍的黃布袋有異曲同工之妙。
小小的兜裆,其實别有洞天。
這伸手一抓,就抓住了兩個圓圓的東西。
道士眼睛一睜,咒罵聲戛然而止,哀求似的道:“别扯,求你。”
魏武眨了眨眼,道:“我都說了,别掙紮。”
接着他松開,繼續往裏面填掏,扒拉了幾下,終于了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
掏出來的瞬間,浴室内金光熠熠,如同鋪上了一層金紗,赫然是一顆碩大的金蛋。
仔細觀看,金蛋的周邊,已經裂開了許多細密的紋路,像是裏面的東西即将要破蛋而出。
“魏武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它,這顆蛋涉及天機,非功德聖者不可擅動,不是什麽寶貝。”道士警告。
“什麽天機?”魏武問。
“我和你說不上。”道士咬着牙,頓了頓他忽然一愣,狐疑道:“等一下,你好像不是魏武,你到底是誰?”
魏武掂了掂手裏的金蛋,眸子裏透着詫異,奇怪問:“你說我不是魏武,爲什麽?”
“魏武現在是個娘娘腔,你不是。”道士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自己的感覺是對的。此人,真不是魏武。
“娘娘腔?”魏武愣了愣,不明所以。
“魏武現在是個蘭花指的娘娘腔?”和尚也恍然大悟。
“不會吧?”魏武有些吃驚,頓了頓他歎息一聲,道:“好吧,既然沒瞞過你們,那我就不瞞了,現在就以真身份和你們說話。”
話音落下,他周身白霧昭彰。
下一刻一個陰陽師的打扮,臉色蒼白,頭戴烏鴉帽的青年緩緩從白霧中現身,他眉頭一挑,笑道:“是我,驚不驚喜,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