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多麽的嚣張跋扈的辭令。
飛魚衛指揮使,禦賜金蟒帶,魯地大戰之後,飛魚衛再立新功,領都督銜,加封太子少保。
即使是皇帝召見,傳旨太監也隻會說“觐見”。
“召對”一詞,明顯帶有質問,自證清白的意思。
說的直白點,就是興師問罪。
北原狐族,大模大樣的跑到飛魚衛衙署心腹之地,質問飛魚衛指揮使沈煉。
什麽叫嚣張,這就叫嚣張。
飛魚衛值守大門的一衆年輕小飛魚,鼻子都氣歪了。
他們資曆眼界尚淺又年輕氣盛,并不明白這頂青色小轎的來頭,即使明白,也不會容他們如此嚣張。
沒二話,倉朗朗二十幾把繡春刀紛紛出鞘,直接将轎隊圍了起來。
爲首的魏元春往跟前一站,怒斥:“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在飛魚衛門前撒野,活的不耐煩了?”
“舌燥!”
爲首一人橫眉一豎,反手一揮。
瞬間,一道強大的勁風便襲向魏元春。
魏元春大吃一驚,本能的躲避,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轉眼他便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遠處的牆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一衆年輕飛魚頓時臉色大變。
這人,好強!
魏元春雖然不及魏元吉和魏武那般強悍,但也是内勁二十多年的百夫長。
在這人面前竟然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僅僅是随手一揮,勁風便将魏元春掃的飛了出去。
内勁至少超越魏元春二十年,上不封頂。
這種層次的人,在飛魚衛至少是個神捕級别的高層,而他在轎前不過是一個随從。
“飛魚衛除了沈煉,沒人有資格與我家仙人說話,速召沈煉,否則别怪我不客氣。”随行者臉色冷厲,這是一名濃眉吊睛的中年男子,魁梧高大,氣息兇悍。
“放肆!”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從門内傳來。
一衆人快步湧出大門,爲首一人大步流星,豐神如玉。
正是魏武。
現在的魏武窩在飛魚衛哪都不去,天天閑的蛋疼。
沒辦法,莫名其妙惹了一身騷。京城的各個階層,他都有仇人。
所以門口一有風吹草動,他第一個帶人沖了出來。
魏武旁邊,魏元吉也在,一看魏元春貼着牆根吐血,臉色大變,急忙上前檢查傷勢,而後對着魏武道:“武哥,這王八蛋下手好黑。”
“你找死!”
魏武一聽,二話不說腳下麻雀戰步一閃,一拳便砸向魁梧男子。
這些天,他正憋着一股勁沒地方發洩呢。
加上魏元春又是他的堂弟,就如火星引燃了火油,立時炸了。
蠻牛勁!
魏武體内,勁氣隆隆作響,發出蠻牛的吼叫。
絲絲縷縷的勁氣,竟已外溢,吹得衣裳獵獵作響。
内勁巅峰的實力沒有任何水分。
魁梧男子目光一凝,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隻見他單手快速結印,幻化出一輪殘月的虛影,猛的對上了魏武的這一記重拳。
“轟!”
一聲爆響。
魏武被強大的反震之力彈的蹬蹬蹬往後退,一連退了六七步。
但魁梧男子也沒好到哪裏去,也退了五六步。
雙方不分伯仲,心中皆暗暗吃驚。
魏武不敢相信自己内勁巅峰外加蠻牛勁,對方竟然硬撼一掌,比自己還早一步穩住身形。
魁梧男子則震驚于魏武的強悍,力量和步法上絕對是一門小鋼炮。
杠杠的!
“你是誰?”魁梧男子問。
魏武微微昂首,一字一句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焚屍堂,魏武!!”
“你就是魏武?”
魁梧男子一愣,而後揚起一抹森冷的笑:“好好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魏武是吧,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