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急的團團轉,卻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都第三天了,爺還沒回魂。
糗事是一件接一件,王鐵柱都不敢睜眼看了,辣眼睛。
方才城内悶震連連,房倒屋塌,十有八九和爺脫不了關系。
“這可怎麽辦呐?”王鐵柱急的抓耳撓腮。
爺這是徹底放飛自我,丢人他媽給丢人開門,丢人到家了。
更關鍵的是,爺的魂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去哪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了意外,還是去了什麽特殊的地方。
不光是魂,肉身的具體行蹤王鐵柱也不掌握。
神出鬼沒,見首不見尾。
追又追不上,找又找不到,急死人了。
看了一眼躺地上仰着脖子一臉無所謂小牛犢,王鐵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爺丢的魂到現在沒回來,你能不能關心一點?”
小牛犢瞟了它一眼,慢悠悠道:“關心有什麽用,你又拿不出一個辦法來?”
“那你就這麽躺着就能有辦法了?”王鐵柱反駁。
“噓,不要那麽大聲。”
小牛犢噓聲,漫不經心道:“急是沒有什麽用的,你得靜下來,隻有靜下來你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再說了,以爺的實力誰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安心啦。”
小黃牛老氣橫秋的聲調令王鐵柱怔了怔。
話不中聽,卻也在理。
急了兩三天了,除了團團轉和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人,啥成果都沒有。
甚至還遇見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昨天晌午,兩獸在西城找到了爺,人正鑽在一家酒樓吃飯呢。
一王八一牛滿臉欣喜的跑進去,結果卻是屁滾尿流的逃出來。
因爲爺面前正擺着兩大碗菜呢。
一碗霸王鼈雞!
一碗紅焖牛頭!
好家夥,王鐵柱一喊,秦河滿嘴是油的一回頭。
那眼神!
爺這是太久沒吃,憋狠了呀!
兩獸吓的差點沒跪在地上,三魂驚了兩魂半,有多快跑多快。
太吓牛了!
太吓王八了!
“呼~”
王鐵柱深呼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焦急,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
必須想辦法,先把爺的魂找到,不能讓爺放飛自我了。
萬一魂沒回來,靠本能驅動肉體先回來,旁邊就是兩口大鍋。
那場面,想想就寒氣直冒。
“躺下來,放空,深呼吸,你的氣息太躁了。”小牛犢一看大王八吸氣,咧嘴一笑,循循善誘。
大王八瞥了小牛犢一眼,走到秦河鋪蓋所在,試着躺了下去。
頓時感覺躺下來的感覺确實要放松一點了,再閉上眼,心中的那團急火,也明顯涼下去了一點。
可就在這時。
“嘭!”
一聲巨響,焚屍房的轟然打開。
一個身影沖了進來,進門就是一句火急火燎的話:“他喵的,我人呢?”
大王八定睛一看,頓時驚喜的喊了一聲:“爺!”
來人,正是秦河。
幽冥地府走一遭,回到陽間一看。
媽耶,出大事了。
肉體特麽的不見了。
這是秦河爲數不多着急上火的時候。
沒了肉身依舊是人間聖賢隻是說說而已,真沒了那是絕對不行的。
陰靈萬劫難成聖,肉體魂魄缺一不可,沒了肉身,就沒了陽間氣數。
“爺您可算回來了。”
小牛犢定睛一看,來人雙目靈光,渾身上下纖塵不染。
而且地上的影子很淡很淡。
如此魂淡,确是秦河神魂無疑!
遂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哭喪道:“爺您不見了的這三天,我帶着王鐵柱到處找您,都快急死了。”
那表情,如同喪了家的犬又被欺負慘了的樣子,可憐巴巴的。
王鐵柱臉色抽搐,險些破口大罵。
好你個蘭博基,胡話張口就來。
這幾天奔波都是我,你就出去了一回,天天在家躺屍。
還你帶我?
呸,臭不要臉。
正要反駁,又聽小黃牛道:“爺,這三天咱們是茶不思飯不想,累的都快站不住了,剛躺下來歇息,幸好,您回來了。”
秦河一聽,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沒白疼這兩獸,關鍵時刻知道着急,遂摸了摸牛頭,道:“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不用擔心了。”
“嗯嗯。”小黃牛十分乖巧。
王鐵柱:“*+﹏+*”
“那個,我人現在在哪?”
秦河急忙問,他現在隻是隐隐感覺肉身在城内遊蕩,但具體發生了什麽,并不知曉。
說不好被什麽厲害的妖魔占了都說不清,雖然有功德金身在,概率小到幾乎不可能。
“爺您别着急,您的肉身很安全,就在城裏,剛才我們還聽到動靜了呢。”王鐵柱終于抓到機會開口。
秦河一聽,頓松一口氣。
自己的肉體居然具備單獨行動能力,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還好,沒跑遠。
“這三天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吧?”頓了頓,秦河似乎想起了什麽,狐疑問。
王鐵柱:“呃……”
小黃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