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不至于,不至于!”常溫也急忙起身,一起拉他。
兩人合力,把魏武往椅子上摁。
大家都是明白人。
魏武和青牛大仙不明不白那點事兒。
萬一那人就是青牛大仙,你魏武不要傳法那是你有“骨氣”。
可我們不要“骨氣”,我們隻要獎勵。
所以。
冷靜!
要冷靜!
“别攔我,我和要他拼了!”魏武奮力掙紮。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官人風流倜傥,一身正氣,口吐芬芳,花見花開,嫂見嫂愛,迷死萬千小可愛。
現在呢,全城大恐怖!
人見人躲!
連皇帝都下旨詢問緣由了。
在這樣下去,早就就得再加一條。
全城笑柄!
鬥鳥?
怎麽鬥?比大小麽?
這種事傳出去,能不能澄清再說,即使是澄清了,流言也會像附骨之疽,一輩子都撇不掉。
京城百姓的尿性他太了解了,沒有人在乎真相,他們隻想要笑料,無風都能掀起三尺浪。
但就在三人你拉我扯正激烈的時候,常威一句話,令魏武瞬間安靜:“武哥,他沒輸!”
三人聽聲拉扯的動作忽然僵住,就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頓了頓之後,又緩緩扭過頭來。
“沒輸是什麽意思?”魏元吉愣了愣。
“就是赢了呀。”常威認真道。
“赢了?!”常溫詫異。
“赢了。”
“他…怎麽赢的?”魏武臉上的猙獰漸漸消退。
“就是……滿堂驚歎,沒一個不服的。”常威斟酌了一下道,臉上還洋溢着“震撼”過後的餘韻。
魏武再一聽,頓時覺的滿腔的怒火瞬間就消散了不少。
沒輸?
那就是沒丢人咯?
滿堂驚歎?
還算是長臉?
這個的話……好像可以有。
“咳咳……既如此,那我就暫時先放他一馬,以觀後效。”魏武清了清嗓子,又坐了回去。
忽然感覺确實不至于。
大度,要大度。
常溫和魏元吉對視了一眼,一臉的活久見。
這鬥鳥的輸赢,差别居然這麽大?
鬥赢了榮耀翻倍,鬥輸了恥辱翻倍。
這比約架的輸赢可刺激多了。
約架輸了,以後還能找回場子,還能雖敗猶榮。
鬥鳥肯定沒這個說法。
不過話說回來。
腳行那幫匪寇什麽惡趣味啊。
呸,傷風敗俗渣渣。
有機會一定要去批判一番。
“對對對,武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見魏武坐下,魏元吉急忙給魏武又沏了一杯茶。
“冷靜,冷靜。”常溫也道。
于是乎,不大的司務房算是平靜了下來。
見三位大佬重新坐下喝茶,常威很識趣的退了出去,繼續聯絡在外秘查的飛魚子弟。
結果還沒到門呢,一個年輕的飛魚子弟就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差點和他撞了個滿懷。
“幹什麽,冒冒失失的。”
常威立刻訓斥,道:“咱們是飛魚衛,天塌下來那也是飛魚衛,甭管遇到什麽,要淡定,淡定!”
“對…對不起威哥,小的有事禀報。”飛魚年輕子弟連忙道歉,急忙道。
“說吧,什麽情況?”常威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假扮武哥的那個人離開搓澡堂,去了牛棚。”飛魚年輕子弟道。
“去牛棚幹什麽?”常威奇怪。
“取奶。”
“取奶?”常威頓時更加奇怪了,又問:“取奶怎麽了,你急忙慌就爲這?”
“不是。”飛魚年輕子弟搖頭,道:“他取奶的對象,是牛棚裏的公牛。”
常威愣住了,而後眼睛越睜越大,“尼瑪”一聲,轉身沖回司務房。
不多時。
一聲怒吼再次響起:“我這次一定和他拼了,你們别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