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啊。
元青觀主,錢無量。
臨清城挨了自己一霹靂炮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沒想到在這又出現了。
“落轎!”
錢無量又命令,兩手死死的抓住轎杠。
“元青上人落轎,元青上人落轎!”
兩個轎夫話音響起的同時“唰”的一下瞬間落下。
錢無量手抓轎杠算是有了先見之明,再沒轎落了人還懸在半空的摔個屁股墩的狀況。
這是摔出經驗來了。
接着錢無量走到攤主跟前,點頭哈腰道:“錢無量拜見銀道長。”
說完又急忙掏出兩個大銀元寶,足足有二百兩,道:“這是小的的份子錢。”
酒水攤主面無表情的吐出兩瓣瓜子殼,道:“你得五百兩。”
錢無量臉色一僵,卻絲毫不敢違背,臉龐抽搐的從兜裏又摸出來一個小金元寶,道:“此金元寶,能抵三百兩。”
“去坐吧。”
酒水攤主揮揮手,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他一眼。
“是。”
錢無量肉疼的把金銀元寶丢進木箱,自己拿了一壺酒一碟鹽豆,單獨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秦河頓時更加詫異了。
份子錢?
自己這是莫名其妙的加入到了一個什麽團隊?
有點意思了。
想了想,秦河沖錢無量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起坐。
錢無量肯定知道是什麽情況。
“朋友,有事嗎?”錢無量打量秦河幾眼,問。
此時秦河已經變了面容,他無法辨認,隻是覺的身上麻衣有那麽些許眼熟。
“有事想要問你。”秦河道。
“有事?”錢無量斜眼咕噜一轉,點點頭,把酒菜端過來和秦河同座,道:“你有什麽事?”
“什麽時候幹活?”秦河模棱兩可的問了一句。
他自然不可能一開口就把自己的餡給漏了。既然是組團,那定然是抱着特定的目的做事,問一句幹活,做什麽都合适。
這話果然沒引起錢無量的懷疑,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交了份子錢,那就等着呗,銀道長自有安排。”
秦河繼續打探:“你覺的這事能成不?”
“有銀道長在,了不起吃點虧,丢命應該不至于。”錢無量道,又說:“萬一要是擒住了那魃屍,可就發财了。”
這話令秦河本能的感應了一下攤主,結果發現他的實力波動竟然有些模糊,也不知道是功法特殊,還是身上有什麽特殊的寶物。
但毫無疑問他是個高手,否則錢無量不可能對他如此畢恭畢敬。
随後就是錢無量嘴裏的“魃屍”。
古語有道,旱地出魃,又名旱魃。
這是一種能制造大範圍幹旱的特殊僵屍,十分強大。
此地風阻、雲阻,呼風喚雨之術失效,必定就和這魃屍有關系。
這讓秦河有些激動起來。
魃屍可是高階變異僵屍,可遇而不可求。
古籍記載,魃屍的品級可達六品到九品。
要知道,變态加強版的跳僵不過四品,飛天屍王、金甲屍不過五品。
魃屍最低也是六品,而能讓整個魯地大旱絕不可能是最低。
品級與品級之間如同天塹,實力是完完全全的碾壓。
如此“寶貝”,怎能讓秦河不激動。
這至少是也是“貴妃”級别,說不定能封個後。
“朋友,我們以前可曾謀面?”錢無量這時候狐疑的打量秦河,越看越覺得秦河熟悉。
“素未謀面。”秦河無比幹脆的搖頭,來了個死不承認。
錢無量抓了抓頭皮,可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便又問:“你給了多少份子錢?”
“比你少一點點。”秦河滑頭道。
錢無量對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可就在這時,一個背着箱籠身穿白衣作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出現在酒攤前,吸引了錢無量的目光,後者躬身道:“晚輩見過銀道長。”
攤主擡頭看了他一眼,道:“酒錢二百兩。”
“是。”
白衣書生毫不猶豫的貢獻出了二百兩,然後也像錢無量一樣,自顧自的取了酒食,坐在了剛才錢無量坐的那張桌子。還對秦河微笑示意,又對錢無量打招呼:“錢觀主好久不見,您的内傷恢複的如何了?”
“啊哈哈,多謝關心,還行還行。”錢無量臉色抽搐,強笑着打哈哈。
“他是誰?”秦河毫不客氣的白嫖問。
錢無量咬着牙槽,用很小聲的聲音道:“屍門四大魁首之一,白琉璃。”
秦河眼睛一睜,卧槽。
什麽叫緣分?這就是緣分!
屍門四大魁首,自己見識過兩個半,還滅了一個。
見識過的安重九和金烏號,半個是見識過手段,但沒見過真人的千屍鬼母阮千凝。
唯有骨屍魁首白琉璃,是徹徹底底的沒有過任何交集。
萬沒想到這麽直接就會上了,這可比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阮千凝幹脆多了。
秦河不由打量了白琉璃幾眼。
文質彬彬,笑容和煦,一襲白衣真就像個書生,和他的名号對比,差異大的不是一點點。
“你怕他?”秦河收回目光,問錢無量。
此刻錢無量背對白琉璃,和白琉璃說完話之後,那咬牙切齒又有些怕的樣子,别提多精彩了。
錢無量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臉色帶哭道:“我的内傷就是他打的。”
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