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我不對喽?”
大王八脖子一縮,急忙道:“不敢。”
“知道就好,下次打準一點。”
“是。”
“爺,你爲什麽喊我柱子啊?”大王八又把頭伸出來,好奇的問。
“我喊順口了。”
秦河又瞪了他一眼,而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嘴巴緩緩咧開,輕咳一聲道:“我決定了,我要給你取個名字,從今天起,你姓王名鐵柱。”
大王八一聽急忙搖頭:“不要,這個名字不怎麽好聽。”
秦河眯了眯眼,“不好聽是吧,那我給你換一個,王八菜,咋樣?”
大王八頓時精神一振,昂起頭道:“爺,我忽然覺的這名字其實挺好聽的,鐵柱,聽着就硬氣,柱子又高,這叫又硬又高,從今兒起我就叫這個名兒了,說攔我跟誰急。”
“孺子可教也。”
秦河滿意的點點頭。
說着話,尖瘦男子漸漸遠去,差不多一裏地左右。
秦河找到一處地勢較高的位置,大王八道:“爺,二裏地太遠,黑燈瞎火的人都瞧不見了,準頭肯定差,咱就試試一裏地好不好?”
秦河想了想,雖然大王八有偷懶的嫌疑,但也有道理。
王八錘這招掄出去簡單,可要掄的準,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最長距離不等于有效距離不是。
“行,那就一裏地,準備好了嗎?”秦河問。
“準備好了。”大王八道。
秦河目光一凝,手臂用力一揮,大王八的脖子瞬間伸長,身子連帶着龜甲“嗖”的一聲便朝尖瘦男子所在的地方狠狠的砸過去。
“嗡!”空氣甚至發出了震蕩音。
“咚!”地表一聲悶響,一裏地外,離着尖瘦男子大約二十米的地方濺起一陣塵土。
“柱子,你他娘的又打歪了!”
……
尖瘦男子再次被吓了一大跳。
這次的悶響距離近太多了。
雖然黑乎乎的夜幕遮擋了視線,但他仍然看清有一個東西落下。
這時他就算再遲鈍也明白,肯定有問題了。
遲疑了一瞬,他急忙朝那裏跑去。
結果看到了什麽?
一隻王八正在土裏面撲騰,前面的密林稀裏嘩啦的,剛才那個人正從遠處奔來。
尖瘦男子再也不敢停留,疾步遠去。
這人一而再跟在自己身後,還砰砰作響,肯定是有問題。
他沒那麽容易放過自己。
老貓戲鼠呢!
尖瘦男子速度飛快,兩側草石唰唰唰的往後面退走,很快他就蹿出去差不多百步遠。
就在這時,他再次聽到了破空的音嘯。
這次不在旁邊的位置,而是自己頭頂。
擡頭一看,一隻王八的背殼急速放大,狠狠的砸向他面門。
“嘭!”
一聲悶響。
尖瘦男子應聲栽倒,兩腿一蹬沒了聲響。
大王八的五腳朝天撲騰了幾下,身子“嗖”的一聲又縮了回去。
不一會兒,秦河抱着大王八走了過來,咧嘴笑了。
大王八也很興奮:“爺,砸死他了!”
“你高興個球,這才一百步,要是砸不中,我看你也沒啥用了。”秦河不滿的白了它一眼。
“爺,距離遠了真的很難控制,就一百步,保證沒問題。”大王八會察言觀色,将秦河剛才的笑意看在眼裏,壯着膽子提看法。
秦河嘴角微微上揚,眯眼看着它:“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以後砸不中,我就炖了你。”
大王八:“……”
其實秦河已經很滿意了,二裏地純屬鬧着玩,就是想測試一下極限。
這要是能中得了?
百步已經足夠用了,這要是敵人跑出去百步自己還沒掄出去,那也沒必要掄了,掄了也是白掄。
更關鍵的是,百步這個距離正好是自己的強勢主場。
聽風辯位、順風耳、移形換影,都是以百步距離爲限。
在這個距離,隻要大王八能定死脖子長度,百發百中沒有任何問題。
秦河相當滿意,從今天開始,自己有了第二件兵器。
流星王八錘!
打起架來,先讓敵人走九十九步!
不着急!
想想那場面,那得瑟。
秦河就覺的特别爽。
這要是别的武器,你怎麽打一百步?
别說人扛着了,腋下空間也放不下那麽長的兵器啊。
仔細想想,還是那顆軟體丹厲害,竟然能讓大王八的脖子伸縮那麽長。
地上,尖瘦男子已然斷氣。
這個殺了西、北兩城焚屍所四十餘名焚屍匠、還喜歡亂發誓的人魔,最終還是被他誓言中從天而降的東西砸死了。
隻不過不是天雷,而是一隻王八。
馬馬虎虎也算是應了劫。
秦河不管他是死是活,直接賞了五根鎮屍釘。
煉屍門的人還是小心爲上,免得陰溝裏翻船。
在紀無病的皮影演繹裏,秦河可是見識過他們的手段。
五枚鎮屍釘一枚直刺眉心,一枚直刺咽喉,一枚直刺臍腹,兩枚直刺琵琶骨。
五個穴位,甭管死活,都給你鎮的服服帖帖。
之後,秦河抓起尖瘦男子的屍體回到了十八号焚屍房。
他今晚沒有分配屍體,但手上卻有六具屍體,所以不能在他的七号焚屍房焚化,否則煤燒光了沒法解釋。
十八号房,不用白不用。
黃布袋一甩,女兇屍也出來了,一出來便朝秦河龇牙,作勢要咬。
秦河沒有任何憐憫,同樣賞了她無根鎮屍釘将她放倒。
這種半人半屍的屍傀,早死早超生才是最好的結局。
無論過往是善是惡,它們都不可能再變成正常人,完完全全成了嗜血的怪物,痛苦而狂躁的苟活。
一如那命運悲苦的紀無病。
接下來就是幹活了。
一字排開六具屍體,秦河看的嘴都咧歪了。
尖瘦男子和女兇屍就不用說了,和紀無病是一個級别的屍體。
淩忠海塞過來的四具屍體也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品質稍差但數量多。
運氣這東西,果真就像泥石流,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
今晚,獎勵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