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岚好奇地詢問馮寶寶所指的“陳朵”是何人。馮寶寶微微皺眉,撓了撓頭,解釋說那隻貓咪的氣息讓她想起了陳朵。随後,張楚岚、巴倫、王震球三人紛紛湊近,盯着貓咪看了許久,試圖從中發現什麽端倪。
朵兒感受到他們熾熱的目光,急忙蜷縮在兜帽的陰影中,避免被過多的注意。
“我們該出發了,别再浪費時間了。“ 金鳳婆婆發話,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衆人隻得收起好奇心,繼續前行。
一路上,巴倫等人寡言少語,而王震球和張楚岚則像兩個老狐狸一樣,在暗中互相試探、套話。柳天賜看着他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警覺,下意識地與他們保持距離。
“哎,天賜,我聽說他們給你起了個綽号叫‘魔星’,還說你擅長禦獸之術?“ 王震球突然湊近柳天賜,帶着一絲戲谑的口吻問道。
柳天賜輕歎一聲,無奈地回答:“不過是江湖上的一些傳言罷了,我哪有那麽神奇。略懂一些小手段而已,當不得真。我可是個老實人。“
馮寶寶似乎也被這話題吸引過來,她眨了眨眼睛,突發奇想地問道:“天賜,既然你能禦獸,那能不能召喚一些野馬給我們騎着趕路呢?“,她的間歇性機智症又犯了。
柳天賜聞言,不禁苦笑起來:“大姐,您這可是爲難我了。這裏是秦嶺,您聽說過野馬生活在山地嗎?再說了,山路崎岖,馬匹也難以行走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神示意張楚岚,希望他能管住這位愛搗蛋的“禦獸“。
王震球似乎突發奇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陰恻恻地靠近柳天賜,“老柳啊,你可是咱們中的‘禦獸’高手,能否也爲我們這些凡人召喚些‘順風車’呢?”
柳天賜被他們輪番詢問搞得有些不耐煩,他深吸了一口氣,擡起右手,手掌微微張開,仿佛掌控着某種神秘的力量。他沉聲喊道:“萬物生.土木牛馬!”
緊接着,他迅速用山林間的泥土和繁茂的植物,巧妙地捏造出了七匹栩栩如生的馬匹。他轉身對衆人說:“你們可以試試騎上這些‘草泥馬’,隻需輕輕注入一絲氣息,它們便能持續奔騰。”
王震球聽了這名字,頓時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草泥馬’?你這名字取得也太不正經了吧,怎麽聽起來像是在罵人。”
柳天賜無奈地擺擺手,解釋道:“這可不是罵人,這些馬匹是用野草和泥土混合制成的,因此得名‘草泥馬’。”
夏柳青對這些奇特的“坐騎”頗感興趣,他上前仔細研究了一番,便率先騎了上去。
張楚岚則好奇地問道:“柳哥,這究竟是什麽手段?如此神奇。”
馮寶寶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回答道:“看這手法,似乎是将土木之氣巧妙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這些‘草泥馬’。”她對氣息頗爲敏感,感覺這種手法确實不一般。
盡管柳天賜戲谑地将這些由土木之氣凝聚而成的生物稱作“草泥馬”,但它們實際上更像是騾子,能在崎岖的山地和茂密的灌木叢中自如奔馳。衆人紛紛騎上這些“泥馬”,輕輕輸入真氣,隻見它們仿佛獲得了生命,歡快地奔跑起來。
當一行人抵達二十四節通天谷的入口前,金鳳示意大家下馬休息,以恢複消耗的真氣。她微笑着說:“我們需要在這裏稍作休整,恢複體力。同時,接下來的路程,我們需要按照正确的路線‘走’進去。”
柳天賜輕輕一揮手,那些原本奔跑的“草泥馬”瞬間化爲原材料,灑落一地,仿佛一陣輕風吹過,将夢境化爲現實。王震球見狀,急忙跑過來,試圖與柳天賜套近乎,嚷嚷着要學習這種神奇的技藝。然而,柳天賜卻置若罔聞,仿佛沒聽到一般。
“天賜,你也是學的百家藝嗎?”王震球不死心,嬉皮笑臉地靠近柳天賜,勾肩搭背地詢問。柳天賜微笑着點點頭,卻又調皮地補充道:“想學啊……可惜,我不教你。”
王震球聽到這裏,不禁切了一聲,轉而開始逗弄起柳天賜兜帽裏的小寵物朵兒,企圖轉移注意力。然而,朵兒似乎并不領情,差點咬斷了王震球的手指,讓他吃了個苦頭。
突然,一群活潑的猴子躍然而至,将他們團團圍住,但它們的眼神中卻透露着好奇而非惡意。
“寶寶,那些可是珍稀的保護動物,你可别又犯傻了。”王震球瞥見猴子們紛紛跑向馮寶寶身後,心中不禁擔憂這個女孩會不會一時興起想要去捉猴子。
馮寶寶回頭望了望那些猴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她輕聲說:“放心,我知道分寸,我們都是守法的好公民。”
張楚岚站在一旁,臉上挂着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但柳天賜卻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狡黠。他心中暗想,張楚岚這笑容背後肯定藏着什麽不爲人知的計劃或者是在掩飾什麽吧。
随着衆人踏入通天谷,那些猴子也緊随其後。柳天賜敏銳地察覺到,此地似乎布下了某種古老的陣法,企圖侵擾他體内流轉的氣息。然而,他即将邁入金丹期的修爲讓他自信地一笑,豈是這些低級陣法所能撼動的?
不過,他注意到其他人似乎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響,面色略顯凝重。然而,金鳳婆婆卻顯得頗爲淡定,她輕聲安撫衆人:“無需過于在意,這些陣法并不會造成太大的困擾。”
柳天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懸崖之上,那裏刻畫着複雜的陣紋。一些紋路古老而滄桑,仿佛曆經了近千年的風雨洗禮;而另一些則顯得較新,估計隻有幾十年的光景。他心中暗自猜測,這些新的陣紋,或許正是那位傳說中的無根生所留下的手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