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人偷家了。
他感受自己那個時之一族起源地的世界似乎被人入侵了,這才是他更爲慌張的原因。
有老鼠想要在自己小時候年紀做一些改變世界事情。
這個不能讓他們随意妄爲。
森宮然這個家夥既然這麽棘手,他先忍下一口氣,到時候等他奪取時王的力量再找他晦氣。
思緒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好決定,于是來不及對森宮然放下狠話,信念一動召喚出次元壁,大跨步之間就要走了進去。
見到斯沃魯茨再次跑路,森宮然也是心有感應,直接拿着巨劍,猛然砍出一道淩冽的斬擊撕裂着空氣,扭曲着光線而去。
然而斯沃魯茨卻也是頭也不回,擡手在背後再次招緻一道次元壁把攻擊吞噬回去,自己腳步跨了進去,消失在原地。
“這個家夥跑路真的是有一手!”一而再讓他逃跑,森宮然難免有些氣急敗壞。
擁有了次元壁,斯沃魯茨将它在逃跑方面開發得淋漓盡緻,估計騎士世界沒有人在這方面比得上他。
他就像是泥鳅一樣,難以抓住。
而且不是他不想追,沒有知道次元壁的定位,他無法跟上。
一進入次元壁通道之中,就像是鑽進地下迷宮通道一般,密密麻麻的通道擺在面前,根本無法知曉他到底去往那個時間或者說那個時刻。
森宮然突然明白當初門矢士爲什麽對像是蒼蠅一樣瘋狂顯示存在感的鳴泷總是無計可施,面對同樣持有次元壁的人,即使是他也無法追究他的行蹤,隻能讓他一直在旅途上吱吱喳喳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鳴泷對帝騎的知根知底,頗爲識趣地沒有發出死亡提問,隻是老是強調哦諾咧帝騎(笑)。
都不知道是不是他拿了劇本。
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下一次對付斯沃魯茨這家夥不能讓他輕松脫戰,還有時停的力量很快也會被他掌握了。
看着手上的異類時王二階的表盤,森宮然也是心情稍稍暢快一些。
“難道說他們行動嗎?”見到斯沃魯茨消失,海東大樹也是臉色一變,心念一動,召喚出次元壁,來到自己面前,想要跟随着斯沃魯茨的腳步離開。
然而見到海東大樹有所動作,森宮然知道事情似乎沒有就這樣結束,似乎這個短暫和斯沃魯茨同盟的家夥應該知道他去哪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斯沃魯茨應該就是前往他即将要被毀滅的世界。
來不及說太多,森宮然直接一把抓住海東的手,跟着他一頭紮進茫茫的次元壁之中,來到光怪陸離的世界中間站,每一個方向都算是一個世界,每一個轉向有可能就是某個世界過去或者未來的某一個時刻。
次元壁看着很酷炫,但是裏面一片湧動的黑白牆壁迷霧,一向是接觸三維的人類很容易迷路其中。當初森宮然在海東大樹的教導下,初次接觸也是差點迷路,就知道它複雜程度以及迷失程度。
普通人沒有人引導迷失其中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麽森宮然不能追逐斯沃魯茨的原因,也是他拉着海東大樹的手進來的原因。
“喂喂!我可沒有邀請你!”海東大樹嫌棄地對着森宮然吼道,手上猛地抖動想要把森宮然擺脫。
然而森宮然處于他設計的終騎新神主形态,海東大樹一番的掙紮隻是徒勞而已,他也知道這個客觀事實,然而他隻是想要表達自己的态度。
不知爲何,他對這個家夥還是喜歡不起來,這個人仿佛真的和自己有什麽不深不淺的聯系一般,這種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森宮然卻是沒有理會他的惡劣态度,而是賤笑嘻嘻道:“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不說要求你做什麽,讓我搭個便車也是可以的吧。”
聽到這裏,海東大樹一時語凝,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數秒之後隻好冷哼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
“你先放手!你這個形态把我抓痛了。”海東眼睛對上森宮然的塊狀假面,惡狠狠地看着他,後者讪笑一番,連忙松開。
海東大樹揉了揉還在發痛的手腕,忍着不作出龇牙咧嘴的動作,咬着痛說道:“算了,随你這家夥想要做什麽!但是并不代表我和你有什麽交情!以後别叫我什麽海東前輩。”
“曉得曉得!”森宮然一嘴敷衍道,心裏卻是冷笑道:“這可由不得你啊,海東前輩,關于你造謠的事情我可還沒完全算好賬。”
不過,森宮然忽然覺得忘記了什麽似的,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還是對他十分重要的事情,但又不是很緊迫的樣子。
“到底我漏掉了什麽?”
就在森宮然思索之際,海東卻是擡腿朝着一個方邁步走了進去,就要離開這個中轉站。
森宮然見狀也來不及思考,既然不緊迫的話,那麽就先放在一邊,于是連忙小跑跟上。
時王世界。
抱着平闆站在角落的茨姆莉看到抓住海東大樹的手不辭而别的森宮然消失不見,一陣發懵逼。
片刻,才從她晶瑩小嘴裏蹦出幾個字:“我呢?你們不帶上我?”
她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某人殘忍地抛棄了,“混蛋森宮然!!!你有本事就不要回來!”
氣得她忍不住跺地,讓地面輕微震動起來。
等到他回來,一定要這個可惡的家夥煮滿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席美味菜肴!
這樣才能補償我受傷的胃!
……
黑白夾雜的灰芒的次元壁之牆被森宮然一頭撞開,發現來到一個滿是充滿破敗氣息的世界,不禁仰頭看去。
這個世界就是斯沃魯茨就要毀滅的世界嗎?
天空灰沉沉的,這種灰色就像是城市排放出大量的污染氣體讓原本蔚藍的天空和雪白的雲朵都帶上一種灰色濾鏡,似乎整個世界染上一種疾病的顔色。
它氣息十分虛弱,不可逆一般地走向死亡,緩慢但是又時刻逼近。
這種環境下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十分壓抑!
難怪斯沃魯茨對自己世界被毀滅的偏執這麽大,甯願把其他騎士世界全部毀滅都要想把自己世界救活。
一直在這個這樣壓抑的世界成長起來,這相當于給他心裏蒙上一層無法揭開的陰影。
尤其是作爲時之一族的人,他是能夠敏感地感受到這個世界時時刻刻地迫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