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光芽剛才這麽大反應,原來懷着是亂着亂七八糟的想法,真是的,我會是這樣趁人之危的人嗎?
她居然會先入爲主,自作多情腦補出這樣一出啊?
其實也怪不了光芽,森宮然想到浮世英壽不得不叫自己父親的一幕,就激動不已,沒細想自己話語是否有歧義就脫口而出了。
這就不得不令光芽多想,畢竟先前森宮然初次見到她的時候還直直看着自己發愣好一會兒,她還以爲森宮然是被自己魅力所折服。
在此語境下,正常的人也會這樣認爲。
隻能說森宮然有時候腦回路的确會異于常人,不按套路出牌。
至于說爲什麽森宮然會這麽熱切期待浮世英壽成爲自己的幹兒子?
就好比三國時期的呂布勇猛無敵于天下,除了種種其他政治原因,哪個男人爲了證明自己的能耐不會想讓這樣強悍的人物歸于自己麾下,成爲義子?
和現在森宮然想要認浮世英壽成爲幹兒子一個道理。
或許,這就是男人該死的成就感?
“哈?”
感受到森宮然怪異的目光,光芽悻悻低下了頭,自己不用看都可以知道,自己的臉就像是火燒雲一般滾燙。
她的錯覺告訴自己甚至覺得可以煎雞蛋了。
心中更是尴尬無比,對他話語的理解錯誤而出醜這事感到十分難爲情。
她剛才這番表現得肯定像是一個奇怪的女人,真是害羞死人了!
思緒也對森宮然埋汰起來,她不理解怎麽有人在年紀輕輕的時候想要做别人父親。
在他們的時代裏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兩千年過去,世界觀念變化這樣快的嗎?
她的思想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了嗎?
還有,真的要算起來的話,英壽的年齡應該比面前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要大很多才對。
這是什麽怪癖?
覺得氣不過去,光芽反擊道:“這還不是你說話不清不楚的。”
森宮然聽後撇了撇嘴,十分誠實道:“我怎麽會貪圖夫人的美色,恕在下冒犯,夫人你的年紀遠比我要大,雖然你的容貌保持得不錯,但是我對你沒有興趣。”
光芽聽後,臉色鐵青宛如石化僵在原地,現在的人說話都這麽直接的?
最氣的是,他說的事實自己還難以反駁!
現在的她後悔請求森宮然把自己解脫出來,從雕像裏出來,還不如繼續被囚禁在裏面。
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
森宮然的這一番行爲直接差點把英壽母親幹出PDST了。
看到光芽這麽難堪,森宮然也覺得自己的話語似乎太過了,不想繼續爲難英壽母親,特意改變話題:“要知道你在英壽心裏的地位非同凡響,隻要你開口的話,想必他一定會聽你的話。
畢竟爲了你,他可以在轉世之後堅定記起前世的記憶。”
光芽心情略微平複起來,挽了挽耳邊長發遮蓋通紅的耳朵,擡起頭如同寶石的眼睛有着莫名的亮光,用着欣喜的語氣夾雜着些許的不确定,說道:“真的嗎?我當初可是讓這孩子忘記我的,結果沒想到他會這樣執着。”
森宮然奇怪地看了一眼她,道:“嗯?當初你不是實現英壽獲得力量的願望嗎?”
馬克兔是由英壽手上的一個推進器加上光芽資助的四個從太空飛來的推進器合成的五驅驅動推進器二代。
她怎麽可能不明白,在森宮然看來簡直就是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光芽輕歎處一口氣,幽幽地說道:“這個孩子真是的,一直記得我的存在想必會讓他自己一直陷入痛苦旋渦之中,這是何必呢?”
眼中藏着着一抹憂傷與喜悅,哀喜交雜,讓她看起來十分複雜。
哀的是在這漫長時間裏自己一直困擾着他,喜的是孩子一直記得自己,并且竭力地尋找着自己,讓她深受感動。
森宮然冷冷道:“你們不愧是母子啊,我終于知道英壽的那一抹高傲從何而來,一個個都是單方面想要爲了别人幸福而要求别人忘記自己親身回憶。
這種不考慮别人感受的行爲其實才是最爲自私的行爲。
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幸不幸福這回事終究是看每個人的想法的。對于浮世英壽來說,忘記你比記住你要痛苦一百倍不止。你就這樣抛下一句話,離他而去,給他内心造成多大的陰影?”
當初浮世英壽可是覺得因爲欲望錦标賽過于殘酷,忘記這份記憶會對當事人好的這一番言論,森宮然現在都沒有忘記,他還好奇這一抹高傲是從何而來的
沒想到,破案了,原來這種高傲是光芽是言傳身教的啊。
森宮然的話語提壺灌耳,把哀傷的光芽驚醒,她聽後怔怔出神,呐呐說道:“是這樣的嗎?或許我真的是錯了嗎?還讓英壽這孩子吃了這麽多苦,我真的不配爲人母。嗚嗚~”
想到森宮然還在面前,光芽止住哭泣,一臉遺憾說道:“他小時候沒能好好照顧他,到現在解脫了也沒有時間陪伴他了。”
森宮然眼睛都睜大了:“?你什麽意思?”
剛把你救出來,你就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讓他很是震驚。
你都活了兩千年,還沒有時間陪伴兒子嗎?
光芽一臉歉意地說道:“因爲我,這個世界不少人遭遇不幸,隻要我不存在這個世界,創世之力就不能被斯艾爾利用,這個世界就不會遭受這種無辜的牽連。”
森宮然氣不打一處來,強壓着怒氣,語氣嚴厲:“夫人,你不覺得這樣話過于荒唐了嗎?難道這一切都不應該是斯艾爾的罪過嗎?
而且斯艾爾這個家夥害你們母子分離這麽多年,你因爲他罪行贖罪而自我了斷,罪魁禍首卻在逍遙法外?
把一切罪責攔在自己身上而了斷自身并不會顯得自己偉大,也不會讓世界變得美好,隻會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而已。
隻能說真的要追究的話,就是當初你這樣懦弱的想法讓斯艾爾這種作惡多端的人在這個世界興風作浪。
你現在再退讓的話,當世界陷入災難的時候隻會讓人類更加陷入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境地,連世界都無法重塑。”
當初森宮然覺得這個邏輯屬實有問題,怎麽被利用的替作惡的人贖罪,而放任作惡的人逍遙法外?
這是什麽極度聖母思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