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從邪魔徒還沒行動的蹤迹來看,他猜對方不會這麽猖狂,隻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不至于和他們運營劃清界線,直接決裂。
不然就不會是這種态度。
但是邪魔徒一向聽命于運營,這次居然這麽反常?
況且邪魔徒這邊的行動都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息,恐怕有詐。
而且基洛利心系選手,如果讓受傷的選手們沒經過休息直接參加比賽,面對養精蓄銳的邪魔徒,怕是不妥。
如果邪魔徒真的像阿基米德爾所說的那樣,出現聰明的個體,此消彼長之下,欲望錦标賽騎士也要遭重。
不得不說即使是有帝騎巨大的威脅下,熟悉邪魔徒的基洛利還是能将情形審視得十分明了,妥當地作出最爲穩妥的處理。
夜晚。
鞍馬家,寬敞簡約低調的副大廳。
鞍馬夫婦坐在沙發上閑聊。
有着貴婦氣息的祢音母親,外穿白灰色西裝外套,内穿一套绯色的寬松連體長褲,一副強勢女強人打扮,如今正眉頭緊皺。
額頭上的皺紋裝滿她的憂愁,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些許痕迹,但是不難看出年輕時也是一個貌美的大家閨秀。
不過她現在容貌卻顯得有些憔悴。
她對正在看報紙的鞍馬聖光抱怨道:“祢音這個孩子真是的,越長大就越不聽話、叛逆,還三番四次偷偷離家出走,上一次居然還學會反駁我!這可把我氣壞了!
明明小時候是那麽可愛聽話懂事的女兒,現在怎麽會成長這個樣子!
真不知道她到底從哪裏學回來這些壞習慣?
還有,最近神神秘秘消失一段時間都不知道是爲幹什麽?
聖光,你等她回來替我說說她!”
鞍馬聖光置若罔聞,還是沉浸在報紙的世界裏。
但是這一番無視的舉動讓祢音母親感到氣憤,這可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孩子。
“鞍馬聖光!”
這時,樓梯傳來叫喊,而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夫人!”
“老爺!”
祢音家兩個保镖慌張失措地從樓梯下來,喊道。
黑人保镖見到他們打斷了老爺夫人的談話,先是十分歉意道:“打擾兩位談話了,非常抱歉。”
而白人保镖則是氣喘籲籲地補充說道:“大小姐不久前回家一身傷勢,而現在又離家出走了。”
原本還想向鞍馬聖光發怒的祢音母親着急地從沙發上彈起,顧不住平常的禮儀,大聲質問道:“你說什麽?”
她回想祢音最近的行爲:“最近好不容易才安分下來,不再離家出走,現在又開始了?”
她想到祢音身上還在傷,内心着急如焚,趕緊厲聲下令道:“快去!把她給我帶回來!”
而鞍馬聖光把手中報紙放下,平靜說道:“行了,不用管她。”
“萬一祢音遇到什麽危險了,那該怎麽辦!她現在已經是受了傷,這樣下去會出性命的!”
祢音媽媽情緒開始有些失控了,要知道祢音早年的遭遇讓她宛如驚弓之鳥,一些動靜都能讓她大驚小怪,女兒隻有完完全全在自己的掌控下才是最安全的。
鞍馬聖光則是站了起來,用他那一雙像是狼一般冷酷無情的眼睛看了祢音媽媽一眼:“祢音她已經長大了!她懂得怎麽做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說罷,他往前走去,留下一個無法讓人看透的背影。
聖光心中卻是在想:“現在是她追求自己幸福的時候了,像我這樣的父親是無法給予她愛與幸福,祢音的幸福也該出現了,現在就看他們了。”
……
景和家。
将房間反鎖的景和,慢慢脫下了外套和襯衫,露出纏上一圈圈繃帶的身體,讓傷口透氣。
他的傷勢看着嚴重,但都是破了皮的外傷,害怕發炎才包紮上的繃帶。
一方面是與欲望錦标賽的騎士系統的保護措施做得相對較好一些,考慮到選手的生命安全,一般都是承受最大傷害才解除變身。
另一方面是森宮然也是手下留情,控制必殺技的威力。
不然他怕自己把主角團一波團滅個大半,都不知道逢魔時王或者崇皇時王會不會找自己算賬。
景和拿出蜘蛛手機,又在記錄往日發生的一切。
“在第二次欲望錦标賽的願望我填上新的願望……沒來得歇息就開始針對森宮然桑的行動,但毫無懸念地大敗而歸,但是我始終覺得森宮然桑或許并不是管理員說的那樣。
但是邪魔徒卻是很快有所行動,雖然自己僅僅是參加兩次,至少上個賽季沒見過第一回合剛結束那天就開始第二回合,真是的,壞事卻是一件接着接一件,希望明天的任務順利完成,救出那些無辜的人。”
景和停止錄像,正要收回手機。
房間外,一陣興沖沖的興奮之聲響起。
“景和!景和!祢音醬又開始直播啦!真的是你和祢音醬溝通過了嗎?”
“姐姐真是的,整天一驚一乍,還總是挑我記錄日記的時候。”
把景和吓了一跳,景和不禁内心吐槽道,手上卻慌張收拾好手機,開始穿上衣服。
他現在這個滿身繃帶的樣子可是十分吓人,可不想讓姐姐擔心。
櫻井沙羅已經被封印關于欲望錦标賽遭遇的記憶,景和這時候倒是挺感謝這個規定的,不然讓姐姐擔心死了。
這一番穿衣服操作自然耽誤不少時間,門外響起一陣門柄轉動的聲音,随之拍門的響聲不絕于耳。
一番無果後,門外的沙羅先是疑惑,而後想到什麽似的,臉容浮現八卦之色,玩味地說道:“景和,你這個時候怎麽反鎖房間?哦?莫非是上一次,姐姐碰撞到你的生理需求?
呵呵,真的長大了,父親母親也會很欣慰的。”
聽到此言,景和立馬套上一件毛衣,起身還差點摔一跤,急忙開門:“姐姐!别胡說!隻是在換衣服。”
聞言,滿是不信的櫻井沙羅懷疑地探頭看一圈景和的房間裏面,還可愛得像小狗一樣用嬌小筆挺的秀鼻嗅了嗅景和身上的味道。
嗯,地上和垃圾桶沒有可疑的紙巾,身上也沒有奇怪的氣味。
這一番舉動引起景和的不滿:“沙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