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清秋院惠那恢複清醒,心情激動的草薙護堂立馬上前,正要開口詢問她爲什麽要這麽做?
“你是誰?我爲什麽會在這裏?”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草薙護堂,清秋院惠那下意識發出質問,她茫然不解的神情,令草薙護堂一愣
在這一刻,草薙護堂才想起他跟清秋院惠那本就沒有關系,甚至兩人還是敵人,根本沒有怪罪清秋院惠那偷襲他的立場
其實也不怪草薙護堂自作多情,清秋院惠那身材樣貌都是一等一的超級美少女,加上一見面就直白無比的直接示愛
草薙護堂雖然看起來很困擾,嘴上說着不會中計,但是實際上他又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幻想,不過是年少慕艾罷了
草薙護堂可跟任歌這個半重生者不一樣,是個貨真價實,純度百分百的十六歲少年郎,會對清秋院惠那萌生一些特殊的情感在所難免
然而真相是之前那個清秋院惠那隻是假象,在她真正的意識裏,根本就不認識草薙護堂
更别說是如原着那樣剛見面,話都沒說幾句,打了一架之後,就愛草薙護堂,愛得要死要活的
任歌對這樣的情況早有預料,清秋院惠那作爲須佐之男的降靈體,要說沒有被祂動過手腳,根本不可能
别說是須佐之男,就算換成其他人要布置卧底,都會做好相應的安排,讓卧底乖乖做事,别胡思亂想
走到失魂落魄的草薙護堂身邊,任歌随意道“還有什麽想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動手了”
“任歌,真的沒辦法救她了嗎?”草薙護堂希冀地看着任歌
“你能将一個掏空了血肉的人偶變回正常人嗎?”任歌毫不猶豫打破草薙護堂的妄想
“你是說她?”腦海中浮現任歌描述的畫面,草薙護堂的臉色一片鐵青
“我是說她的精神狀況,沒有我的壓制,她根本不是須佐之男的對手,隻能乖乖地被祂支配思想和意志”
“包括之前跟你示愛和用天叢雲劍襲擊你,雖然都不是她的本意,但是跟她的本意沒什麽區别”
任歌自然知道草薙護堂在想什麽,隻是求不得才是人生常态,他不介意讓這個原本的主角提前适應一下
誰知草薙護堂聽到任歌的解釋後,他非但沒有放棄,反而攔住了任歌說道“等,等一下,任歌,那是不是說如果我能擊殺那個須佐之男的話,惠那就能恢複正常”
『求不得,放不下,五陰熾盛,六欲迷心』
任歌看着眼中閃爍着期待之色的草薙護堂,忍不住搖了搖頭道“還是那句話,你見過哪個被掏空了血肉的人偶,能重新變成人的?”
草薙護堂聞言還不死心,他盯着任歌說道“可是,任歌,你這麽厲害,難道也做不到嗎?”
“你覺得我真的很強大嗎?”
“當然很強大,連強大的不從之神,你都能随意擊殺”
“那我爲什麽會在這裏,而不是直接将那些神明從『神話』拽出來,全部都給煉了呢?”
任歌的語氣十分平靜,心理年齡已經是三十往上的他,完全沒有避諱實力的問題,能有自知之明,本身就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能力
草薙護堂聞言一愣,緊接着就是啞口無言,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任歌會這麽簡單就認慫,完全沒有一點少年該有的熱血和沖勁
任歌沒有再理會草薙護堂,他蹲下與驚慌失措的清秋院惠那對視,神色無悲無喜道“清秋院惠那,我想你應該也注意到自己的異常,我就不給你沒必要的希望了,說說你的遺言吧”
清秋院惠那聞言嬌媚的俏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喃喃道“我,我……”
注意到任歌認真的神色,清秋院惠那的目光逐漸失去焦距,她的聲音越說越小,不靠近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麽
看到這一幕,草薙護堂心中的悲怆壓過了一切思緒,他急急忙忙地跑到清秋院惠那面前,毫不猶豫地俯身靠近,想要記下對方最後的話語
任歌在草薙護堂走過來的時候,已經若有所思地退到人群之中,跟羅濠等人一起看起熱鬧來
就在草薙護堂專心緻志地聆聽時,他不知不覺間越靠越近,心神更是全部放在了清秋院惠那身上
铛
突然,清秋院惠那迷蒙的眼眸裏,驟然爆發出駭人的精芒,一道漆接嘎掉,倒是這把劍可以留下,實在是太解氣了”
看到草薙護堂和清秋院惠那一起,被天叢雲劍紮了個透心涼,衆人一緻給出了好評,連任歌都忍不住滿意地颔首
雖然站在草薙護堂的角度上來看,清秋院惠那是很值得同情和憐惜,但是對于草薙護堂之外的幾人來說,清秋院惠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敵人
草薙護堂三番兩次地幫助敵人,羅濠他們早就看他不爽了,沒有直接動手,還是因爲任歌在這裏
而作爲唯一一個相對中立的人,任歌對此不置可否,隻要弑神者們不死,他就都無所謂
草薙護堂低頭看着胸口上的漆黑劍刃,猩紅的鮮血和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根本聽不到衆人說了些什麽
“須佐之男!!!”
就在草薙護堂的視線逐漸模糊不清,即将倒下的時候,一聲充滿了仇恨的怒喝,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死死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清秋院惠那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幽世中回蕩,她的神情和目光又重新變得呆滞,顯然是已經再次落入須佐之男的支配
這一幕,讓原本興高采烈的羅濠等人瞬間安靜下來,隻是稍加思索,他們就将一切想了個通透
羅濠等人都不禁對真正的清秋院惠那,産生或欣賞,或贊歎,或感慨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