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源于一場宏大的陰謀……當初錦泠兒在布洛蘭雪原的所作所爲,獲得了很多人的信任,這也讓她的勢力得以迅速壯大,在那個年代,像紅蓮教這樣的勢力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對于那些想要尋求組織的獵魔人來說,紅蓮教具有天然的魅力。”
“我便是那個時候加入了紅蓮教,那時候的我跟其它紅蓮教的人一樣,充滿了對錦泠兒的敬仰和對實力的向往,我傾盡一生的心血爲紅蓮教鑄造了七把武器,其中最爲有名的便是錦泠兒的配劍血琉璃了。”
“七件武器?”蕭竹震驚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蕭竹本以爲他鑄造出血琉璃就已經稱得上登峰造極了,卻沒想到這隻是他的作品之一。
“嗯,我記得那時候人類搞了個什麽神兵榜吧!當初我鑄造的那七把武器全都在榜上。”岩石平靜的說道。
聽到岩石此話,蕭竹忽然想到了自己折斷的那柄貪狼劍,準确的說應該是夕胤劍,他将這把武器取了出來。
岩石看到這把劍,他竟流露出一種父親看到自己孩子的眼神,他又是寵溺又是心疼的說道:“咦?夕胤劍……它怎麽在你這裏?它怎麽損壞成了這個樣子?”
“前輩,莫非這把劍也是由您打造的嗎?”蕭竹問道。
“正是,當初我打造的七把武器中,以重劍夕胤和輕劍血琉璃爲最佳,但因爲血琉璃乃是錦泠兒配劍的緣故,所以它的名氣要大很多,其實夕胤劍的真實威力與血琉璃旗鼓相當,甚至于還要略強于血琉璃,當然這隻是我的看法,劍的威力如何關鍵還要看主人,所以也可以說是錦泠兒成就了血琉璃。”
“前輩,您有所不知,後來夕胤劍曾經落入一位名叫天煥的獵魔人手中,他憑借這把劍打出了名聲,被人稱之爲神仕,他成立了一個名叫神雪教的組織,這個組織與紅蓮教水火不容。此人也讓夕胤劍在世間揚名,您剛剛所說的神兵榜,如今依舊存在,夕胤劍在排行榜上的名次還要高出血琉璃一位。”蕭竹解釋道。
聽完蕭竹的話,岩石的臉上浮現出欣慰的表情,他第一次露出淺淺的笑容,仿佛自己的孩子被表揚了一般,說道:“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夕胤劍、血琉璃能得以在世間流傳,老夫此生無憾了。”
“不過夕胤劍乃是我曆時九九八十一天精心打造而成,其堅硬程度在這世間沒有任何物品可以與之比拟,又是誰有能力将它摧毀成這般模樣,難道是這位天煥用它與五聖器對決了?”岩石對于夕胤劍的損壞心生疑惑。
“前輩,不是的。夕胤劍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爲天煥用它封印了一隻魔獸,那是一隻實力堪比破界者的怪物,我曾見過這隻魔獸,他舉手投足之間便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蕭竹解釋道。
“這隻魔獸,叫什麽名字?”岩石好奇的問道。
“它叫燭龍。”蕭竹回答。
“上古神獸,燭龍……龍之一族也獻身于這個世間了嗎?”岩石的表情十分震驚。
“龍族?那是什麽呀?”蕭竹疑惑道。
“這一切都與錦泠兒有關,剛才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就讓我接着說吧……”岩石道。
“前輩,您方才說道錦泠兒乃是這世間最大的罪人,她到底做了什麽事情,以至于您這般看待她呢?”蕭竹接着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岩石将往事徐徐道來。
“錦泠兒聰慧至極,又擁有着能吸附外界力量據爲己有的修羅血脈,這也成就了她,讓她成爲獵魔人史上第一個最接近破界者的人,同時她還成立了世間規模最大的組織紅蓮教,吸納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教徒。”
“但我們終究還是低估了她,因爲錦泠兒的野心遠不止于此。她得知了五聖器的秘密後,便開始在全天下尋找五件聖器,那時候紅蓮教的影響力是無可比拟的,很快便讓錦泠兒尋到了其中的三件。”岩石說道。
“啊?錦泠兒拿到了五件聖器中的三件!”蕭竹震驚的看着岩石。曾接觸過聖器的蕭竹深知五聖器擁有着什麽樣的力量,隻要掌握其中一件,便足以傲視天下,而掌握了三件的力量蕭竹根本無法想象。
“沒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三件聖器分别是聚靈環、元武和星盤,爲了得到這三件聖器,她踏遍了半個臨界大陸。在她找到三件聖器之後,她卻遺憾的發現,最後兩件聖器無論如何也得不到音訊,于是錦泠兒猜測,最後兩件聖器,大概率隐藏在南方的那片未知大陸上。”
“在當時那個年代,獵魔人這個職業尚未發展十分鼎盛,南方望天山脈以南的大陸被稱作禁忌之地,因爲那裏生活着蠻荒異族,而且這些蠻荒異族的實力十分強悍,對人類也很不友好,偶爾有幾個探險者翻過了望天山脈,最後卻幾乎沒有人能夠幸存下來,所以獵魔人也就壓制了自己的好奇心,不去嘗試踏過望天山脈。”
“但錦泠兒向來是個特立獨行的人,她出生于極北之地的布洛蘭雪原,那裏惡劣的環境塑造了她鋼鐵一般的意志,更何況眼前又與兩件聖器的下落有關,于是錦泠兒還是決定踏過望天山脈,去到未知大陸尋找聖器。”
“那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蕭竹着急的詢問道。
“錦泠兒将這個決定說出來後,那是她身邊最爲信任的兩個人,分别是子夜和月皎,兩人卻的意見卻截然相反,子夜無條件擁護錦泠兒的決定,而月皎則認爲前往南方太過冒險,而且可能驚擾到當地異族,所以反對這麽做。不過月皎的話終究沒有起到什麽效果,最後在錦泠兒的帶領下,紅蓮教一行人最終還是出發了,而我就在此行之中。”
“從錦泠兒踏過望天山脈那一刻起,就是一切罪孽的起源了……”
岩石歎了口氣,他扶着一旁的椅子站了起來,這猛地一下他竟沒有站穩,趔趄了一個身位險些摔倒。
蕭竹急忙扶住了他,但他推開了蕭竹,之後緩緩走到房間角落的平台上,說道:“我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記載在一張桦木皮上,并命名爲《忏悔錄》,這段故事,彩兒或許沒有聽過,但我已經跟糯米講過許多次了。”
說完這話,岩石從忏悔台的背後取出一張桦木皮,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許多文字,岩石用顫抖的雙手将這張桦木皮遞到蕭竹面前,蕭竹接了過來,逐字逐句的看着上面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