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貪狼劍擊中藍久銀的嬌軀時,蕭竹忽然發現了異常,從劍刃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量,這股力道震得他雙臂險些脫臼,他感覺被他所擊中的似乎不是一個人的身體,而是一塊鋼闆。
蕭竹定睛一看,他面前的藍久銀消失了,而在她原來所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朵青蓮,蕭竹擊中的正是青蓮本體。
“這是什麽?”蕭竹内心一驚,随後恍然意識到這朵青蓮正是方才藍久銀釋放青蓮劍訣的時候所召喚出來的,此時身陷險境,青蓮竟然幻化成她的化身,替她抵擋了這一擊。
青蓮的反震力道強勁而綿長,将蕭竹生生推出去數十米,蕭竹感到胸腔中一陣翻滾,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蕭竹站穩之後,急忙看向原先青蓮所在的位置,果然藍久銀正站在那裏,不知道她使用了什麽法術在危急關頭與青蓮互換了身位。
而此時的她臉色煞白,呼吸粗重,可見方才那一式法術對她來說也是負擔極重。
藍久銀看着對面這位帶着面具的男子,對方的實力和造成的壓迫感讓她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方才那一招攻擊,若不是她釋放青蓮化身,恐怕此時已經落敗。青蓮化身與飛鳥一守一攻兩大招式乃是青蓮劍訣的終極奧義,雖然威力驚人,但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若不是被逼到絕境她絕不會輕易釋放。
可眼下的情況,對她而言已是絕境時刻!
想到這裏,藍久銀飛了起來,她淩空站立,仙劍懸浮于身前,藍久銀将靈力凝聚于身前仙劍之上,聲音如同冰雪般清冷,肅然道:“飛鳥!”
一道幻影從藍久銀的身上産生,朝着蕭竹沖了出來,而在這道幻影的背後,第二道幻影正在形成。
眼看幻影即将擊中蕭竹,隻見蕭竹将貪狼劍揮出,此時的貪狼劍變了顔色,表面的金色褪去,一道潔白的冰焰覆蓋住貪狼劍的劍身,随着蕭竹這一揮,冰焰鋪天蓋地的朝着幻影而去,幻影撞在冰焰上,瞬間被冰焰團團包裹。
空中正在釋放飛鳥的藍久銀看到冰焰的出現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是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說道:“這是冰焰……難道你是?”
而在台上的光頭紅袍主教則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皺着眉頭,驚訝道:“竟然是他?”
蕭竹的目光看了藍久銀的背後一眼,面具輕輕動了一下,他張口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招式太單一了。”
說完這話,蕭竹嘴中輕輕吐出一個字:“爆!”
在藍久銀的背後忽然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這爆炸幾乎是貼着藍久銀的後背發生的,她立刻被震昏了過去,從空中墜落下來。
當認出蕭竹的那一刹那,當年的惡僧、如今的紅袍段流寇已經率先出動了,五年前正是他擊敗了藍久銀,再加上如今他實力大增,而且手段更加多樣,藍久銀恐怕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果不其然,他剛剛飛起,藍久銀就遭受爆炸而昏迷了,段流寇急忙俯沖下去一把接住藍久銀,他穩穩地落在蕭竹的對面,道:“方才你借助金蔓纏住她的腿,實際上則是暗中将金系的藤蔓種子布置在她的身後,一切隻爲了等待她飛鳥發動的瞬間,再用火系靈力引爆種子,這便是你的計謀吧?”
蕭竹暗暗心驚,他沒想到段流寇僅用了這麽短的時間,就輕松識破了自己的計謀。
“不愧是你!難怪藍久銀兩次都敗在你的手下,無論心智還是天賦,你都在她之上。”段流寇面無表情的稱贊道。
蕭竹對于段流寇的稱贊無動于衷,他将心中壓抑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五年前,你們帶走了甯之纨,如今你們又帶走夏詩,你們把她們藏在哪裏了?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阿彌陀佛。”盡管披上了紅蓮教教袍,段流寇仍習慣性的念出佛門的禅語,他說道:“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先戰勝我再說吧!”
這一瞬間,蕭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他擡起頭,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陰影,正是當年曾經困住甯之纨的金鍾罩。蕭竹深知這一招術法的厲害,他急忙張開背後雙翼,朝着一旁躲避開來。
在他落地的位置,段流寇的禅杖疾馳而來,目标正是蕭竹的胸口。
段流寇畢竟是成名多年的獵魂,雖然當年敗在餘寒的手下,但他無論是心智還是實力都遠超藍久銀,蕭竹作爲晚輩面對如此老謀深算的敵人,一時間還是落了下風。
危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這時台上的另外兩名紅袍教徒也站了出來,其中肥胖如球的男人化作一隻灰色的犀牛,而豔美女子則站在犀牛的一旁,手中拿着一把碧綠的玉笛。兩人一左一右并肩朝着蕭竹飛了過來,三人形成合圍之勢想要一舉将蕭竹擊敗。
蕭竹身爲獵靈,又在方才與藍久銀的對戰中負了傷,如今一下子被三名獵魂圍攻,頓時感覺到壓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可就在這時,他感覺到周圍空氣的溫度升高了,一把巨大的火紅色鐮刀出現在他的面前,鐮刀上紅色的熔岩順着刀刃緩緩滴下,老火鐮站在鐮刀下面,他将自身的氣息全部外放,獵魂的實力展露無疑。
老火鐮厲聲說道:“敵骁、邊藝雅,欺負小輩算什麽本事,你們的對手是我。”
聽到老火鐮的稱呼蕭竹這才得知肥胖男子名叫敵骁,而豔美女子名叫邊藝雅。
敵骁看到老火鐮挺身而出擋在蕭竹的前面,他的表情認真了起來,似乎對于老火鐮的實力頗爲忌憚,而他身旁的邊藝雅則嬉笑着說道:“火鐮前輩,那就讓我們二位晚輩領教一下你的烈火神鐮吧!”
她刻意加重了晚輩兩字,顯然是在針對老火鐮剛才所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