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少年帝主來了興趣。
“看似很多事情是我主觀的選擇，其實是被動的。”
“隻是我很好奇，這被動的選擇，是怎麽把我算計進去的？”
“我是進入一個後世枯寂宇宙當中然後才來到這裏的。”
“按理說，我不該來，也不會來。”洛塵開口道。
“你懷疑是有什麽安排了你，甚至是影響和引導了你，把你計算進去了？”少年帝主開口道。
“對，而且從進入第一紀元開始，我就覺得有誰在計算我了。”洛塵開口道。
“這不是亂了因果，而是背後有人刻意爲之！”洛塵開口道。
“包括我現在到這裏來，說不定都是安排好的。”洛塵歎息道，洛塵看向了少年帝主。
洛塵直視着少年帝主，這個時間點上的少年帝主還不是頂級生靈。
但是絕對早就超越了王。
不過洛塵這樣直視，少年帝主也并不會在意。
層次越高，内心越是寬容與平和。
“你在懷疑我？”少年帝主蹙眉道。
“對！”洛塵大方承認。
“我應該沒有這樣安排和算計你。”少年帝主搖搖頭。
“以後的你呢？”洛塵問道。
少年帝主沉默了。
“兮族有個可怕的能力！”
“那就是看穿未來！”洛塵開口道。
“既然可以看穿了，就可以提前安排了。”洛塵開口道。
“你有個誤區！”少年帝主開口道。
“你知道什麽是未來嗎？”少年帝主詢問道。
“願聞其詳。”洛塵點頭。
“我以前總是問我師父，什麽是未來？”
“我不知道我的答案是不是對的，但是目前我認爲，過去不可挽回，未來可以改變！”
“兮族是可以看穿未來，這其實沒有什麽太過玄奧的東西，隻是根據一些規律去計算。”
“就像是明日太陽會升起，誰都可以預知和計算。”少年帝主開口道。
“對，這是既定的。”洛塵開口道。
“但是未來，是既定的還是随機的呢？”
“明天太陽會升起是既定的，但是有沒有雲層遮擋，能不能看見太陽，這是随機的！”帝主開口道。
“兮族看到的，并非是徹底既定的未來，未來，永遠都有那麽一絲機會可以改變！”
“現在種因，未來結果！”
“這是因果律了，兮族不按這一套的吧？”洛塵問道。
“對，兮族不按這一套！”
“所以，兮族的未來有無限種可能！”
“但是，我看到的未來，他們滅了！”少年帝主開口道。
少年帝主沒有對兮族和自己師父說實話。
他其實早就能夠用易占蔔和看到未來了。
“你看到的是一種結果？”洛塵疑惑道。
“不，我能夠看到的任何一種結果，無數個結果，最終兮族都滅了！”少年帝主呢喃開口道。
“既定的結果？”洛塵詫異道。
按理說有無數種未來發展的路線，就會延伸出無數種可能和結果。
兮族被滅，可能是那麽一兩種可能延伸出去的結果，但絕不是所有結果都是毀滅！
這邊好比，你今天早上出門，選擇坐公交會有一個結果，坐地鐵會有另外一個結果，開車，騎車等都會有不同的結果和體驗。
人生所謂的命運，就是無數種選擇和可能而組成的。
随機性也很大！
但是一個人無論是騎車，坐車，走路，坐公交，最終都出現在了公司裏。
那麽公司就是既定的未來，是選擇，但也是既定的！
兮族這樣的族群居然有一個必亡的既定結果。
這就有點意思了。
“有沒有可能，生命必須在一個穩定的有規律的環境之中生存？”洛塵開口間，一擡手，就是一個星系的幻象浮現在了少年帝主的面前。
“兮族的易，雖然是共時性，但是随機性太大了，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洛塵一揮手，星系就開始雜亂無章的旋轉。
這樣一來，有點星辰飛了出去，有的星辰撞擊在一起。
有一句俗話叫做上帝不會擲色子！
其實可以理解成，宇宙當中，或者生命，不會胡亂無序的發展！
自然界當中，蜂巢是六邊形的，動物顯然是不懂力學和六邊形的，但是爲何會一定是六邊形的呢？
因爲穩定！
因爲确定！
宇宙星辰也是盡量去趨于穩定！
所以，生命的生存本身就需要一個穩定的确環境。
明天太陽會不會升起都不确定，生命怎麽生存？
萬一明天太陽不升起，那麽很多生命都會瞬間死亡。
“你的意思是，世界和宇宙不需要因果律，但是生命一定需要因果律？”少年帝主開口道。
爲什麽是因果律？
因爲因果律代表了穩定，代表了規律，代表了可持續發展！
這是生命需要的必要條件！
“可以這麽理解。”洛塵開口道。
“麒麟騎士殺我，按因果律說，我必死無疑，但是我沒有死！”
“這就是易！”
“但是如果每個人都會易，那麽世界就會亂套，亂套也就意味着崩壞！”洛塵開口道。
洛塵眼前的星系此刻已經徹底崩碎了。
然後洛塵又一擡手，一套嶄新的星系浮現，但是這一次不再是随機了，而是各自按照各自的軌道相互運行，互相不會幹擾，但是又互相制衡。
這一套體系下，萬事萬物都很安全，沒有混亂，也沒有毀滅。
帝主若有所思。
“所以，兮族必須滅亡？”
“否則，世界就會毀滅，生命就會崩塌，易，必須毀滅或者崩塌？”
“起碼不能完整的存在在世間！”
“這種力量帶來的隻有毀滅。”洛塵開口道。
這或許就是後世易始終殘缺不全的真正原因所在吧。
“你堅定了我的想法！”少年帝主開口道。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和計劃。”帝主開口道。
“我在思考，反正兮族怎麽都是滅亡，都是死亡！”
“那麽，爲什麽我不能幫兮族選擇一個滅亡方式呢？”
“說不定，這樣，我還可以給兮族留下一線生機？”少年帝主開口道。
“所以，你打算親手滅了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