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無量地内,木葉和喜兒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看向了雲龍公。
“那個人何德何能能夠成爲我無量地的接班人?”
“而且他雖然修爲高深,但是氣息粗淺,哪像是真正高手,氣息如深淵一般無窮無盡,仿似無底?”
這個時候沒有外人在,木葉也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畢竟這些年在無量地,他也見過不少天才俊傑,和許多高手。
這些高手,哪一個不是如大山一般紮根在大地上,而他對洛塵的印象,卻是如同一顆大樹!
雖然這樹也有大山一般高,但是卻根基不穩,無法像大山一樣屹立不倒,那種如空中閣樓一般的修爲,雖然看似好看,但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怕是不堪一擊。
這有着本質上的區别。
而無量地地位何其之高,之所以要弱女英殿一頭,不過是因爲女英殿有位霸主而已。
但是論聲望,無量在整個渭地,比之女英殿都要高,隻是世人都怕霸主而已,所以才聲名内斂。
而且更是有十大古老經文無量經!
這樣一個大勢力,若是挑選未來接班人,今日那個人又哪裏來的資格?
“我知你們不服,但是此事另有隐情。”雲龍公歎息一聲。
他雖然答應了,但是在他心中,真正理想的人選還是洛無極,而不是海姬今日帶來的那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
雖說安排了一下,但是雲龍公内心也依舊不喜,所以連姓名都不願意去問。
這本身也是一種蔑視!
隻是看在海姬的面子和情分上安排一下而已,走走過場罷了。
無量地本就德高望重,這個事情自然引起了整個渭地的關注。
而在第二天清晨,海姬就帶着洛塵來到了無量地,同時木葉和喜兒親自陪同着洛塵站一旁。
而此刻渭地大大小小的勢力和各位大人物也陸陸續續的來了。
“前面領頭的那個便是天涯閣的閣主,天涯閣雖然在渭地名聲一直不顯,但是傳聞他們這一脈和古天庭有莫大的關系。”
“而那位閣主,一手浩渺煙波術,曾經名震渭地!”木葉指着前方一隊人馬開口道。
這些人在渭地可都不是無名之輩,而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那是江北的呂伏龍,曾經俯瞰整個江南江北,整個江南江北都要聽他一人之言,看他一人臉色,若非是張家入駐江南,張家劍聖威勢滔天,如今怕是整個江南江北,依舊
在他一人手中!”喜兒再次開口道,同時眼中露出尊崇之色。
呂伏龍絕對是曾經的風雲人物,若非被劍聖壓了一頭,怕是如今成就絕非如此。
“還有那邊的是一方莊的……”
一個個人物,均都是赫赫有名之輩,而且個個氣息如龍虎一般逼人。
無量地一句話,幾乎整個渭地都傾巢而來!
而木葉和喜兒雖然内心不服,但還是隻能給洛塵一一介紹。
直到最後,一個人帶着一群侍劍弟子走了過來,木葉和喜兒神色也是一震。
“劍聖,張千仞!”木葉親自前去迎接,甚至就是一直在屋内的雲龍公也忽然開口說了一句歡迎。
“劍聖成名已久,最早并非是在渭地成名,而後帶着張家入駐渭地!”
“當時呂伏龍已經是一位陰魂大能了,而劍聖境界也不過和呂伏龍一樣。”
“兩個人相約在江南的銅雀樓上一決勝負!”
“縱然呂伏龍手段盡出,但是劍聖卻未傷一絲一毫,第一百零劍之時,擊敗了當時如日中天的呂伏龍!”喜兒在一旁開口道。
看得出來,他對劍聖同樣推崇至極。
“知道爲何呂伏龍敗了嗎?”喜兒開口問道,不過洛塵卻理都沒有理會喜兒。
喜兒又自顧自的開口道。
“當時劍聖念及呂伏龍是呂祖血脈之後,并沒有動用呂祖的絕學火龍真劍,但是呂伏龍依舊敗了。”
“就是因爲呂伏龍太過年輕了,足足小了劍聖三千歲!”
“而差的便是那根基,剛開始兩人打的難分難解,但是第一百劍之後,呂伏龍氣息便跟不上了。”喜兒有意開口道。
這也并非喜兒胡言亂語,故意來譏諷洛塵,這件事情上倒是一個事實。
當時呂伏龍的确是輸在了氣息不足上,靈氣也不如劍聖深厚!
而那一戰,直接奠定了張家在江南的地位,硬生生從呂家手中搶走了一半地盤。
如今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劍聖修爲到底有多深厚了。
而且畢竟是呂祖的弟子,呂祖可是号稱天下劍仙之首!
甚至可以說是劍祖也不足爲過。
尤其是名震天下的火龍真劍,當年據說在廣寒宮,就是大神後羿都對那一手劍術贊歎有佳!
說完這些,喜兒又看向了洛塵,她感知了一下洛塵的氣息,再次搖搖頭。
而人到齊之後,雲龍公在木葉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此刻無量地的院子外全是渭地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和門下子弟。
而無量地的院子靠在無量湖邊上,此刻清風吹過,湖面泛起漣漪。
“想必諸位都聽說了。”
“那我也就不多廢話了,今日請諸位前來,主要是做一個見證!”雲龍公開口道。
他本就不喜洛塵,這一安排不過看在海姬的情面上,所以也就顯得有些潦草和冷漠。
隻是雲龍公的話剛落地,忽然一道不合群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先生,此事先緩一緩。”
張家那邊有人開口了。
這讓其他人眉頭一皺,不少人疑惑的看向了張家。
“雲龍公,在此子成爲你無量地之人之前,老夫想與此子了結一段恩怨!”劍聖忽然開口了。
這句話說出口,不少人面色一變。
這個節骨眼上,說出這句話,事情瞬間就微妙起來了。
若是雲龍公宣布了洛塵是無量地接班人,那麽這件事就不再是張家和洛塵一個人的事情了。
而是張家和無量地的事情了。
但是劍聖搶先攔住了,此刻這件事情就是張家和洛塵一個人的恩怨。
“以我身份本不該如此行事,欺負一個後輩!”“但此子在晉湖上那番話,實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