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徐少什麽人嗎,江東猛虎徐通之子啊!”
“這世上還有人能讓徐少跪下來嗎?簡直癡人做夢!”
“靠,林曼卿找的什麽未婚夫啊,傻子吧?”
“真是沒天理,這種傻子也能被林大校花看上!”
有人提醒道:“聽說這家夥學過功夫,很能打的。”
“切,能打又怎麽樣,能對抗一個家族?他也不打聽打聽徐通是什麽人!”
徐曉北有點被氣笑了,說:“姓李的,我也不知道你是傻,還是真有種。我倒是開始有點欣賞你了!不過今天咱倆注定隻有一個能站着走出去,另一個得躺着出去。”
他指着自己的保镖說,“我是帶着保镖來的,打起來對你不公平,這樣吧,現在給你半個小時叫人,省得人家說我徐曉北到錢塘欺負人。”
李沐塵忽然覺得這小子挺有意思,想起在菰城的三省聚會上,對徐通的印象還不錯,就說:
“好,那我打個電話。”
他大大方方地拿出手機,撥通了徐通的号碼。
……
姑蘇城,一間豪華酒店包廂裏,江東猛虎徐通正在招待幾個生意上的重要客人。
秘書拿着手機進來,告訴他有電話。
徐通很不高興,沉着臉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在接待貴客,電話一律不接。”
秘書俯首低聲道:“徐總,這個号碼被您标注了‘絕要’的标記,您交代過,絕要電話,無論您在做什麽,我都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您。”
徐通一愣,被他标注過‘絕要’标記的電話号碼不超過十個,都是絕對重要,且他絕對不敢怠慢的主。
别說是在會客,就是在和老婆造娃,也必須馬上停下來接電話。
可這些大人物,極少主動給他打電話。今天會是誰呢?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朝旁邊的客人說了聲“對不起”,就走出了包廂。
“喂,李公子,真沒想到,您會給我打電話!”
徐通心裏十分激動。
在菰城,他就很想巴結李沐塵,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
眼睜睜看着李沐塵跟着焦十娘去了宣城,心裏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呐!
好在他自認那天留給李沐塵的印象不差,還交換到了電話,以後自有接近的機會。
沒想到,這麽快,李沐塵就主動打來了電話。
“徐總,我這裏遇到點麻煩,有個人要我老婆陪酒,還讓我跪下來給他認錯,不然就要打斷我的腿。”李沐塵在電話裏說。
徐通一頭霧水:“什麽人這麽不開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李公子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去教訓他!保證打得他親爹都不認識!”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這麽好的表現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
“他叫徐曉北。”李沐塵說。
徐通腦子裏嗡一下。
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從上到下,拔涼拔涼的。
“李,李公子,您可千萬别生氣,曉北他……”徐通已經語無倫次,“那什麽,你們在哪兒?我,我馬上來!”
“好,我在錢塘湖濱會所二樓望湖廳等你,不過你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李沐塵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徐通站在那裏,背脊發涼,心砰砰地就在嗓子眼裏跳着。
這個臭小子,叫他到了南江低調點,他媽的得罪誰不好,得罪這位主?
想起李沐塵電話裏說的話,要人家老婆陪酒,還要人家跪下……
這特麽要是有人對徐通這麽說,早死八百回了。
而那位,是徐通也不敢惹,甚至連絲毫惹一下的念頭都不敢生出來的主啊!
這個畜牲!這是要毀了老子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毀了徐家幾代人的基業啊!
徐通心裏很清楚,李沐塵是在給他機會。
要不然,兒子這時候早就變成灰了。
“半小時……”
從姑蘇到錢塘,開車得三個小時。
徐通額頭冒汗,大喊道:
“直升機!快!去錢塘!半個小時到不了,全他媽去死!”
……
李沐塵放下電話,全然不在意周圍的嘲笑,便安心地拉着林曼卿和丁香到沙發裏坐下來。
“切,還真搖人啊,不是說他很能打嗎?”
“你看他那樣子,像能打的嗎?估計是吹牛吹出來的。”
“他又能叫來什麽人?還不是林家的人。”
“林家都自身難保了,會爲個沒過門的女婿出頭,得罪江東徐家?”
“聽說他以前撿破爛的,估計就是那幫人吧。”
“哦,那可能是丐幫!哈哈哈!”
周圍便一陣哄笑。
就連徐曉北也笑起來,看着李沐塵,問道:“我很好奇你叫了什麽人,不過不管是誰來,也保不住你的腿了。”
李沐塵不予理會,隻管從桌上拿了一顆葡萄,剝了皮,塞到林曼卿嘴裏。
林曼卿何時受過他這種待遇,很不習慣,俏臉微紅,但還是張開小嘴吃了。
就聽有人不忿地罵:“舔狗!”
李沐塵才不在意,又剝了一粒,喂給身邊的丁香。
這下,簡直有點群情激憤了。
“靠,這還有天理嗎!”
“舔狗當道,簡直沒有王法了!”
“林曼卿瘋了吧,還校花呢,今天我算看清她了!”
……
如果眼神能殺人,李沐塵已經被這群人殺死一萬遍。
李沐塵坦然地坐在那裏,時不時給林曼卿喂個櫻桃,給丁香剝個紅提。
在一片憤怒、嫉妒的眼神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半個小時臨近。
徐曉北看了看表,說:“李沐塵,時間到了,我給你機會叫人了,一會兒别說我欺負你。”
說罷朝保镖一揮手:“别殺他,打斷他的腿,讓他跪着就行了。”
徐曉北的聲音平淡裏透着自信。
人們也絲毫不懷疑,徐家的保镖可以把李沐塵打倒。
大家仿佛已經看到了李沐塵跪地求饒的樣子。
唯有關雅麗以及跟在她身邊的會所保安隊長,對徐曉北帶來的保镖報以同情的目光。
就在這時,砰一聲巨響,望湖廳的大門幾乎是被人撞開的。
一行人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會所的保安在他們身後追進來,似乎還在試圖阻攔。
保安們看見關雅麗和保安隊長,急得汗都下來,苦着臉想要解釋。
關雅麗一擡手,示意他們下去。
因爲她認出來了,進來的幾個人,爲首的,正是江東猛虎,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