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瘋狂地叫着,扣動了扳機。
然而,子彈并沒有如期的射入李沐塵的腦袋。
而張冰手裏的槍卻炸膛了。
砰一聲炸響,冒起一團煙,手槍被炸成了一朵花,而張冰的手已經一團血肉模糊。
“啊——”
張冰捂着手,蹲下來慘叫。
李沐塵毫無憐憫地看着他。
“自作孽,不可活!”
他轉過身,看着一臉震驚的關雅麗說,“關老闆,你看清楚了,人是張冰殺的,他還想殺我,隻是槍炸膛了。”
關雅麗點點頭:“我看到的确實如此。”
現在對關雅麗來說,面臨着一個難題。
究竟要怎麽對李沐塵?
事情發生在她的會所,如果就這樣讓李沐塵走了,無法向高家交待。
可她也沒理由留住李沐塵,而且就憑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她想留也留不住。
就在這時,保安隊長在她耳邊耳語道:“高家來人了,好像是高大少。”
“高子項?”
見保安點頭,關雅大感驚訝。
高子項怎麽會來,這裏的事這麽快就驚動了高家?
“李公子,我無意爲難你,但是高家來人了,你恐怕走不掉了。”關雅麗說,“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我會替你作證的。”
“那就謝謝關老闆了。”
李沐塵對關雅麗印象還不錯,盡管剛開始的時候,對他們有些輕視,但後來能一直保持中立,尤其是張冰拔槍後,以及現在高子項的到來,還能保持中立,是很不容易的。
張冰聽到高子項來了,強忍着手上的疼痛,叫嚣道:“你們完了!死定了!”
這時候,門口的保安往兩旁分開,讓出了道路。
當先進來幾個保镖模樣的人。
然後是高子項。
高子項的身後跟着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再後面是幾個穿西裝帶墨鏡的男子。
李沐塵一看就知道,高子項帶來的人都是高手,尤其是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氣息特殊,身上有法力波動,應該是個武道兼修的人。
難怪下蠱的人要借助高子項身邊的人下手,原來高家有高人坐鎮。
“高董,您可真是大貴人,平時我請都請不來,今天怎麽有空來我的小店了?”關雅麗風情萬種地迎上去。
高子項笑道:“關總啊,你這要是小店,那錢塘就沒幾家大店了。我今天來處理點私事,不打擾關總吧?”
“哪裏,高董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關雅麗眼神閃爍,想着如何圓這裏發生的事,可是怎麽想也覺得沒什麽妥當的辦法。
張冰見了高子項,高聲呼叫:“大爺!大爺您來了!快救命啊!”
指着李沐塵說,“就是他,他打死了我們的人,還打傷了我的手,您再不來,我就沒命了!”
高子項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女人和狗,還有張冰的爛手,皺了皺眉頭。
然後和李沐塵四目相對。
張冰以爲終于得救了,手也不疼了,膽氣也壯了,惡狠狠地瞪着李沐塵說:“小子,你死定了!我會讓你在死之前,嘗遍所有的酷刑!讓你親眼看着你的家人朋友在你面前死去!”
關雅麗也覺得張冰有幾分惡心,心裏也想好了一套說辭,正打算給高子項好好說說,起碼能給那兩個年輕人留一線生機。
可是,她還沒張口,忽聽高子項說道:
“李公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高家大少,竟然以如此尊敬的語氣對這個年輕人說話,而且還微微躬了躬身。
關雅麗目瞪口呆,有種荒唐的感覺。
她想起李沐塵剛才打了個電話。
都以爲是找幫手。
可誰能想到,他找來的幫手,竟是高子項。
這人到底是誰?
京城……李公子……
關雅麗内心波瀾洶湧。
比關雅麗更震驚的,是張冰。
他癡癡地看着這一幕,狂熱的内心正緩緩下沉,沉到了冰涼的海底。
李沐塵笑道:“不晚,來的正是時候。”
高子項指着旁邊的張冰問道:“是他?”
“不敢肯定,但至少他脫不了幹系,你回去問問就知道了。”李沐塵說。
高子項點點頭,再次微微鞠躬,說:“李公子,這次謝謝你了。我又欠了你一次人情。”
“沒關系,我不收利息,你可以慢慢還。”
李沐塵說完,和高子項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高子項轉過頭,眼神一冰,下令道:“給我帶走。”
他的手下就過來,把張冰拖走了。
“大爺!大爺!”張冰做着最後的掙紮,“大爺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你不能這麽對我呀……”
啪!
被高子項的保镖甩了一個重重的巴掌,然後膠帶封住了他的嘴。
張冰被拖走了。
高子項看了一眼狼藉的包廂,對關雅麗說:“關總,實在不好意思,這裏的善後就麻煩您了,會所有多少損失,您到時知會一聲,我們一定如數賠償。”
關雅麗見這麽個結局,已經比她預想的要好得多,笑道:“高董客氣了,這裏我會處理好,您放心。今天的事,半個字都不會傳出去的。”
高子項滿意地點點頭,說:“早聽說關家大小姐,漂亮又能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又對李沐塵說,“李公子,若有暇的話,不妨到高家花園坐坐。”
李沐塵說:“不了,還有事,今天已經耽擱了。下次一定來叨擾。”
“好,那我随時恭候大駕。”
高子項急着要回去處理張冰,這時候順藤摸瓜,抓住元兇的最好時機。若走漏了消息,元兇跑了,就麻煩了。
便客氣了幾句,帶着手下離開了。
李沐塵和馬山和準備帶着晴姨夫婦離開。
關雅麗突然說:“李公子從京城來,我姨奶奶曾是京城第一世家李家的座上賓,常對我說些京城舊事,讓我十分向往。正想向李公子請教一番。李公子,我想請公子喝杯茶,不知肯不肯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