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群十年,他第一次啓用艾特功能。
@所有人約會除了看電影還能做點什麽?
這條消息,瞬間把其他四個人給炸出來了。
陸叙明:今天太陽是打東邊落下的?
江淮川:你進展這麽快,就開始和季弦約會了?
易栩:我瞧着,今天太陽也是從西邊落下的,難不成早上睡過頭是從南邊升起的?
楚楓:我還以爲祁哥不知道有艾特這個功能呢。
“……”
這幾個人嘴裏就沒幾句正形能聽的。
他也是昏了頭才來群裏找他們出謀劃策。
陸叙明看他沒發消息了,知道他這德行,直接道:約會不就那幾件事,逛街,看電影,再文藝一點,看看畫展,攝影展什麽的,像你這種情況,你也找不到可以回顧懷念的事情,再不然就是吃飯睡覺打豆豆呗。
楚楓:女人不都喜歡買包嗎?包治百病。
易栩:你們說的也太俗了,他現在能問,肯定是已經在一起看完電影了呗,畫展藝術展啥的,不切實際。
聞祁看完,終于發了兩個字:所以?
易栩:包什麽的對她沒什麽誘惑力,你這逛街純屬刷微信運動步數。
陸叙明:就不能兩句說到重點?
易栩:這個點不該吃飯了嗎?吃完飯帶她去天文館啊,這幾天天氣不錯,山上星星也多。
聞祁睨着他這行字,略微沉思了會,又在手機上查了下天文館的位置。
這個天文館是對外營業的,但也隻到晚上九點。
況且,從這邊開車過去,至少要一個半小時,還有一大段路是山路。
聞祁又返回群裏:天文館誰熟?
江淮川發了個舉手的表情包:我。我你要去?我給你打個電話安排夜場?
季弦在一個遊戲廳外駐足了一會,看一對年輕情侶正在夾娃娃,兩人說說笑笑的,男孩爲她夾起一個玩偶,女孩高興的抱着男孩胳膊撒嬌。
她唇角揚了揚,回頭就看聞祁在幾步開外,正垂眸盯着手機,眉頭微微皺着,輪廓冷峻。
揚起的唇角瞬間就被扯平了,她走過去兩步,聲音平和卻又顯冷淡,“你是不是有事?你若是有事,可以先去,我自己……”
“沒事。”
聞祁一愣,當即擡頭回了句,對上她眸子裏的疏離,他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收了手機,“我沒事……”
他又看向她剛剛一直看着的娃娃機,“你喜歡?那我們去試試?”
“不用。”季弦搖頭,“小年輕喜歡的東西,我就是看個新鮮而已。”
聞祁蹙眉,抿唇,睨着她那張姣好的臉,“這個應該也沒年齡限制,況且,你年紀也不大,試試。”
說罷,便拉着她進去了。
他本來準備換一百個币的,但季弦覺得太多了,一百個得玩到什麽時候。
聞祁想着等會還要去天文館,就隻換了五十個。
季弦有些不自在的塞了三個币進去,輕輕推動搖杆。
最後不負衆望——抓空了。
聞祁又給她投了三個币,再接再厲。
然而接下來五六次,都落空,季弦的自信心一落千丈。
瞧着剩下不多的币,“你來。”
聞祁眼底染上笑意,兩人都是新手,但聞祁實踐能力強,三四次左右就慢慢抓到了規律,第五次時,就成功将一個玩偶抓到了洞口。
季弦拿到玩偶,忽然就感受到了剛剛那個年輕姑娘的高興勁了。
聞祁看剩下的币,還能抓個三四次的樣子,就問她還喜歡哪個。
季弦眼底帶着和煦溫柔的笑意,指着同一個娃娃機裏另一隻小綿羊。
聞祁點頭,繼續投币。
這個小綿羊費了好幾次的功夫才把它挨着洞口,最後一次,聞祁精準落鈎,将小綿羊帶出來。
5能抓到兩個娃娃,季弦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且這兩個娃娃都挺可愛的。
最後一個币,也沒法玩其他的,聞祁隻好塞口袋裏帶走了。
晚飯選在一家中餐館。
店内的裝潢雅緻奢侈,創意美學,雖不知菜品如何,但看這個環境,吃飯的心情肯定是舒服的。
此時離七點還差個十來分鍾,兩人點了單。
也不是第一次單獨和聞祁在這麽有意境又浪漫的地方吃飯了。
可能是今天是首次約會日,心底竟莫名生出了幾分别樣的感覺。
還是那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點了四五個菜,一份甜品,都是季弦愛吃的。
飯吃完,聞祁買了單,從餐廳出來時,已經八點多了。
季弦以爲今天的‘約會’也點到爲止了。
雖然第一天的約會不盡完美,也有小小的不愉快,卻不算沒有收獲。
好歹得了兩個玩偶是吧。
結果上了車後,聞祁說,“你要是累的話,可以閉眼休息會。”
這裏離她所住的地方其實不遠,十來分鍾而已。
但看他驅車的方向,并不是要送她回家的樣子,忍不住問,“你要幹嘛去?”
“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聞祁看她一眼,“到了你就知道。”
要不是熟悉他,了解他,季弦都要以爲他這是準備把她賣了。
想起上回他說過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還賣關子來着。
難不成就是等元宵節這一天?
酒足飯飽,人易困。
也确實是這個道理,車子不過開了半個小時,季弦就昏昏欲睡了,看外面這景象,應該是駛出了市區。
季弦也沒再問要去哪,直接閉眼睡着了。
等她再次睜眼時,周圍是一片平底,三面環山,西面處還能聽到潺潺水聲。
天文館位處躍安山山腰,而躍安山這個景點在京市也非常有名,有一片楓葉林和銀杏林,秋天過來野炊露營參觀天文館的旅客不少。
初春和冬天來山上的人倒是很少。
主要是太冷了。
市裏夜間的溫度都在零度上下,更别提山裏了。
這幾天天氣好,白天的氣溫都在十度左右。
因爲是初春,又是夜晚,樹并沒發出嫩芽,一眼望去,三面山光秃秃的,很是荒涼,而且還沒人。
季弦沒來過躍安山,從車裏一下來,就打了個冷顫。
來躍安山是臨時之舉,但聞祁的車裏本來就備有一件羽絨服和圍巾。
他怕上山後,季弦冷,便給她披上圍上了。
“這是哪?”季弦從包裹嚴實的圍巾裏露出一雙漂亮沉靜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