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馮征的話之後,範增心裏不禁更加的難以自容。
“豈能如此?豈敢如此?”
範增歎道,“如此,範增實在是無顔面面對盟主啊!”
“老前輩,切莫如此想!”
馮征聽了,繼續勸道,“你是爲了六國的事情才如此的,也是我讓你來的,若是我因此而怪你,你因此而慚愧的話,那以後,又有誰願意替我辦事,又有誰願意替六我出力呢?
我爲老前輩,不光是出于你我之間,更是想要告訴所有人,告訴天下的人,隻要他能夠一心一意爲六國複國出力,我馮征,定然不會辜負了他的一番努力!更不會讓他寒心!如此,我們何愁大事不成啊?”
嗯?
聽到馮征的話之後,範增忍不住一陣感動非常。
“盟主啊!”
範增激動的說道,“老朽遇盟主,真乃是三生有幸,猶如姜尚知遇于文王,管夷吾之于齊桓公也!”
範增沒想到,馮征能對自己如此的恩遇。
哪怕自己把事情辦砸了,他竟然真的一點點都沒有怪罪他,反而還想盡辦法來安慰自己!
像這樣的賢明之人,能讓自己遇到那的的确确是三生有幸了!
一時之間,範增隻恨不得讓馮征自己趕緊稱楚王,君臨天下得了。
範增,你本身也是宗室之後,雖然你的父族不是楚國王室,但你母親是啊!
這,這,這不也是差不多嘛!
而有這樣的人當君主頭領,那自己才更能施展抱負,而不至于被責怪,被埋沒啊!
“呵呵,老前輩客氣了!”
馮征一笑,對範增說道,“老前輩你稍稍休息,我先去會一會他們,且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說辭,非要相互爲難,更要如此爲難你!”
“盟主啊,您能親自來,這大家自然是賣您的面子的。”
範增聽了,卻還是不忘提醒說道,“老夫怕的不是别的,怕的是,他們的私心過重,以後,諸如此類的事情會一次又一次的發生,那到時候,反秦複國的路程,将會何其艱難呀,這些隻怕都會成爲盟主您頭疼的事情啊,每每想到如此,老夫心中,甚爲不安!”
嗯?
你說得對啊!
不過,你這話并不全隊,而隻是對了一半!
馮征心說,他們這麽鬧下去,那六國複國有困難,而且困難重重是真的……
因爲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啊!
不過,這些并不會成爲我的難題。
我求之不得呢!
“老前輩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馮征說道,“可是,這些困難又算得了什麽呢?難道就因爲這樣的困難可能會有,而且擺在面前,那就讓咱們知難而退而放棄了想要光複祖國的大業了嗎?
不,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也絕對不能發生!”
馮征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不管怎麽樣,那都絕對不能夠讓秦國人看我們的笑話!否則,先輩們的血,那可就白流了啊!”
“對,對!”
聽到馮征的話,範增更是一陣感動,感歎不以的說道,“盟主,您有如此的志向,如此的胸懷,那些人見了聽了,不知道得多麽的自慚形穢呢!有盟主您在,我們早晚,必能成就大事!”
“嗯!”
馮征重重點頭,然後又安慰了範增幾句,這才離去。
然後,他首先就找到了張良。
這些天,其實張良一直都在裝孫子。
他躲起來了,比起範增在這裏勸這個勸那個,忙前忙後,張良可是什麽話幾乎都沒有說,更不想得罪任何人。
沒辦法,他的身份是太特殊了點。
他既是項伯的好友,同時,又因爲自己是韓國人的緣故,導緻他沒有辦法勸說那些主動鬧事挑事的人。
因爲那些鬧事挑事的人,都算是他的自己。
自己人怎麽管呀?
然而同時他也是馮征派來,想要在這裏進行督軍督戰,配合大家的。
所以這身份是讓他感到雙重的尴尬,他是出力也不是,不出力也不是。
當然,随着馮征的到來,讓張良現在的尴尬,也是直接尴尬到了極緻。
“張良,拜見侯爺!”
“子房啊?”
馮征看到張良,笑着說道,“這幾日,你可是忙碌的很?”
嗯?
忙碌?
聽到馮征的話,張良不禁一陣苦笑,歎息說道,“張良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