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伯聽了一陣遲疑。
“這關鍵的地方不在别人,正在老弟你的身上。”
項伯說道,“這别人不知道,若是我說給盟主大人聽了,難道他還會不知道嗎?而若是等到他明白這些情況之後又怎麽會虧待得了你呢?
你是關鍵之人,你可以在關鍵的時候發揮最爲重要的作用!如此一來盟主必然會念你的好,又必然不會薄待了你你說是吧?”
嗯?
什麽?
聽到範增的這一番話之後,項伯的臉色,這才一陣舒緩,心裏一陣盤算,畢竟範增剛才這一番話說的也的确很有道理。
其實這些功勞,說破天是因爲什麽?
是因爲馮征!
如果沒有馮征,那這些功勞根本就沒有!
再或者說這些功勞隻有在馮征點頭之後他才是功勞,隻有在馮征接受之後,朝廷才會接受,所以問題的關鍵不是功勞,而是馮征!
隻要能夠取悅了馮征,隻要能夠讓馮征滿意,那就算是不立功勞,又能差到哪去呢?
比如這次,原本陳勝吳廣這幫人,算個什麽?
誰都看不上眼的存在,結果卻成爲了所有諸侯都不得不推崇的一股勢力,就是因爲馮征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立了個大功,所以他們才有機會被搬出來,和項梁項羽這幫人去分庭抗禮。
這,就是被馮征賞識和重用的效果!
一想到這裏,項伯這才一笑,“老兄,你說的對啊!我項伯,從來都覺得,長安侯的事情,才是最爲重要的事情。他讓我往東,我就絕對不會往西。但老兄,我說一句不太客氣的話……還望您不要介意?”
“嗯?老弟,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直接說就是。”
範增一笑說道。
他知道,項伯,肯定是已經把他的話聽進心裏面去了,所以現在的關鍵時刻,項伯想說什麽,似乎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好!”
項伯馬上問道,“我想将項梁取而代之,兄長,你現在得到長安侯這麽的器重,遠勝我等,不如你幫我問問,我該怎麽做,他才滿意?”
嗯……嗯?
我特麽?
當聽到項伯這麽直勾勾的話之後,範增的心裏,瞬間一陣無語。
你這個家夥,你可真的是……
什麽時候,都不忘了跟項梁内鬥,然後取而代之啊?
不過,他這話,直接倒是真的夠直接的!
“老弟啊……”
範增見狀,隻好繼續說道,“此事,并非完全不可能,然則,你想讓侯爺在這個節骨眼上,完全的奪舍了項梁他們,你覺得可能嗎?如此做,會有什麽結果?六國的人,别看現在叫的挺熱鬧,但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怎能不人人自危呢?”
嗯?
聽到範增如此說,項伯遲疑了一下,這才緩緩點頭,“老兄,我聽你的,不過,我也得看老兄你到底怎麽做呀!”
“你且放心,我自然馬上修書一封,去向盟主禀明你的胸懷貢獻。”
範增一笑,“屆時,你還用擔心什麽嗎?”
“好,好,那這事情,就這麽定了!”
聽到範增的保證之後,項伯這才點頭,“那我就等着老哥你的消息了!”
“好,好!”
範增一笑,點頭下來。
當然,以張良和項伯的關系,以張良的能力,他想要把這些話想出來,說出來,來勸說項伯的話,其實也并不難。
甚至,比起範增來,都更爲簡單!
隻不過……
礙于張良也實在是不好意思跟馮征開口說起這些,來過分的替項伯求情。
畢竟,張良本身得到的照顧都已經夠多的了,他也有些不好開口去問馮征。
而且,他韓國,也靠着張良來提供更多的支持和支撐。
而項伯這次,也是和其他五國一道的,這之中,自然也有韓國的份。
所以,張良的心裏,這才糾結的很。
索性,他就不出面!
靜等這幫人去鬧,因爲,如果這幫人解決不了的話,那早晚,都必然是把問題捅到馮征那裏,讓馮征出面解決。
他張良,誰都不得罪,又不會讓韓國這些人對他過分的埋怨,他才能順順利利的度過這一劫。
所以在看到範争之後,張良雖然表面面露難色,表現得十分糾結,十分猶豫,但實際上心裏卻是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