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六國的軍隊都得到了一場大勝,他韓國韓氏,也趁機得到了一些軍功。
然而……
卻沒想到,這卻是一場紛争的開始。
“唉……”
張良看着範增,歎息說道,“範老啊,這次,隻怕是也……哎……”
嗯?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範增瞬間臉色一變,忙問道,“怎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諸侯之間,并不平也。”
張良聽罷,隻好苦笑了一聲說道。
“是因爲何事争執?”
範增聽了,也知道諸侯之内,其實一直都不算和睦。
隻不過……
如今大敵當前的,而且,還得了大勝仗了,這就算是不太和睦,那又能怎麽樣呢?
似乎,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然而,聽張良這麽說的話,那肯定事情不在小……
至少,得有點讓人頭疼?
否則,以張良的智謀來說,應該不會爲此如此發愁才對。
“子房,到底是怎麽了?”
範增隻好繼續問了一聲。
張良這才說道,“原本的确算一場大勝,匈奴人被我們殺的丢盔卸甲而走,我們的軍隊也驅逐近乎百裏……然而,這功勞的事情,卻是讓諸方,都争執不停啊……”
“功勞?唉,這有何難?”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範增卻是一笑,不以爲意道,“隻說按照之前和長安侯爺約定的就是了,這功勞到底是算在誰的身上,那就是誰的,這殺敵的功勞,還能冒認多少不成?”
“非也,非也……”
張良聽了,卻是搖頭苦笑說道,“如果真的是那麽簡單,那真的好了……”
“簡單?”
“是啊。”
張良說道,“如今,且是有兩件事,第一,就是項羽率領三百精兵,在這一次作戰中,攪亂敵人陣線,沖散敵人的布置,本來是毫無争議的當論首功的。其他的幾家,雖說驅殺上百裏,但殺敵的數量,自然是比不上。
然而,這陳勝吳廣還有彭越的人馬,卻也在一處山谷之上,伏殺了近兩千人的匈奴騎兵,這功勞也不算小……”
“是啊……這,這是好事啊……”
範增說道,“這還有什麽可争的?一個一個的論功行賞不就行了?”
“隻是這幾家諸侯聽了之後,認爲陳勝吳廣的功勞,更在項羽他們之上,但是,項梁和項羽兩位,卻根本不如此認同,雙方那個難以說服彼此,故而,争執不下。”
什麽?
聽到張良這一番話之後,範增一愣,“這有什麽可……”
嘶?
忽然之間,範增似乎也明白了幾分。
那就是……
這些六國的人,因爲這一次沒有撈到足夠的便宜,所以說更不想着讓項梁和項羽他們一家一家獨大,因此就想了這麽一個方法。
畢竟,項梁和項羽兩人所代表的楚國勢力,威脅自然不是陳勝吳廣那幫人能夠比的。
而且,項梁還是所有人中的話事人的地位和角色,如果讓他得到更多的軍功優勢的話,其餘幾家就怕自己更會擡不起頭了……
其實說起來,這還是原本的根本性問題,那就是項梁一家太過于強大,太過于強勢,而其他的人根本不想服他,不想着因爲他一家強大,而讓其他人永遠都擡不起頭來。
“他們,是不是都來爲難你了?子房?”
範增想到什麽,看着張良,笑問道。
“唉!”
張良聽了,隻好一歎,“卻是找過不少次,然而,我張良,又哪裏敢排版定論呢?原本想着讓他們各退一步的好,結果……結果是六國的人覺得,要麽軍功就以陳勝吳廣這幫人爲最,要麽,就大家大約平分了……”
什麽?
平分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軍工要是平分了,以後大家又誰願意爲軍功奮鬥呢?”
範增聽了,馬上說道。
“是如此啊……”
張良說道,“故而,這事情十分的難辦……如是不聽他們的,那就聽項氏的……”
“嗯?”
等等!
忽然之間,聽到張良的話,範增心裏一動,當即問道,“子房,你方才說,六國?那,項梁如此,項伯呢?”
畢竟,項伯和他的關系,似乎是更好一些來着,因爲,他們幾人,在來的時候是結伴而來的。
而項伯和張良的關系,那當然是更好的了。
“項伯?”
張良聽了,卻是又苦笑了一聲,微微搖頭。
雖說他并沒有說出來,不過……
範增卻是能感受的到,那項伯也絕對是這個意思。
否則的話,張良也不會有任何可以猶豫和爲難的。
不過,這事情似乎也很正常。
畢竟,項伯和項梁兩人,雖然是兄弟,但是……
兩人現在,卻并不怎麽對付。
畢竟,身爲首領這樣的身份,那肯定是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和聲望的。
而項伯自認爲自己也并不比項梁差多少,更何況,雙方之間有些嫌隙。
所以,項伯在很多的時候,自然也不願意給項梁面子。
我跟着你,我隻能當個小弟。
但是,如果是我有機會當個老大的話,哪怕不是最頂尖當老大,但是,那也遠比當個小弟要更舒服。
隻不過,如果真的連小老大的機會都沒有,那當個重要的部将部屬,也是不錯的選擇。
項伯嘛,也是項燕的兒子,論地位完全是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