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讓我死嗎?”
赫拉連連搖頭,練練歎息,“哎……這,這不是讓我死嗎?”
“将軍,我們隻聽将軍的!”
“将軍不管幹什麽,我們誓死追随!”
“是啊,如今,我們不知還有退路否?”
“這,對啊……我們還有多少退路?隻怕現在已經是刀架脖子上了!”
“對啊,上次的事情,如果大單于知道了……”
“就算大單于不知道,那那些人也可能會知道……”
“就算他們不知道,難道他們就不會這麽想,這麽說了?”
“對對,誣陷我們,這是關鍵,這是肯定啊!”
“是啊,如今,且是已經箭在弦上了!”
衆人一陣議論紛紛,每個人的神情,都無比的複雜。
造反?
反叛?
他們誰都不想做!
但是,就怕除了這些,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而且,你就算不想死,回頭人家也必然想讓你死。
就比如李廣利出征,在漠北遭遇失敗,結果仗還沒打完呢,漢武帝直接一封诏書過去,痛斥李廣利,讓他準備回來領嚴懲吧。
結果李廣利一看就慌了,我特麽還麽打完呢,你就要讓我準備嚴懲?
那我哪裏敢回去?
直接把剩下的兵馬也全都葬送了,然後投降了匈奴。
這件事,雖然說李廣利最不是個東西,但是漢武帝也絕對是個自負到家的糊塗蛋。
逞一時之快,皇帝獨斷的作風和爽感是有了,但幾萬的将士,卻爲此而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這,我看諸位,我們不要着急!”
赫拉凝眉說道,“我知道你們很急,但是,你們先别急!”
“将軍的意思是?”
“将軍,有何打算?”
“我的打算是,先看看!”
赫拉說道,“我想,這冒頓如果是真的,他不可能隻說這一次吧?等到下一次,再試探試探,或者,等他來說!隻要這家夥真的沒有退路了,那不管王庭到底怎麽樣,對咱們來說都是好事!”
說着,赫拉繼續說道,“諸位想想,如果我們兩支部隊都能夠安然的呆在南疆,而秦人不會真的對我們趕盡殺絕的話……那至少我們是安全的!哪怕大單于的兵馬來了,我們也有退路。萬一到時候,四面八方的人真的攻打了匈奴的王庭,我們再見機行事,至少,不會被一起清算!總之,我們不管投靠誰,我們都要活着啊!”
“對對對!将軍說的正是!”
“太對了太對了,将軍說的太對了!”
“沒錯!不管如何,我們可都得活着才是!”
“是啊,我們也不是背叛匈奴,而是爲了活命,而靜觀其變!”
“那是,他匈奴王子都能幹的事,我們不着急做,這不能說是我們有大罪吧?”
“嗯,是這個道理!”
衆人,你一言我一句,卻不知道,其中有不少的話,都是赫拉的心腹,特意穿插進來的。
“大家就先回營地,此事,要先爛在肚子裏,誰都不要着急!”
赫拉說道,“哎,我還是不舍得輕易離開匈奴啊……而且,現在大家是生死與共了,不管是誰,隻要對外人胡說一句,都有可能害死大家所有人!希望諸位,都能慎重!”
“将軍說的是!”
“我們回去,必然不敢胡言亂語一句!”
“如有任何人敢胡言亂語走了風聲的,我必然把他大卸八塊!”
衆人聽了,又是一陣齊刷刷的點頭。
……
而另一邊,夜色降臨之後,冒頓的軍營之中,卻是聚集了不少的人。
“拜見大王子!”
衆人來到冒頓的軍營,看到冒頓說道。
“大王子,現在可以說了吧?”
一個部下看着冒頓,忍不住說道。
說實話,這一下午他們其中不少人都已經快要憋瘋了。
因爲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赫拉到底是跟大王子說了什麽?
爲何,在讓赫拉他們這些人離開的時候,大王子仿佛是有被脅迫的感覺。
而大王子自己,似乎也是一直在遲疑,猶豫着什麽?
“嗯,諸位,之所以讓你們現在才來找我,也是因爲此事的确是事關重大,我不得不想了又想。”
冒頓看着衆人說道,“諸位兄弟,你們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人,因此,現在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你們因我而死!”
什麽?
聽到他的話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一愣,紛紛一陣色變。
卧槽?
這話是什麽意思?
爲什麽感覺這話聽着非常的嚴重?
“大王子,可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您不如都告訴我們吧!”
“大王子,難道是赫拉那個狗賊,威脅了你什麽?”
“那個狗東西竟然也配威脅您,我隻要您一聲令下,直接可以取了他的狗頭回來放在您的面前!”
“是啊,那狗娘養的背叛了,您,現在竟敢還如此猖狂,不殺他殺誰?”
冒頓的部下們,憤憤不平,忍不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