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被部下和臣子完全蒙蔽眼睛是不可能的,因爲人站在那個位置,再蠢也不過是司馬衷的水平,但是幾千年來也就隻有一個司馬衷。
其他人,沒那麽蠢!
而之所以如此,卻還有不少人給後世留下一種被愚昧而被挑撥的形象,更多的時候其實都是因爲要處理利益分配。
畢竟,得有個繼承人,畢竟,皇子又不能隻有一個。
爲了防止自己的子孫絕代,所以需要很多的女人,然後,生下自己很多的兒子。
這是防備!
但是,兒子多了,選擇也多了,那就不得不做出選擇。
選中這一個,那另一個就得被淘汰。
而作爲繼承人,不可能經濟,政治這些都不觸碰。
所以,圍繞每個不同繼承人的不同官宦集團,勢力集團也就自然會形成了。
這些集團,進,則能成爲擁護皇帝登基的從龍之臣,功勞比天大,富貴無極!
退,則可能被自己的政敵吃幹抹淨,殺個挫骨揚灰片甲不留,乃至于滿門抄斬!
因爲那個時候是自己脖子上架着别人的刀,别人的刀落或者不落,落在哪兒,那都是别人一念之間說了算!
比如司馬懿和曹爽,原本說的好好的放尼瑪,結果直接給你全家三族到陰間放了個假……
所以,這些圍繞着繼承人的貴族集團們,自然要彼此之間,厮殺到底!
你不搞我,那我不能确定自己搞不搞你,畢竟你是爲了家族,我也是爲了家族。
在整個家族利益的面前,什麽狗屁禮義廉恥,那都是虛的。
其實,說白了,就是這麽一回事。
……
“傳大單于令!命将軍噶單,率領八千騎兵南下,交給将軍赫拉統帥,另外,要仔細調查冒頓通敵一事!噶單,你明白了嗎?”
“明白!”
噶單聽了,單膝跪地,“請大單于放心,我定然會完成任務,不負大單于所托!”
“好,那就出發吧!”
“是!”
噶單聽令,看了眼人群中的阙氏和一幫貴族,轉頭率領兵馬離去。
而另一邊,在冒頓的軍營之中,此刻,卻也是開始不安起來。
“大王子,大王子,緊急情況!”
“說!”
“我們得到了情報,前幾天,秦軍的士兵,襲擊了赫拉的部隊!”
“什麽?有這樣的事?”
聽到這一消息,冒頓當即大驚,“到底什麽時候?”
“就是我們兩支兵馬駐紮的第一晚……”
“第一晚?第一晚就?”
冒頓聽了,更是大驚,“完了!”
“大王子,怎麽了?”
“這事情發生了好幾天,我們才知道……可見赫拉他們一幫人,對我們是何等的憤恨!”
冒頓凝眉,額頭緊皺,“我們不知道,可不代表着王庭不知道啊……”
咝?
聽到冒頓的話,一幫部下,瞬間驚駭,紛紛色變。
卧槽?
對啊!
這事情,他們是不知道,但是,赫拉豈能不把事情報告給大單于?
“我們,隻怕是……危險了!”
一個部下忍不住說道,“大王子,赫拉他們能把消息這麽隐瞞咱們,想必,他們是懷疑咱們的?”
“他們要是懷疑咱們,那必然會想盡辦法讓大單于和王庭那一幫人,也懷疑憤恨咱們!”
“我看,赫拉他本就恨咱們,與咱們爲敵,這次,更是會把咱們,都直說成是秦人的奸細啊!”
“他娘的,這狗娘養的赫拉,自己背叛了我們,背叛了大王子,現在,反倒是要死死的咬一口?”
“他在王庭的時候,不是已經咬過了麽,這已經不稀奇了!”
“現在不同了啊,現在,他手上死了幾千匈奴兒郎,我看大單于……”
說着,這人深深的歎了口氣,“唉!”
所有人也都是一陣皺眉,心裏,萬分的沉重。
他們所有人都明白這次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麽……
赫拉的部隊,遭遇的慘敗,而赫拉和冒頓,本就被頭曼懷疑誰是投靠了秦人的内鬼……
現在,隻有内鬼才會幫助秦軍攻破另外一支部隊……
那赫拉慘敗,而冒頓的兵馬,卻是沒有死傷一兵一卒。
這特麽一對比,不什麽都不用說了麽?
“現在,我隻盼着,父王的大軍,不要已經在路上就好了……”
冒頓一陣咬牙,滿臉的不甘。
沒錯,現而今,這事情的結果,或者說,最差的結果那絕對是頭曼的征讨大軍,已經在朝着冒頓軍營進發的路上了!
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切,全都隻看頭曼的心情和想法。
頭曼的心情要是不好了,或者,他想要完全借着這一個機會把冒頓給拿下了,那直接發兵,一點毛病都沒有!
……
“屬下赫拉,拜見侯爺!”
一處小山丘之後,赫拉帶着幾匹馬前來,與馮征碰面之後,恭敬叩拜。
“赫拉,有日子沒見了。”
看着赫拉,馮征一笑,擡手說道。
“是,侯爺。”
赫拉小心翼翼的問道,“侯爺,不知赫拉做的,侯爺可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