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括聽罷,呵呵一笑,随即說道,“倒也不完全是如此,隻不過如今時機算是到了。”
他看向周勃說道,“現在長安侯已到,你且就聽一聽他的建議和安排吧。”
“諾!”
周勃聽了,馬上點頭,“請侯爺安排!”
“嗯,我是這樣想的。”
馮征說道,“這次有兩隻匈奴的部隊會南下,要對其出擊,但是不能對其全部出擊。”
什麽?
不能對其全部出擊?
“侯爺的意思是?”
“這裏面有一支部隊,他們的首領已經被我威逼利誘所收買了。”
馮征笑着說道,“因此我們隻打其一,不打其二。”
“哦……”
周勃聽了,馬上明白過來,“侯爺的意思是,我們聯合這個内應,打另外一個人!”
“不不不,恰恰相反。”
馮征笑着搖了搖頭,“我們要對我内應所率領這一支兵馬進行攻擊,而另外一支部隊,不要去碰他們!”
嗯……嗯?
你說啥?
聽到馮征的話之後,周勃當即一愣。
聯合敵人打自己人的内應?
我沒聽錯吧?
您沒事吧?
“侯爺,您是說我們隻打擊自己人?”
周勃一愣之後,随即恍然道,“您是說,我們對其佯攻一番,是吧?”
“不不,佯攻什麽,是要貨真價實,真真切切的痛擊一場!”
馮征笑了笑,搖頭說道。
啥?
還要對自己人貨真價實的痛擊一場?
痛擊我的隊友?
這是什麽操作?
周勃不禁一臉懵逼,“那個……侯爺,這确是爲何呀?”
“你想啊,因爲他是自己人呀!”
馮征笑着說道。
什麽?
因爲他是自己人,所以要對其進行痛擊一番?
這話不是有毛病嗎?
“這,請恕屬下不解。”
周勃無奈隻好說道,“既然他是侯爺您的内應,那他必然能爲侯爺您所用,也能爲我大秦所用,既如此爲何還要痛擊他呢?”
這不是故意給自己難受嗎?
“呵呵……”
馮征緩緩一笑,随即說道,“其實道理也很簡單,他是咱們自己的人,他的兵馬未必全是,這是其一。”
說着,馮征頓了頓繼續說道,“他的兵馬不是自己培養的,這是其二。
他的兵,如果被打散了,還能得到補充,這是其三!”
“哦!”
聽到馮征的話之後,周勃這才明白,“侯爺英明啊,侯爺的意思是借着他的手來消滅匈奴人!隻不過若是如此的話……”
周勃有些疑惑的說道,“那,匈奴的大單于因他作戰失敗而豈能相信于他?豈不是馬上會怪罪于他?”
“哎,話不能那麽講……”
馮征笑着說道,“我看到時可能會恰恰相反!”
什麽?
不但不會怪罪他,而且還可能會恰恰相反?
這怎麽可能啊?
難道人家匈奴的大單于是傻子不成?
“呵呵,這倒真的是有可能啊……”
一旁蒙恬聽了之後,卻也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嗯?
周勃聽了更加困惑,爲何就連蒙恬将軍也會如此說?
“嗯,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嬴政呵呵一笑,微微點頭,看着馮征說道,“你小子,果然是手段奇跷啊。”
“多謝陛下。”
“請恕末将愚鈍。”
周勃見狀,隻好一臉苦笑。
“道理也簡單……”
蒙恬看向周勃說道,“方才其實你已經說了,你說,怎麽會有人對自己人動手呢?”
“是啊……”
周勃說道,“既是自己人,又怎可對他痛下殺手呢?”
“這正是問題所在也正是奇妙之處。”
蒙恬說道,“按照正常來講,一般人也都是這樣想的。”
他看着周勃說道,“那既如此的話,咱們若是痛擊了這個人,而對另外一個人放而不管,那匈奴方面會認爲什麽?”
嗯……嗯?
嘶?
聽到蒙恬這一席話之後,周勃突然眼前一亮,這才醒悟過來。
“以假亂真?嫁禍于人?”
“差不多這個道理吧。”
馮征笑道,“我們就要通過這一戰,來告訴匈奴的那個頭曼,這兩人之中必有内鬼,因此匈奴的部隊剛剛到來,才會遭遇痛擊!而至于那個内鬼是誰,咱們不說他看也能看得出來吧?”
啧啧啧……
聽到馮征的話之後,周勃連連啧啧點頭,“侯爺英明!這一出苦肉計下去,他就真的是黃泥爛褲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好,那你就去準備吧。”
馮征說道,“選擇幾千精兵,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時機和路線,你要率領部隊對他們緻命一擊!不過到時候該殺什麽人,該留什麽人,一定不要弄錯了。”
“諾!請侯爺放心!”
“那就去吧!”
蒙恬說道,“這是除去上次發動佯攻之外,咱們的第一次真正主動進攻,你可一定要把咱們大秦的氣勢給打出來!”
“諾!請将軍放心!”
周勃聽了,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