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來兩壇酒!”
項伯剛剛開口,要向這店的店家要兩壇子酒,旁邊,也有一個老頭,開口也對店家說道。
嗯?
看了一眼那人,項伯上下打亮了一眼,“老兄是一個人喝還是兩個人喝?”
“自然是一個人……”
“呵,我看你這年紀,一個人還要喝兩壇子酒?”
項伯頓時一笑,“怕是不想回去了吧?”
“老夫還用不着你這樣的黃口小兒,對我如此不遜!”
沒想到的是,那人直接冷赫了一聲,完全不給項伯一點面子。
卧槽?
項伯見狀,頓時一怒,随機抽出自己的佩劍,“你老小子找死?你可知道我是誰?”
“老夫管你是誰?你可知道老夫是誰?”
“哎,兄長切莫動武!”
一旁,張良見狀,趕緊将項伯拉開勸了一句,“明日還有事呢。”
“哼,我看他就是故意找我麻煩。”
項伯說了一聲,“我要兩壇酒,他卻要搶我一步!”
“你要你的,我要我的,倒是說搶你的,你倒是稀奇了!”
那老頭斜眼看了一眼項伯,不知爲何,仿佛一身的傲氣。
“你可敢留下什麽姓名?”
項伯聽了,又是一怒。
“老夫楚人範增!你要怎的?”
什麽?
聽了那人的話之後,張良頓時臉色一變,一陣意外。
“可是居巢範增?”
“嗯?你這小子,還聽過老夫的名字?”
範增聽了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張良,随即一陣不屑,“面白若女,呵……”
我特麽?
項伯見狀更是一怒,你剛才瞧不起我也就算了,如今還敢取笑我的兄弟?
别以爲你這個老頭看着頭發花白了,我就不敢動你,我特麽這就要宰了你!
說着就要拔劍相向,而卻被張良再度攔下。
“兄長不可!”
張良趕緊說道,“這是真的誤會了!”
“誤會?”
項伯聽了一愣,範增聽了也是一愣。
什麽誤會?
他上下的打量了這兩人幾眼,心說,難道這兩個人也是想要北上定陶去與那些反秦義士們會合的?
“請老先生借一步說話!”
張良一擡手,範增聽了一愣,不過遲疑之後還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項伯之後跟着張良走了出去。
“你這白臉的人,要說什麽?”
“呵呵,我的臉白不白,倒是其次……”
張良聽了也不怒,畢竟他本身就是一個比較能隐忍的人。
他看着範增說道,“老前輩,可曾聽過博浪沙刺秦?”
什麽?
聽了張良的話之後,範增臉色驟然一變,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眼張良。
“閣下的意思是……”
範增心裏一陣驚錯,又打量了一眼張良。
“正是在下,在下張良,韓國丞相張開地之孫,丞相張平之子!”
張良躬身說道,“不知前輩可曾聽聞過?”
“哎呀呀!”
聽到張良的話之後,範增頓時一陣狂喜,趕緊抓了張良的手,激動無比的說道,“英雄也,英雄也!老夫眼拙,竟然不知道你就是那位搏浪沙刺秦的英雄啊!尊上祖上在韓國世代顯赫,六國之中,何人不知?”
“晚輩,豈敢如此拖大?”
張良笑着說道,“晚輩此番,就是爲了和我兄長一起,北上定陶城,與天下英雄一同聚會,共同商議反秦大業!”
“老夫也正是如此,老夫一心一意隻想反秦!”
範增聽了更是激動無比的說道,“未曾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這樣的人,實在是三生有幸啊!哎,這裏面這個,是你兄長?莫非也姓張?”
“這倒不是,不過他的家世可不比我差!”
張良聽了笑了一聲,趕緊說道,“前輩是楚人,那自然知道楚将項燕了?”
嗯?
楚将項燕?
聽了張良的話之後,範增更是一陣大驚,“他那是……”
“他乃是楚将項燕的二子,名叫項伯!”
“哎呀,我這個老氓驢!”
聽了張良的話之後,範增忍不住的罵了一句自己,我竟然跟他如此,拔劍相向,出言不遜?
“前輩不知,那自然不能怨前輩,願等下一起相聚,共同飲酒,共商大事,不知可否?”
“自然是可,自然是可!”
範增聽了,一陣激動。
楚國項燕的兒子?
沒想到自己竟然這就碰上了?
不過這相遇的場面,倒是真的有些意外……
“呵呵,那店家就準備四壇酒一同送到我們房裏去吧!”
“好,請稍等。”
吱呀一聲,門就關了。
“來,請飲酒!”
“哎,老夫慚愧,老夫慚愧……”
範增舉起酒杯,“萬萬沒想到尊下竟然就是楚國項燕的兒子,我自罰三杯!”
“老前輩可千萬不要這麽說!”
項伯聽了也趕緊笑道,“我兄弟說,老前輩,一心一意都想要光複楚國,與我父親自然算是志同道合之輩!哎,是我剛才莽撞了!”
“呵呵,那咱們共同飲了這杯酒,剛才的,就都不要提了!”
“好好好!”
三人聽了一陣大喜,一陣暢飲。
“哎……不滿兩位啊,我範增一把年紀了,如今已經年逾七十本,以爲就要行将就木,未曾想到今日還能有機會,能夠和一幫反秦義士們聚在一起,共商大事,若是真的能成,那也此生無憾了!”
範增一陣感慨的說道,“我日夜想看到秦亡啊!”
“我們兩人又何嘗不是啊?”
聽了範增的話之後,項伯和張良兩人也是一陣感歎唏噓。
“如今,咱們這些人聚在一起,更有楚國項燕的後人打頭陣,我料想着,這事情是很有機會的!”篳趣閣
範增興奮說道,“我更聽人說,這些年來,那秦王嬴政沉迷煉丹,煉丹求取長生這樣的事,我老夫一把年紀了,也聽聞過一些那都是一些蠢人之舉!我料想這樣的蠢人,他不會活得長久了!等他一死,咱們的機會就到了!”
“呵呵,哎……”
聽了他的話之後,項伯反而一歎,搖了搖頭。
嗯?
範增見狀,頓時一愣,“不知尊下,爲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