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嬴政的話之後,馮征随即說道,“不過這是真是假……也不能光聽臣下的叔父一方之言吧?”
“這倒是。”
嬴政聽了看上馮去疾,“馮相,這馮征說的也對,你隻是說你可以擔保的确有此事,那憑證呢?”
“陛下!”
馮去疾聽了馬上說道,“微臣在楚地,的确是打聽到了!”
說着,馮去疾把一封信拿了出來,躬身道,“請陛下閱覽!”
“恩?好!”
嬴政擡手,“呈上來!”
“諾!”
一旁的宮人聽了,走過去,将信箋取了過來,轉頭小心翼翼的呈給了嬴政。
嬴政接過看了看,而馮征心裏,則是一陣思索。
【啥内容啊?】
馮征心說,【估計是真的有什麽證據……】
【呵,有證據又怎麽樣?你又不能拿出視頻來,還能奈何我什麽?】
恩?
視頻?
聽了馮征的心聲,嬴政心裏一動,這視頻,是個什麽來着?
之前,馮征是否說過?
他倒是給忘了……
不過,嬴政打開了信,看了一看,眼神微微一眯。
“陛下!”
馮去疾躬身道,“當初臣的兄長馮遠,他曾經奉王翦老将軍的命令,追擊落逃的楚國王室,而奉命追捕那些逃難的王室之人。
其中一個,就是楚國的公主,楚考烈王的幼女!兄長本奉命将其皆都逮捕,不準翻過。然而,一個楚國公主,卻是在路上死了!時隔十幾年,未曾想到,那一座墳墓之下,卻是空的!
陛下,發生了如此的事,那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公主,她并沒有死!而能夠饒過她的人,除了兄長,還能有何人?”
【卧槽?這可和李斯給我的信上寫的,幾乎是一樣啊……這老馮,果然是讓人把那一座墳給挖了?】
【墳是空的?難道說,我這生母,真的就是那個楚國公主?】
【麻麻地,便宜老爹啊,你說你找誰生不好,怎麽就找了個楚國公主呢?】
馮征心裏,一陣頭大。
【不過,好像也沒什麽啊……】
馮征心裏一動,心說,【除卻了便宜老爹隐瞞了這事情之外,我這身份,那也不能算是反賊吧?】
【而且,老子也沒做什麽啊!】
恩?
這,倒也是……
聽了馮征的心聲,嬴政眉頭,稍稍一陣舒展。
光憑這一點,嬴政的确是不想懲戒馮征什麽。
“叔父,這是真的假的?”
馮征看向馮去疾,表情一陣詫異,“假的吧?”
“這,自然是真的!”
馮去疾聽了,沉聲道,“我,豈能言謊?”
“唉,這可就糟糕了啊!”
馮征聽了,忍不住一陣哀歎,“唉,這我父親當初做這些事的時候,那還沒我呢……可叔父當時已經成年當官了……這按照大秦律例,叔父您是不是得被判重刑啊?而我,可惜當時還沒我,這按照秦律,好像還罰不到我?哎呀,我還想替叔父您一起承擔罪過呢,可惜啊,可惜……”
我特麽?
你說什麽?
聽了馮征的話,馮去疾頓時臉色一黑。
你以爲,我說這些,是爲了給自己挖坑嗎?
“呵,話嘈,倒是理不糙。”
嬴政聽了說道,“馮相,剛才馮征所言,也的确屬實!若是此事真的是你令兄馮遠所作,那,以大秦律例,這該被嚴懲的,當是你吧?”
“陛下!微臣,自然明白!”
馮去疾聽了,馬上點頭,“不過陛下,微臣認爲,微臣的兄長,也未必有大罪!”
恩……恩?
什麽?
聽了馮去疾的話,嬴政臉色一變,“這私放敵國公主,更與敵國公主媾和,難道不是罪責麽?”
“陛下,若論如此,的确是有罪,不過,依照秦律,臣下如今已經是侯爵,當被重罰酬金,而臣的兄長,撤去勳爵便是!不知道臣下說的,可否是真?”
“恩?是真。”
嬴政聽了,緩緩點頭,“馮相是主過獄罰的,定然不會記錯。”
【恩?】
聽了馮去疾的話,馮征一愣,【卧槽?有點不對勁啊!】
【這馮去疾說的也的确是實話,但是,他肯定也知道,我說的也是實話吧?】
【那他這麽罰,頂多是把我便宜老子的勳爵給撤去,但是人也死了,刑罰是罰不到我這……】
【頂多,我也隻是被罰一些錢,訓斥警告一頓,這也隻是看老趙他的心情就夠了……】
【但是,這馮去疾這麽做,豈不是殺敵一千,自損一萬?他何苦呢?】
【難道就是爲了朝着我那便宜老子出一口惡氣?】
【不對,我怎麽感覺,他是想要坐實這一件事,然後,再圖别的?】
恩?
嬴政聽了,心裏也是一動,旋即,看向馮去疾,“那馮相,既如此,按照秦律,的确是該對你訓斥,罰金,撤去你兄長馮遠的勳爵!而對馮征嘛,的确是不知在前,立功在後,可,罰金一百,你認爲如何?”
啥?
【罰一百金?】
聽了嬴政的話,馮征頓時一樂,【才這麽點,那不是相當于沒罰嗎?】
恩?
我特麽?
聽了馮征的心聲,嬴政頓時一陣無語。
竟然還嫌朕罰的少?
這小子是不是有點賤骨頭啊?
“陛下!”
聽了嬴政的話,馮去疾面色凝沉的躬身道,“臣下剛才說,臣下的兄長可能無大罪,并不是因爲如此,而是,臣認爲,馮征,也未必就是我馮家的人!”
恩……恩?
【我特麽?】
聽了馮去疾的話,馮征頓時臉都黑了。
【麻麻地,又說我不是馮家的人?又來一次不是?】
【你這次這麽搞我,小心老子十倍奉還啊!】
【老子當然不屑于當你馮家的人了,我當我馮家的人不就得了?】
“哦?”
聽了馮去疾的話,嬴政凝眉問道,“卻是爲何?”
“啓奏陛下,若是按照當初的時間,到馮征被從前線送回,隻有八個月!”
馮去疾躬身說道,“抛去路上一個月左右,那時間,才算七個月!陛下,七個月的幼嬰,有多少能活的了的?且,臣下當時看着,馮征,并無那麽幼弱!”
“何意?”
【卧槽?】
聽了馮去疾的話,馮征也是臉色一變,【麻麻地,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