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馮相。”
管家看着馮去疾,小心,且面色複雜的說道,“好像催的挺急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這就奇了怪了……”
馮去疾一陣凝眉深思,“按說剛剛開了朝會,這該說的都說了,陛下又有什麽着急的事情,非要讓我現在就過去呢?我這手頭的事情還沒有忙完呢……”
“馮相,會不會是陛下想讓您幫忙操辦公主的大婚呀?”
管家聽了,不确定的說道。
“陛下他讓我操辦公主的大婚?”
聽到管家的話之後,馮去疾心中一陣思索,随即搖了搖頭,“我看絕對不會,公主是賜婚給了馮征,陛下,知道我和馮征究竟是什麽關系……這回頭走個過場就行了,又怎麽可能讓我親自去呢?”
沒錯,自己一直以來和馮征都不對付,這一點陛下是知道的。
那讓自己這麽一個人去幫忙操辦公主的婚事,那自然也是去幫忙操辦馮征的婚事。
這可能嗎?
自己要是不給他添點亂,那就是給自己添點堵!
所以,是不可能的……
那除了這件事情還能有什麽事?
馮去疾想來想去,都感覺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估計是陛下想到了什麽關于東胡的事情,想跟我商議一番吧……”
馮去疾說了一聲,随即吩咐道,“那就備車吧!”
“諾!”
管家聽了,稍稍遲疑,馬上離去。
“啓奏陛下,馮相已經來了,正在外面候着。”
“那就讓他進來吧!”
【呵,這個老馮頭來了!】
坐在嬴政的對面,馮征心裏一陣嘀咕,【來吧,今天我也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驢王爺有三隻眼!】
呵?
這小子……
看到表面不顯山露水,一臉平靜的馮征,嬴政心裏也是一陣樂呵。
今天還不知道這一對叔侄兩人,究竟又會鬧出多大的熱鬧來。
“那就宣吧。”
“諾!宣右丞相馮去疾面聖!”
“臣下馮去疾,拜見陛下。”
“馮相來了?”
嬴政擡手一指,“今日找馮相來,是因爲有一件事情要與馮相當面對質!”
嗯……嗯?
什麽?
當面對峙?
聽到嬴政的話之後,馮去疾頓時臉色驟然一變。
對峙?
對峙什麽?
他擡眼就看到了一旁的馮征,心裏頓時一陣疙瘩。
馮征竟然也在?
難道說……
馮去疾心說,這不可能啊,這馮征按說是不可能知道的……
難道是自己多慮了?是别的事?
“回禀陛下……”
馮去疾故作不解問道,“請恕微臣愚鈍,微臣不知道微臣要對峙什麽?還請陛下明示。”
“那就要問問馮征了,馮征,既然馮相也已經來了,那你就說吧。”
嬴政看着馮征說道,“你來告訴你的叔父,你爲何要說他污蔑于你?”
【嘿,那還用說嗎?肯定是他做了呗!】
“啓奏陛下。”
馮征躬身說道,“臣下是得到了線報,說我以前的叔父,也不知道是被何人蠱惑,竟然說微臣有什麽楚國的血統身世,這簡直是造謠啊!可微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想請微臣的叔父在陛下面前跟臣說的清楚,這到底是有這一回事,還是沒有這一回事?”
卧槽?
聽了馮征的話之後,馮去疾頓時臉色一變,心裏猛的一驚。
他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情自己做的相當隐秘,這馮征已經出去了大半年了,他怎麽可能有這個精力,有這個機會能夠知道呢?
難道說……
馮去疾心理一頓複雜,知道此事的人十馮征的可能性很小,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半年沒有任何動作,而且來了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反倒是今天突然開始爆雷了!
所以這是别人告訴他的?
是誰?
是李斯?
馮去疾馬上就懷疑到了李斯的頭上,因爲這件事情李斯之前也是知道一些的,隻不過兩人彼此警告了一番之後也消除了誤會,所以李斯也不再管了……
可這李斯怎麽回頭,又暗中把事情告訴了馮征了?
難道說,是因爲昨日,這馮征給他讨了那麽多的好處?
很有可能啊!
馮去疾心裏一陣嘀咕之後,又思索了一番,繼而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馮征。
“啓奏陛下……”
良久之後,馮去疾才看向嬴政,躬身說道,“這件事情,臣下其實還沒有做好向陛下臣奏的準備……”
“哦?那果然是有了?”
聽了馮去疾的話之後,嬴政當即問道。
“回禀陛下,正是如此……”
馮去疾說道,“臣下也聽了這件事,心中非常震驚,但是之前并沒有準備妥當,因此不敢面聖!”
“那你就說說吧!”
嬴政說道,“說說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你又知道多少?馮相啊,你可要想清楚,現在的馮征,可不是之前的一個小小的侍衛郎了,如果你沒有證據,那麽這件事情,可要就此作罷了。”
嗯?
聽到嬴政的話之後,馮去疾頓時臉色一變,心裏一咯噔。
陛下這話的意思也是在告訴我,如果證據不足,那麽這件事情馬上就不要再做了,而且也永遠都不要再做了!
馮去疾心中想了一番,最終還是咬牙說道,“啓奏陛下,臣下自然明白!不過臣下心中也有充足的把握,證明臣下的兄長馮遠,當初,的确是救了一位楚國公主!此事,臣下可以拿臣的腦袋擔保,的确是确有此事!”
“哦?是麽?”
嬴政聽了,看了一眼馮征,“馮征,你可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