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他們之間暗中已經做了什麽交易,要聯手不成?
眼下看來,的确很有這個可能啊!
“那就……”
“報!”
就在頭曼猶豫之際,突然之間,又奔來了一隻騎兵,“單于,不好了,單于!”
卧槽?
這是又怎麽了?
頭曼臉色一變,馬上問道,“難道就有什麽緊急軍情?難道是那兩支秦軍已經加速朝着王庭攻打過來了?”
“單于您怎麽知道有秦軍?”
部下聽了,頓時一愣。
“廢話,我剛才不已經知道了嗎?”
頭曼聽了,頓時一陣不以爲然,呵斥說道。
“單于……”
一個部将指了指他們來的方向,“他們好像并不是從後面來的……而是從南邊來……”
嗯……嗯?
卧槽?
你說什麽?
頭曼聽了臉色驟然一變,“你們是從南部過來的?”
“是啊,單于,我們是南方的遊兵……”
“咱們的正南?也有秦軍?”
頭曼聽了,臉都綠了。
“是啊,單于!”
遊兵禀告說道,“在咱們正南不遠處,也有一支秦軍正朝王庭奔來!”
“有多少人?”
頭曼聽了,頭皮一麻,馬上問道。
“可能有不下四萬!”
什麽?
不下四萬?
竟然也有如此之多?
頭曼聽了人都傻了,“那這麽說,大秦這次又派了二十多萬的兵馬前來?”
嘶?
是啊!
手下們聽了,也是紛紛臉色一變。
這前段時間秦軍剛剛來了一次撤走了,如今竟然又要來一次?
不對,這次和上一次可是完全不同啊!
這一次,他們可是聯合十幾萬東胡大軍一起過來的!
這下子,是真的要打算把匈奴一網打盡吧?
“單于這事情不對呀!”
一個部下馬上說道,“這是大秦和東胡已經聯合好了,要把咱們給一網打盡?”
“我當然也看得出來,還用你說?”
頭曼聽了眉頭一皺,“幸虧咱們發現的早……”
“單于現在怎麽辦呀?”
“還能怎麽辦?馬上命令大軍,即刻返回王庭!”
頭曼喝道,“不管如何,也一定要守住王庭裏面的人和牲畜,那可是咱們過冬的保障,是咱們的希望!”
“是!”
“可是單于,那左右大将和左右賢王他們呢?”
一個部将聽了,馬上問道。
嗯?
他們?
頭曼臉色微微一變,一陣遲疑之後,這才說道,“命令左右大将即刻返回,命令左右賢王,且戰且退!等到我們确保王庭的安全之後,他們才能撤退!”
“是!單于!”
“傳令大軍即刻後退!”
頭曼吩咐道,“所有兵馬撤回王庭之後,讓王庭裏面所有的人,馬上拔營北上,避秦軍鋒芒!
我們現在還不能同時與東胡和秦軍作戰,我料想秦軍和東胡是不可能給我們耗下去的,隻要咱們能夠躲得過去,那這次的危機自然能解決!”
“是,單于!”
随即匈奴的大軍全都撤了回去,而左右大将,率領的兵馬,在得到命令之後也及時返回撤回王庭。
三支秦軍部隊在匈奴的王庭之外彙合,到了一處形成了一個從西南向東北的拱形陣勢,朝着王庭并駕齊驅。
頭曼也随即率領大軍護衛着所有的部衆遷徙,着所有的牲畜離開了原來的駐紮地往更北的地方暫時後撤。
他們與大秦的一戰,也自然沒有發生。
當然……
秦軍更沒有想着,要真正的與他們決一死戰。
因爲,他們本身步兵就更多,騎兵根本沒有足夠的數量。
而且這次出軍,所攜帶的糧草也并沒有非常的充沛。
因此和匈奴人做一場惡戰,肯定也會處于被動。
而且!
這匈奴的王庭之外,還散布着大批的遊兵,縱然蒙恬他們已經擺好了架勢,但是距離匈奴的王庭,仍有幾十裏的距離。
這個距離,是騎兵可以發動突襲,但是步兵卻根本不可能發動突襲的距離。
不過,秦軍雖然沒有打,但是自己的目的确實真正達到了。
那就是真真正正的達到了威懾匈奴……
而在另外的一邊,東部的戰場。
沒錯,東部的戰場,卻并沒有這麽祥和。
東胡人也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分明已經是減緩了行軍的速度,但是卻還是和兩支匈奴的騎兵發生了碰撞。
這兩支匈奴的騎兵,正是匈奴的左右賢王兩部。
他們得到命令,必須要拖住這一支東胡大軍,所以也隻好咬牙聽命。
因此他們和東胡的排頭大軍,還是進行了接觸和碰撞。
“殺!”
“殺!”
“大王有令,擊退他們的進攻!”
“沖啊!”
“殺啊!”
“大王有令,繼續向前!”
兩支兵馬沖撞到一起,自然免不了一番厮殺。
但是……
卻沒有任何人想要把這一場戰鬥打到底,因爲他們雙方任何一方,都沒有要和對方決一死戰的想法,以及必要。
所以,東胡的士兵在稍稍碰撞之後,就繼續減緩了行軍的速度。
而匈奴的大軍,也随之在作戰之後往後後撤幾十裏。
你也不追我也不趕,大家該打打,該和和。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幾天,東胡的士兵這才後撤。
而另外一邊,大秦的幾十萬大軍,也在一夜之間,完成了後撤幾十裏。
直到幾天之後,匈奴的士兵這才發現,他們前方的這一片大營,早已經是一副空殼子了。
沒錯,東胡士兵和大秦的士兵在經過一番威逼之後全都進行了後撤,隻給匈奴人留下了一場驚魂未複。
除了一支兵馬……
就在匈奴大軍和秦軍以及東胡士兵進行對壘之際,一支騎兵,悄咪咪的越過草原,出現在了漠北草原。
“傳我号令,命令所有兵馬繼續前行。”
“諾!”
踏踏!
踏踏踏!
幾日之後,這一支兵馬終于到達了漠北的一處山寨。
這裏乃是匈奴的一個聖地,在後世之中,也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叫狼居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