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
聽了馮去疾和衆人的話,嬴政心裏一笑,随即,卻是淡淡說道,“諸位愛卿,說得倒是很有道理。既如此,也當換一個人,将此事辦妥。”
嚯?
聽了嬴政的話,百官頓時一陣興奮。
這馮征,果然是能撤換的?
如此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隻是……”
然而……
沒想到的是,嬴政突然又說道,“此事,朕既然當初說過,要交給了馮征和馮相兩人,既然現在這馮征不能如朕的心意,那就把他給朕叫來,當面訓斥,而後更改便是。”
恩……恩?
卧槽?
聽了嬴政的話,衆人頓時一陣色變。
好家夥,這可真的是好家夥!
本來還以爲陛下直接把人給換了,他們也就能異常順利的把事情給解決了。
萬萬沒想到,陛下竟然還是要把馮征給叫來?
那小子要是來了,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他豈能善罷甘休?
“陛下,這……”
一個權貴聽罷,趕緊小心說道,“不如,此事先定了,再……”
“恩?”
嬴政聽了,看了那人一眼,“如此的事,都拖延這麽久了,還着急這麽一會不成?”
“陛下,這自然不是……”
那人聽了,趕緊說道,“臣等自然不敢。”
“逼下恕罪。”
馮去疾見狀,趕緊說道,“馮征再如何,畢竟也是微臣的侄兒,還請陛下給他一個機會,不如,就把這兩件事都交給微臣,讓微臣好好處理,也好贖罪……”
呵?
聽了馮去疾的話,嬴政心裏頓時一笑。
馮去疾還是馮去疾啊,這借口說的,果然是夠圓潤的。
“對對,陛下,馮相說的是,馮相再怎麽樣,那也是長輩,不如,就讓馮相對其訓斥訓斥,當是也好……”
“是啊陛下,之前是他自持恩寵,得意忘形,如今有陛下的話,他豈敢不尊?”
衆人聽了,趕緊說道。
“呵呵……”
嬴政笑道,“若是馮相去的話,也還不知道耽誤多久?倒不如讓馮征直接來,朕當面訓斥他一番,也不耽誤此事了!而且,他正在内閣呢。”
恩……恩?
卧槽?
什麽?
聽了嬴政的話,衆人頓時面色一僵。
竟然把這個給忽略了?
他馮征不在長安鄉,竟然是在内閣?
内閣,就在這鹹陽宮之内啊!
麻麻地,搞了半天,他就在旁邊呢,那不是轉眼就到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的,面色一陣複雜。
“來人,傳内相馮征!”
“諾!”
未幾,馮征就跟着宮人,來到了後殿的門口!
“禀陛下,内相,長安侯馮征,已經在殿外侯着了。”
“傳他觐見。”
“諾,傳,長安侯馮征觐見。”
“微臣馮征,拜見陛下!”
馮征走了進來,看了眼馮去疾他們,随即行禮。
【嚯,都在呢?果然是憋不住了吧?】
馮征心裏一樂,表面卻是裝作沒看到他們一般。
“馮征來了?”
嬴政見狀,故意說道,“你怎麽回事?朕讓你與你叔父馮相合力操辦這創辦吏部的事,你爲何處處刁難馮相?”
卧槽?
聽了嬴政的話,百官頓時又是臉色一變。
陛下您上來就如此問責苛責,這小子豈能承認?
“啊……啊?”
馮征一愣,不緊不慢的說道,“刁難?陛下聖明,微臣覺得,叔父沒太刁難微臣啊……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特麽?
你說啥?
聽了馮征的話,衆人頓時一陣臉黑。
陛下問的是你有沒有刁難馮相,你怎麽還說,馮相沒怎麽刁難你啊?
“咳咳……”
嬴政聽了幹咳一聲,随即說道,“朕說的是,你可有處處刁難你的叔父?”
“啊?哦,陛下是說微臣刁難叔父啊?”
馮征這才一臉詫異的說道,“這是哪個不要臉的造的謠啊?竟然都造到陛下您這了?簡直沒天理了啊!”
哦,不要臉的造謠是吧?
我特麽?
聽了馮征的話,馮去疾頓時臉都綠了。
你還敢借機罵我不要臉?
“咳咳……”
嬴政聽了,忍不住又是幹咳一聲,“哪裏有人造謠?是馮相說的。”
“哦,是我叔父啊……那肯定是誤會了……”
馮征一笑,這才說道,“陛下聖明,微臣和臣的叔父,奉命籌辦此事,那都是兢兢業業的,更是不敢拖延遲緩,怎麽可能是微臣故意刁難叔父呢?”
說着,看向馮去疾,笑道,“叔父,咱們情深意重的,可千萬不要聽小人挑撥……”
恩?
你說啥?
小人挑撥?
聽了馮征的話,衆臣又是一陣臉黑。
你好像是在罵誰?
這事情是我們挑撥的嗎?
他是自己本來就有好吧?
“呵,照你這麽說,那是沒有這樣的事了?”
嬴政聽了,故意問道。
“是啊陛下,絕對沒有!”
“那爲何今日,馮相和衆位大臣來參奏你,說你故意拖延此事?”
嬴政說道,“若不是刻意拖延,爲何時隔這麽多日,仍不見什麽章程奏準?”
“啊?這個啊……”
馮征聽了,尴尬一笑,撓了撓頭,“這就不怪微臣了,若是陛下怪罪,還請陛下給我叔父一條活路……”
恩……恩?
我特麽?
你說啥?
馮征話音一落,馮去疾的臉那叫一個黑啊。
陛下怪罪,要給我留一條活路?
你特麽好意思這麽說啊?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罪責了?
“咳咳,是麽?”
嬴政聽了問道,“你的意思是,是馮相在刁難你不成?”
“唉,陛下,這肯定也不是啊……”
馮征笑道,“微臣叔侄兩人,可沒有任何人敢故意拖延刁難的,畢竟這是陛下交代的,更是對朝廷負責的大事……”
“哦?那你爲何說,與你無關,要是罰的話,給你叔父一條活路?”
“禀陛下,是這麽回事……”
馮征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上次都已經說好了,微臣答應叔父,所有吏部骨幹人才的選拔,全都由叔父自己裁定,我跟着共簽上奏便是,那這不就是叔父他自己的事了麽?這怎麽會是相互刁難呢?畢竟叔父在朝廷多年,什麽人是人,什麽人是才,他最清楚才是……這微臣讓他選人,可沒有絲毫要刁難他的意思吧?
如此一來,事情還是不得解決,那要麽,是臣的叔父不想自己來決定吏部人才,要麽,是臣的叔父他自己忘了。您說,臣哪來的罪責啊?”
說完,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馮去疾聽了,肺都要氣炸了!
我特麽?
畜生啊,你是真的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