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海珠聽了,掃了掃衆人,随即轉頭淡定離去。
“,他定然是說謊!”
“大首領,我看,秦人怎麽可能幾十萬直撲我一座四明山?這海珠的話,不可信啊……”
“大首領,咱們四明山固若金湯,秦人來了,我們也不怕!”
“好了……”
聽到部下們叽叽喳喳,嚤佗随即一陣心煩,喝了一聲,“吵鬧什麽?都給我閉嘴!”
“是……”
聽到嚤佗一吼,衆人這才閉嘴。
“海珠的話,不可相信,也不可完全不信。”
嚤佗眯眼,一臉凝重的說道,“你們若完全不信的話,我隻問你們一句,爲何天台山的人,會全體投降?他們若是沒有實力,豈能壓我們一頭?”
咝?
聽到嚤佗的話,衆人紛紛一愣,臉色各自一變。
這倒是……
說這天台山一堆草包,不過是如今的嘲諷之言。
當初爲了争奪瓯越王庭,他們山寨的人,可是被天台山的兵馬一陣亂揍啊!
“那,大首領,咱們……”
衆人聽了,全都看向嚤佗,面色一陣複雜。
這話的意思是,我們也要投降?
“大首領,您要是投降了,那咱們以後,可就要被秦人恣意宰割了!”
“是啊,當初西瓯衆多山寨,可是誓死不降的!咱們要是投降了,該怎麽面對祖宗啊?”
“大首領,咱們四明山,秦人想要攻打,沒那麽容易!他們到時候損兵折将的,豈能一直打的下去?”
“大首領,隻要咱們打退了秦人,那大首領您,就能是新的瓯越王了啊!”
衆人一陣勸說,他們心裏,可是很不想投降。
投降給秦人?
那他們之後,豈不是什麽都沒有了?
秦人推行什麽郡縣制,什麽都得歸秦人管,他們豈不是就什麽好處都沒有了?
“投降?我自然是不會!”
聽到衆人的話之後,嚤佗凝眉道,“我豈能投降秦人?秦人狡詐,詐降,是不會有用的!”
“對對,大首領說的正是!”
衆人聽了,馬上一陣附和。
這倒也是,想要詐降給大秦,那隻怕沒那麽簡單。
想要詐降,然後再反水?
隻怕是還沒等然後,那就真的沒有然後了……
“不過,秦人若是兩日之後,派幾十萬大軍攻山,那我們,勢必要做足準備!”
嚤佗說道,“四明山四周,定要布置重重陷阱!除此之外,所有毒蛇猛獸,瘟疫老鼠,都要調遣出來!
秦人一旦來了,先用陷阱機關,阻撓其攻山。而後,隻等毒蛇瘟疫爆發,秦人的攻勢,勢必大打折扣,自顧不暇!”
“大首領英明!”
“除此之外,再給我調一百精兵!”
嚤佗說道,“秦人出征,若無主帥,必定會大敗而歸!我要反襲秦人大營,殺了他們的主帥!他們必然會大亂!到時候,他們不退都不可能!”
“大首領英明啊!”
聽到嚤佗的話,衆人頓時又是一喜!
這次隻要打退了秦人,那整個瓯越,就都是他們的了。
……
“禀大将軍!我等大軍,已經于四明山山外十裏,集結完畢。”
四明山外,我大軍,已經集結于十裏之外,一幫将領将官,站在馮征的面前,靜等派遣。
“恩!”
馮征看着衆人說道,“諸位,我大秦征瓯越,天台山都已經投順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四明山,竟然想要與我大軍作對,負隅頑抗!
我派人前去勸降,奈何四明山嚤佗以及一幫瓯越首領,不尊不從!故而,今日我們要敲山震虎,發兵四明,威震瓯越!”
“發兵四明,威震瓯越!”
“發兵四明,威震瓯越!”
“發兵四明,威震瓯越!”
一旁,海珠帶着一幫天台山的首領們,瞪着眼睛觀望着,一個個的,表情很是肅然,而心裏,也是一陣複雜。
若是鴻信還在的話,那麽他們現在,肯定還在和秦人死鬥,不會想什麽投降的事。
畢竟,鴻信可是一個非常有威嚴的人,說一不二,且,無人敢反抗!
但是如今,鴻信戰死,他們一幫人,反而樹倒猢狲散,成了一盤散沙,最後,都投降了大秦。
且!
如今更是要臨陣觀摩秦兵攻打四明山,也就是原本與他們實力相近,互爲犄角的兩座大山。
這感覺嘛,終究是有些怪怪的。
一朝爲友,一朝爲敵,這關系就是這麽奇妙。
原本他們是不想來的,畢竟,傳出去,隻怕是對他們多少都不利。
看着秦人攻打四明山,且要看着秦人拿下四明山,将一幫瓯越人征服,這滋味,這感覺,他們不尴尬别扭才怪。
但是,既然是馮征的命令,那他們,想不來也得來。
而且,那來就來吧,也順便看看秦人,到底能不能順利的把這個四明山給打下來。
如果秦人打一個四明山,損失慘重,甚至最後慘淡收場,那對他們來說,心裏也就松了口氣。
四明山都那麽難打,那麽他們天台山,或許還有一戰之力,日後和秦人關系不佳了,還可以繼續上山!
他們人之中,有不少人,的确是有這麽個想法的。
不行就再上山!
當然,如果秦人能雷厲風行的秋風掃落葉,把四明山給席卷橫掃了,那他們也就死心了,也安心了。
雖然四明山不比天台山,但是,秦人若是輕松能拿得下來四明山,那天台山的抵抗,頂多是多一些阻撓。
那樣再聚山反抗,意義不大。
當然,馮征讓他們來的意義,自然是就是要讓他們死心,然後安心!
“大将軍,請吩咐吧!”
“好!”
看着衆人,馮征随即下令道,“既如此,今日,我們就發兵攻打四明山,讓他們知道,大秦,是不可阻擋的!
這第一路,副将軍李信何在?”
“末将在!”
聽到馮征的話,李信馬上上前,躬身道,“請大将軍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