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郡,淮陰縣,一個将官指着前方說道。
“好,命令大軍,在淮陰縣小駐。”
馮征看着前方說道,“容我去找一個人來。”
“諾。”
“告訴李信,讓他暫時将兵,我去去就來。”
“諾!”
“樊哙,英布,陳平,你們跟我走吧。”
“諾!”
“好勒!”
“駕!駕!”
“駕,駕駕!”
“侯爺,您這次可是也要找什麽謀士?”
跟在馮征的身旁,樊哙看了一眼一旁的陳平,經不住好奇問道。
“呵,這個倒不是謀士。”
馮征一笑,“他呀,應該是個很能打仗的人。”
很能打仗的人?
聽到馮征的話之後,樊哙頓時一愣,很是好奇,“那肯定是一個猛将吧?”
猛将?
英布聽了,心裏也是一奇。
要真是一個猛将,那一定要跟他碰一碰。
“呵,倒不是什麽猛将。”
馮征一笑,“不過其統領之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能是一把好手。”
哦?
統帥之能?
還有這樣的人?
聽到馮征的話之後,三人頓時一陣好奇。
陳平也是心裏一動,小小的淮陰縣,有這樣的人嗎?
莫非是某個六國之後?
但是,沒怎麽聽過啊。
“走吧,見到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馮征一笑,随即帶領三人繼續前行。
而身後,一隊将官,緊随其後,以當護衛。
淮陰縣大街之上,一個表情有些落寞,一身衣着有些落魄的年輕人正在溜達。
他的腰間,配了一把比較破的殘劍。
放眼四周,看到一些小販,還有過街路人,年輕人的臉上,卻時不時的露出幾分倨傲。
他,就是韓信。
“一幫凡夫俗子,若是來日有飛黃騰達之時機,定然是非我莫屬!”
韓信自我安慰般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到時候,我看何人敢再對我狂言?”
“喲,那不是那個韓信嗎?”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戲谑喊叫,“上次鑽了我的褲裆,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臉在淮陰繼續呆下去?”
我特麽?
暗逼都不讓人裝一下是嗎?
聽到聲音之後,韓信頓時一臉黑線,轉頭向那人看去。
果然就是上一次那個在大街上攔住自己,挑釁自己的那個小子。
“上次我就說了,你要不怕死,那就殺了我,你要是怕死,就從我褲裆裏鑽過去。”
那人看着韓信,指着他,一臉得意洋洋的炫耀道,“就是這個人,上次鑽了我的褲裆,竟然還敢在這大搖大擺?我說,是不是上次教訓還沒夠?來,再給我鑽一次?”
“哈哈……”
聽到那人的話之後,街上的不少人,頓時紛紛一笑,滿臉戲谑。
“鑽哪鑽哪,上次還沒看過瘾呢……”
“嗨,是啊,反正你本也就是沒臉沒皮的人,還在乎這個?”
“沒錯,上次都裝了,這次還矜持什麽?”
“拿了個寶劍,目中無人,裝模作樣的,還以爲自己是士族呢?”
一幫小販們早就看他不爽了,每天拿着個寶劍來回溜達,到處蹭飯,那眼神仿佛還看不起他們,簡直就是個癡人說夢的貨色。
這樣的人,簡直人見人煩。
沒錯,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會有一些這樣的人,自命不凡,自以爲是,還有一種骨子裏的自命清高。
不過……
還真不是每個人都是韓信,大多數人基本上也就真的是自命不凡。
說逼格吧,能拿出一些,說真本事吧,還真就沒有。
你說煩不煩?
“……”
韓信見狀,心裏微微一抽,“大丈夫豈能亡于此?鑽就鑽!”
反正鑽過一次,再鑽一次褲裆又有什麽?
今日小辱都忍受不了,而犯下事端,怎還有一鳴驚人的機會?
想到這裏,韓信附身就要跪下鑽過去。
“籲。”
就在這時,幾聲馬鳴,突然響起!
衆人頓時一陣大驚,紛紛轉頭看去。
隻見不知何時,幾個騎馬的将士,已然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卧槽?
頓時,那年輕人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啥情況?
裝逼遇到硬茬子了?
“是誰要鑽誰的褲裆啊?”
馮征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随即問道,“你是何人?他叫什麽?”
“大,兵爺……”
那人頓時一慌,趕緊撲通跪地,“大人,小人叫牛二,那,那家夥叫韓信,他總是口出狂言,目無朝廷,小人正教訓他呢。”
我特麽?
啥?
韓信聽了臉都綠了!
你讓我裝褲裆,我認,我也忍,你說我目無朝廷,說我造反,這我可不認啊!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将軍,韓信可從未有悖逆任何之心。”
韓信趕緊說道,“是這牛二幾次三番找我麻煩,我不想與其争執,這周圍的人,可全都是可以作證的。”
說着,韓信指了指衆人,衆人見狀,也都是臉色一變。
我們隻是看熱鬧的,你把我們牽扯進來幹什麽?
“兵爺,你可别聽他胡說啊兵爺!”
牛二聽了頓時一慌,趕緊扯着嗓子說道,“這韓信就是一個瘋子,是他經常口出狂言,還亂鑽人褲裆,這裏所有人跟他都不對付,不信您問問?”
說着趕緊掃視了一圈,“你們平日裏也沒少罵韓信吧?”
嘶?
聽到牛二的話之後,衆人的臉色又是一變。
對啊!
平日裏他們沒少罵韓信,與其讓韓信活着,那倒不如讓這小子沒有報複自己的機會。
“對對對……”
一個小販馬上附和說道,“韓信就是這樣的人,平日裏胡說八道,他還鑽了牛二的褲裆,這一點我們都能作證。”
“是啊,他就是一個瘋子,口出狂言,什麽瘋話都說得出來。”
“老天爺作證啊,他就是鑽過人的褲裆,您說一個正常人,他會鑽别人褲裆嗎?他肯定是個瘋子啊!”
衆人頓時指着韓信一陣狂噴,這時候,肯定是和牛二站在一起更爲明智了。
“哦?是麽?”
馮征聽了,頓時一笑,“韓信,你鑽人褲裆了?”
韓信聽了,頓時一陣頭皮發麻,心裏一緊,趕緊說道,“啓禀将軍,小人是鑽人褲裆了,但是乃是情非得已,不想如此搏命亡了。若是将軍能用的着韓信的地方,請盡管開口,願爲馬前卒!”
“呵,你這瘋子,下賤的坯子!”
牛二聽了頓時一陣戲谑,馬上嘲諷道,“大将軍是什麽人?還要你一個這樣的貨色?”
“呵,是嗎?”
馮征聽了,淡淡一笑,随即轉頭問陳平道,“陳平啊,要是你的話,這褲裆你鑽不鑽?”
啊?
衆人聽了一愣,陳平聽了也是一愣。
卧槽?
您問我這個幹啥?
要是我的話,那肯定鑽呀!
陳平心說,鑽褲裆算什麽?大丈夫欲成大事,豈能毀亡于小人瑣事?
爲求活命,自當不擇手段,而後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