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另一個權貴聽罷,馬上說道,“這出了事,莫非,是長安侯來擔當麽?”
“這位大人,說的太對了。”
馮征聽罷,呵呵一笑,旋即,臉色一變,一臉正色的問道,“你懂經商嗎?”
恩……恩?
什麽?
聽到馮征的話,那人當即一愣。
“經……”
“你懂經商嗎?”
“商賈之事,自然未曾經手……”
那人聽罷,吐了口氣說道。
“你不懂經商,而朝廷卻是要經商,我不把一個懂得經商之人叫來,我不靠他我靠你啊?”
馮征看着他,淡淡說道,“不如我不把他叫來,經商之事,就靠大人你了?”
我?
我……
那人聽罷,頓時一陣吃癟,随即,尴尬一笑,不再多言。
馮征心說,麻麻地,老子不找專業的來,就靠你們這幾頭豬?
當然,說到專業,自然沒人比自己專業。
但是!
馮征就想着,靠着這個機會,讓蕭何進入更高的權勢階層,所以,自然會想辦法,把他拉上。
至于學堂的事嘛,這事情,不必把蕭何這樣的良才,給鉗固住。
真正的良才,那就得擺到更合适的位置,做更大的事。
“呵呵,也罷。”
馮去疾笑了一聲,緩緩說道,“此事,說到底,乃是爲了陛下,爲了大秦,多一個人,也無妨。”
“對嘛!叔父說的太對了。”
馮征笑道,“還是叔父明白啊!不過叔父放心,我這裏多的,是有用的人,不像别人……”
我特麽?
聽到馮征的話,這幾個權貴,頓時又是一陣臉黑。
指桑罵槐?
不久,蕭何拿着兩個賬簿,匆匆趕來。
“拜見侯爺。”
“恩,拜見諸位大人吧。這是我叔父,右丞相。”
“拜見右丞相。”
蕭何聽罷,馬上行禮。
馮去疾微微點頭,畢竟,想他這種身份的人,對一個奴仆級别的人,無需有多客氣。
當然,現在的蕭何,怎麽說,也是有勳爵的人了。
但是,比起當朝丞相來,屬實差的太大。
“這是……算了……”
馮征擡手說道,“這幾位大人,是不會計較的。”
我特麽?
聽到馮征的話,這剩下幾人,又是一陣無語。
禮都不拜了嗎?
“反正,很快諸位就是同僚了。”
馮征說道,“今日,大家就商議一下,朝廷經商之事。蕭何,你懂得多,你來講一講。”
“諾。”
蕭何聽罷,心裏一動。
我懂的,那不都還是侯爺教的麽?
侯爺故意如此說,那就是要給我一個,進入朝局的機會啊!
“侯爺,朝廷經商,一是在于盈利,二,是在于穩固天下,控制天下。”
蕭何不緊不慢的說道,“經商者,以貨物,來滿足天下人的需求。這也能說成是,将天下人的各種必要的需求來源,盡可能的控制在朝廷的手裏。”
恩?
聽到蕭何的話,馮去疾幾人,心裏微微一動。
經商,卻是還有這一番效果?
細想一下,的确也是。
朝廷控制了你諸多的生活必需品,那你,還不得乖乖的,順從朝廷麽?
“不過,朝廷經商,也不全得是不可替代的必需品,因爲,天下通商是早晚的事,百姓和貴族手裏的商業,早晚也要起勢。
因此,朝廷經商,下官認爲,當分爲兩個方向。”
“哪兩個方向?”
馮去疾聽罷,凝眉問道。
“其一,是必須有朝廷專營的産業,百姓需求不少,而非官府,不得經營的,比如,鹽鐵一類。”
什麽?
什麽什麽?
鹽鐵?
聽到蕭何的話,馮去疾等人,頓時臉色驟然一變。
“你你你,你大膽!”
其中一個權貴聽罷,頓時大喝,“鹽鐵都敢讓朝廷售賣?鹽鐵乃軍之根本,你敢販賣到民間?真乃其心可誅!”
“對,你這,簡直是想要造反!”
“你此番,難道是想禍害大秦?實在是罪大惡極!”
幾個權貴聽罷,頓時怒目而視,紛紛怒斥道。
馮去疾聽罷,也眉頭一皺。
這蕭何,竟然敢說出如此的話?
販賣鹽鐵,他是不想活了?
他是膽子太大,還是……
想到這裏,馮去疾掃了眼馮征,卻看到對方,完全不慌的,淡淡一笑,随即,指着蕭何說道,“蕭何,你太過分了,你怎能讓朝廷販賣鹽鐵呢?你該不會,是有什麽同謀吧?”
“對,你是不是有什麽同謀?”
一個權貴聽罷,頓時一喜,馬上喝道,“你同謀是何人?把他招出來,否則的話,嚴懲不貸!”
他心說,你這同謀,隻怕是和馮征,脫離不了關系!
“對,你同謀何人,招出來,你還能免一些刑罰,否則的話,定然嚴懲不貸!”
幾人看向蕭何,一個個的,心裏别提有多得意了。
這蕭何看樣子,也就這點心思能力啊,竟然敢在他們面前,說什麽販賣鹽鐵?
簡直大逆不道嘛!
“這,諸位大人,要不,算了吧……”
蕭何歎笑一聲,“我這同謀,你們招惹不起啊……”
什麽?
招惹不起?
聽到蕭何的話,幾人頓時一陣不爽。
招惹不起?
說的就是馮征是吧?
馮征又如何?
他雖然是内相加長安侯,但是這想法敢提出來,我們有馮相在,還怕鎮壓不足?
畢竟,這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之舉啊!
“哼,不管你同黨是什麽東西,他敢有如此心思,那就是十惡不赦,圖謀不軌!”
“對,馮相可是在此呢,你說,你同黨是何人,他是什麽東西,有一些虛名,還能與馮相相提并論不成?”
幾人想起剛才馮征對他們的戲谑羞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紛紛喝道。
這下子,定要趁機,狠狠的羞辱一番馮征,讓這小子付出代價!
“這……不好吧?”
蕭何聽罷,面露一陣難色。
“不好?哪裏不好!說,到底是誰?”
“對,說,到底是什麽人?什麽東西,竟敢如此放肆?”
幾個權貴逼視着蕭何,獰聲問道。
“當朝陛下,親口說的。”
蕭何見狀,不緊不慢,緩緩出口。
恩……恩?
我特麽?
啥?
聽到蕭何的話,在場所有人,瞬間頭皮一麻。
你特麽說誰?
“陛陛陛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