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征聽罷,即刻走了出來。
“長安侯,剛才馮相詢問,這學堂的權貴子弟,所學的如何了?”
嬴政開口問道,“時至今日,可有什麽效果?”
【尼瑪,能有啥效果,這才幾天啊?】
馮征心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一個月就想看到多大的成效?】
【不過,這幫權貴,要是不看到點變化,肯定是不願善罷甘休了。】
【而且,秦始皇自己都這麽說,顯然也是很想看到一些成效……】
【不過,這有何難?真以爲我是吃素的?】
“禀陛下……”
馮征笑了一聲說道,“所學的成效是有,但是不知道,諸位大人,是想要什麽樣的成效?”
什麽樣的成效?
馮去疾聽罷,心裏一陣冷笑。
還能有什麽樣的成效,這幫人乃是什麽樣的貨色,他豈能不知?
教,是難教的動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馮去疾才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質疑。
“長安侯,這成效嘛,無需太多。”
馮去疾緩緩說道,“但是,老秦子弟,本就聰慧有加,聽聞長安侯制定了五百分之制度,以老秦子弟的聰慧,加上長安侯手下們的教授手段,兩個月之内,考核出四百分,應當不在話下吧?”
【四百?呵呵,他們什麽貨色你不知道啊?】
馮征聽了,心裏頓時一陣氣笑,【還聰慧又加,一個個都是什麽纨绔子弟,你沒有逼數?】
“呵呵,叔父說的是啊……”
馮征不緊不慢的說道,“這老秦權貴子弟,确實是聰慧有加,兩個月之内,要是考核不出四百分,那的确是我的不是。”
“對對對!”
一幫權貴聽罷,馬上點頭。
“長安侯自己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可就以觀效果了!”
“長安侯,此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不可後悔啊!”
“對,兩個月之後,若是做不到的話,那長安侯,可甘願領罰否?”
權貴們看向馮征,一個個的,開口質問道。
“諸位大人,不要着急。”
馮征聽罷,呵呵一笑,擺手道,“我馮征,在此保證,若是兩個月之後,哪位學子的分數不達四百分,則其在長安鄉的一切學費,我加倍奉還。”
學費?
加倍奉還?
等等……
衆人聽了頓時一愣,尼瑪,學費是零啊!
加倍的零,那不也是零嗎?
“這,這算什麽加倍奉還?”
一個權貴聽罷,頓時不以爲意道,“本就無學費,加倍之後,不也是并無分毫麽?”
“哦,是麽?哎呀,我自己竟然都忘了。”
馮征聽罷,故意拍了拍腦門,“原來我沒收學費啊,我還以爲諸位大人如此苦大仇深的,是嫌棄學費太貴呢,原來是免費的……唉,免費的我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麽加倍奉還,我這臉啊,怎麽就那麽厚呢?我簡直不要臉啊!”
“……”
聽到馮征的話,一幫權貴,頓時全都一臉豬肝色,嘴角忍不住的都抽了抽。
不要臉?
你是在罵你自己嗎?
呵……
嬴政聽罷,嘴角微微一揚。
這幫權貴,此番是有些厚顔。
不過,馮征這小子,也是無利不起早,自然不會白白的讓人占便宜,這就是相互利用罷了。
權貴一個個,一開始得了便宜,還委屈巴巴的,又何來的顔面?
“不過,既如此,那就不說學費的事了……”
馮征說道,“那就以,學子們這段時間,在長安鄉内的一些花銷。若是考核不到四百,那就加倍奉還,如何?”
咝?
聽到馮征的話,衆人頓時又是一愣。
一切花銷?
還有這好事?
“長安侯,此言爲真?”
聽到馮征的話,一個權貴,馬上問道。
“自然是真。”
馮征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
衆人聽了,微微一頓,馮去疾眯眼問道,“有何條件?”
“這叔父說,大秦權貴子弟,考核四百分,當并不困難,我覺得很有道理。”
馮征笑道,“不過,屆時我想,請百官也做一做同樣的考題。這若是考生們,有多少不達的,我自然加倍奉上一切花銷。但是,這若是有百官不達者,那就更沒資格,居于朝堂了。屆時,誰若是做不到,那就不能再留在朝堂了吧?畢竟,朝廷,不能養廢物不是?”
咝?
聽到馮征的話,衆人一驚,一個權貴馬上說道,“這,這怎麽可以呢?”
“這爲何不行?”
馮征一笑,“我叔父說,以大秦權貴子弟的聰慧,四百分,不難。諸位可是權貴本貴,是那些權貴子弟的老子,難道,老子還不如兒子嗎?若是不如,那還有何顔面,居于朝堂之上,這豈不是能力不達,有負于陛下?微臣隻有這一個請求,請陛下準允!”
“這,這……”
“陛下,長安侯所言不妥啊!”
馮去疾聽罷,馬上說道,“朝廷都是百官,豈能與學子一般兒戲?更何況,百官一則素來忙碌,二則,也從未學過你那學堂的東西,如何考核?”
“對對對!正是如此!”
百官聽罷,
“叔父,你說的這就不對了,百官忙碌,但半天的時間都湊不出來嗎?”
馮征眨眼道,“前幾日,這可是不少的權貴,幾次三番的,來回奔波于鹹陽城和長安鄉之間啊,臣那裏可是有了記錄的。這時間,怎麽能話說沒有呢?”
我特麽?
聽到馮征的話,權貴們頓時一臉黑線。
“而至于考核内容嘛,這一點,叔父和大臣們也完全不需要擔心。”
馮征笑道,“我的考核内容,全都是朝廷會遇到問題,諸位大人,既然能幫助陛下完成國政,區區一些考核,又算什麽?屆時,我想,斷然是不會出現政務考核不達的卑劣之徒的。若是有,那正好能遴選出來,踢出朝堂,這對陛下來說,不是好事麽?臣心一片爲陛下,既然是要做好事,那自然得做到底了!”
咝……
聽到馮征的話,百官相互看了看,各個臉色,一陣難堪。
這可不能考啊!
誰知道這小子到時候,會耍什麽手段?
萬一考核不達,到時候還有何顔面,留在朝堂?
而且,這小子,隻怕本就是奔着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