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馮去疾的馬車一旁,馮去疾的女婿李珪,看到馮去疾坐在馬車裏颠簸不已,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
你眼瞎啊?
馮去疾心裏一肚子火氣,不過,他卻并不能像其他人那樣,乘坐馬匹前行。
因爲,他畢竟是三公。
咣當咣當……
馮去疾差點頭都被撞歪了!
“哼!”
“嶽父,你說這路,怎麽就如此颠簸呢?”
“還能什麽緣故?”
馮去疾冷聲道,“肯定是那小子幹的!這一路坑坑窪窪的,怕是不想讓人順利經過吧!”
“嶽父,他這是爲何?如此,他豈不是也不方便從長安鄉來鹹陽?”
“呵,他來鹹陽,注定是少的。”
馮去疾說道,“而且,他完全可以繞道走大道,不過是多耗費一些時間罷了。但是,這一條路一挖了,那來回走的人,自然是少了!我想,他定然是故意不想讓馬車在這條路上,順利而行!”
馬車?
李珪聽罷,不解問道,“嶽父,他不想讓馬車經過,是不想讓權貴乘車而來?”
“哼,阻擋權貴還是少的……”
馮去疾說道,“你若困守一個地方,别的地方東西運送不達,那自然更的靠那一地方的東西過活!這一條路挖下去,隻怕是挖出了他的搖錢樹!”
聽到馮去疾的話,李珪這才明白。
敢情這馮征,是專門爲了阻斷鹹陽城的權貴,給權貴子弟們送日常東西啊!
好家夥,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嶽父,如此的話,那陛下此番,豈不是也非常的氣惱?”
李珪頓時說道,“這次,他定然是會惹陛下大怒啊!”
“呵,他狡猾着呢。”
馮去疾說道,“此番,陛下隻是求方便,而走了近道,等歸來時,自然可以走官道而行。不過,你說得對,陛下心裏,是會不悅,但是,這小子勢必會有辦法補救,否則的話,這坑他早就填了!”
“嶽父,等到了長安鄉,小婿定然想辦法惹怒他!”
李珪心裏一動,眼神一閃,“陛下本就不悅,等下他再敢在陛下面前不悅發火,那陛下,勢必會降罪于他,您說是吧?”
“你?”
馮去疾聽了,心中一疑,随即目光複雜道,“他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嶽父放心,他再如何,要麽,在陛下面前悶聲憋氣,小婿也好爲您出頭!要麽,他敢發怒,陛下本就不悅,還能饒得了他?小婿今日,定然幫嶽父,讨回顔面!”
“那就随便你吧。”
馮去疾看了眼李珪,“你若做的成了,那些權貴看在眼裏,自然會對你更加器重,到時候,你再進一步,并不難了。”
“諾,多謝嶽父!”
李珪聽罷,頓時一陣興奮!
咣當!
不小心的,馬車又一斜,越了一個坑。
馮去疾差點又被撞到了腦袋!
“這……這個混賬!”
馮去疾捂着腦袋,禁不住低吼,“都給我悠着點!”
“諾!”
下人聽了,頓時更是一陣小心。
但是,小心沒用啊……
這地上的坑,實在是太特麽的多了!
終于,到了後半段,嬴政讓人把路給平了,這些人這才少受了一些罪。
磕磕碰碰之後,一行人終于抵達了長安鄉。
“臣下,恭迎陛下!”
馮征早就帶着一幫人,在長安鄉之外等候了。
“你小子……”
嬴政下了馬車,目光怪怪的看着馮征,沉着臉說道,“這一路的坑,都是你挖的吧?”
後方,一幫權貴聽罷,也紛紛個個走上前來,一個個的,滿臉怒色。
麻麻地,這一路可把我們給坑了不少啊!
你不給一個說法,我們今天定然不放過你!
麻麻地,你這是真坑啊!
“禀陛下,您說着路上的坑啊?”
馮征聽了,倒是絲毫不慌,眨眼說道,“其實是這麽回事,微臣知道權貴子弟們,學習會很艱苦,爲了防止他們輕易逃走,辜負了聖意,微臣就讓人,把這路上的坑,挖的多了一點。
唉,雖然微臣十分的辛苦,但是,爲了能夠讓這幫學子專門留在這裏學習學識,爲我大秦培養出更多的人才,這點辛苦又算什麽?
想必,諸位大人,定然是能理解微臣這一番苦心的,不過,我這人豁達,用不着感激我!”
我特麽?
啥?
還感激你?
聽到馮征的話,一幫權貴頓時一臉黑線。
麻麻地,這種謊話你都說得出?
坑完了人,還得讓我們感激你是吧?
跟人沾邊的事,你是一件都不幹啊!
“呵呵,你這小鬼!”
嬴政指了指他,“一肚子壞水!”
“嘿,陛下饒命。”
馮征聽了,嘴裏趕緊說了一句,臉上卻是嘿嘿一笑。
“算啦,來都來了!”
嬴政随即看了眼馮征的身後,看到幾個身着不同服飾的人,心裏一動,随即,擡手問道,“你這身後,都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