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冷笑道,“父皇聽了這句,定然會對其,産生不悅。”
“公子說的是……”
趙高小心道,“那就請公子先去陛下面前表明心意立場,引得陛下好感。趙高會跟着大公子,盡量拖延其時間。”
“恩,那我就先去了。”
“公子小心。”
看着胡亥轉身就走,趙高的面色,一臉複雜。
他心裏凝沉,這才按了按自己的眉中。
不沉迷玩樂的胡亥,實在是太不好把控了!
旋即,扶蘇取了東西,吩咐了人,與趙高一同駕車出發。
“公子,您裏面安坐,趙高來駕車。”
“多謝趙大人了,務必要快!”
“請公子放心。”
趙高滿臉堆笑,“這事,就包在趙高的身上了!”
“駕駕駕!”
……
“侯爺,不好了,侯爺,出事了!”
長安鄉,馮征的封邑之内,幾個家仆,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馮征的面前。
“何事如此驚慌?”
馮征這才放下了畫圖的筆,随即問道。
“侯爺,我們剛才去往鹹陽城内,沒想到鹹陽城大門緊閉,任何人隻得入,而不得出。”
“這陣仗這麽大,小人都二十年沒見過了……”
“什麽?”
鹹陽城大門緊閉?
這什麽事情,會如此嚴重?
這按說秦始皇,應該不會這時候出事吧?
難不成,有意外?
馮征聽了,頓時心裏一緊,滿臉憂慮道,“該不會是陛下出事了吧?陛下可不能出事啊!”
“侯爺不愧是侯爺。”
聽到馮征的話,一幫家仆,頓時感動。侯爺與陛下,真是君臣情深意重啊!
“他還欠我錢呢!”
我特麽?
一幫家仆聽了,頓時臉色紛紛一變。
“侯爺不愧是侯爺……”
“不管了,着既命令所有人,嚴陣以待。”
馮征說道,“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不多事,那就等于無事。”
“侯爺英明。”
“侯爺……”
就在這時,一個家仆匆匆來報,“侯爺,大公子扶蘇的人,騎着快馬趕來,來請侯爺您火速趕往鹹陽宮。”
窩日?
馮征聽了,頓時頭皮一麻。
不會吧?
難道真的是老趙出事了?
這特麽曆史劇本,不是這麽寫的吧?
“讓他前來。”
“諾。”
“小人拜見侯爺!”
“到底什麽事,如此緊急?”
“小……小人……”
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公子說……讓小人……侯爺……去……鹹陽宮……救……救……”
啥?
救命?
窩草?
難道是秦始皇提前病危了?
馮征頓時心裏一緊,他可不能死啊!
不對……
秦始皇要是死了,那扶蘇是不是,會提前即位了?
窩草,這可是個大樹啊,我得先把他忽悠瘸了,日後好混的下去。
“好,我這就去!”
馮征随即馬上叫來一匹快馬,一躍而上,“英布,跟我來!去救陛下!駕!”
“諾!”
英布飛身一撲,也跳到一匹馬上,一手抓缰,一手接槊,快馬跟了上去。
“不……不是陛下,是救……救……救儒儒儒儒儒生!”
那人氣喘籲籲的,終于是把話說完了,而馮征,已經帶着英布跑遠了。
儒生?
聽到這人的話,這幫家仆,這才松了口氣。
原來不是始皇帝出事了,否則的話,就怕來個大亂啊!
“臣馮去疾,拜見陛下!”
“馮相,爲何事而來?”
鹹陽宮後殿中,嬴政一臉凝沉,鈍聲問道。
“陛下,臣聽說了盧生兩賊之事,心中如灼燒,而大爲不安,特前來請令,願與所有權貴,暫停手中一切瑣事,于整個大秦,抓捕兩賊,并嚴懲一切相關之徒!”
馮去疾聽罷,馬上一臉恭敬的說道。
“哦?”
嬴政聽罷,稍稍意外,“是麽?不過,朝中還有大事,此事,就交給廷尉和内史他們吧。”
“陛下,這天下最大的事,就是陛下您的事!”
馮去疾一臉恭敬的說道,“君者,天下之父也!君被欺,身爲臣子臣民,焉能還有心思能安定下來?臣懇請,免去臣丞相職位,願爲陛下,普天之下,鈎捕逆賊!若不抓得二賊,願提頭來見!”
恩?
聽到馮去疾的話,嬴政心中,頓時一陣欣慰,這才歎笑一聲,“馮相對朕,還是忠心耿耿。但是,馮相身爲三公,當恪守本職,朕的事是大事,朝廷乃大秦之根本,更不可有事。”
“諾,微臣惶恐。”
馮去疾躬身道,“那臣就懇請,将這幫方士儒生,交給微臣,微臣日夜不眠,也要爲陛下審出個結果來!”
“呵,馮相能如此想,朕心甚慰。”
嬴政微微點頭,繼而歎息,“若天下臣與民,都能如你一般知恩圖報,朕豈還會如此寒心震怒?”
“此等宵小,十惡不赦,請陛下,切莫傷了身體。”
馮去疾躬身說道,“哀歎傷神,縱然是殺賊萬次,不抵陛下一歎。”
“恩,也是……”
嬴政微微點頭,随即擡手,“給馮相賜座。”
“微臣多謝陛下。”
“朕于心神不平時,馮相能來安慰朕,足見忠心。”
嬴政看了眼馮去疾,随即說道,“既如此,朕後續特下批示,赦免馮開馮畢的囚徒之身,讓他們返回鹹陽城吧。”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聽到嬴政的話,馮去疾頓時一喜,慌忙行禮,“陛下對臣如此寬仁,真乃盛世明君!我馮家世世代代,都會感念陛下之恩德!”
他心裏頓時一陣狂喜,這趟渾水沒白趟!
特意前來表忠心決心,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意外之喜!
“凡忠君者,君自當厚待。”
嬴政說着,眼神一利,“凡不忠者,君自當嚴懲!”
“陛下聖明!”
馮去疾聽了,心裏馬上一緊。
幸虧今日馮征那小子不在,否則的話,他來搗亂幾句,那對自己,可能是大爲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