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說道,“請陛下采納人意,以天意爲尊,遴選賢能。”
“陛下,此事,不可!”
一個權貴馬上說道,“李相此法,萬萬不可!”
“哦?”
嬴政随即淡淡問道,“爲何不可啊?”
“禀陛下,此事,乃是朝廷的事,當有百官之間權衡才是……”
“是啊陛下,下方之人,多有鄙夷之輩,豈能與滿朝大臣相比?”
“陛下,李相之法,不合規矩,很不合規矩!”
“陛下,這是爲大秦遴選人才,豈能用什麽天意占蔔……這不就是抓阄嗎?”
“陛下,如今大秦仍有隐患,哪裏是什麽安定祥和,不可聽李相的啊!”
權貴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反對說道。
“陛下,臣認爲……”
馮去疾上前說道,“大臣們說的對,這是朝廷的事,不可放于整個關中老秦,且,名爲天意,實爲占蔔,意外太大,不可信也!”
“陛下,臣認爲,臣叔父說得對啊!”
就在這時,突然!
馮征也馬上上前,開口說道。
恩?
啥?
聽到馮征的話,百官一愣,馮去疾一麻,嬴政心裏,頓時一笑。
這小子,是要趁機做什麽?
“長安侯,你有何看法?”
“陛下,臣認爲,李相之策,實在是胡鬧!我叔父說得對,什麽天意,那就是占蔔啊!”
馮征一臉正色的說道,“李相這法子,選出來的,那能是人才嗎?
這剛才權貴們說得對啊,現在大秦還有隐患,得選人才,哪能抓阄随便選呢?
.微臣建議,不如,就用我叔父馮相的法子,和李相的法子,選出的人才,比那麽一比!
刨除共同選中的人之外,若是我叔父精挑細選的人才,不完全碾壓了李相選的人才,那就證明,是我叔父選的人才狗屁不是!臣之叔父,願受一切懲罰。
如果證明我叔父選的人才,比李相選出的人完全碾壓,那就請陛下嚴懲李相,務必罰個一年俸祿!”
我特麽?
啥?
聽到馮征的話,馮去疾臉都黑了。
你簡直是個鬼啊!
讓我選的人,和李斯選的人,比那麽一比?
我輸了,願受一切懲罰?
他輸了,就“嚴懲”個一年俸祿?
這是嚴懲個屁啊!
“陛下,這這這……”
馮去疾頓時一臉豬肝色,隻聽馮征繼續說道,“陛下,臣相信臣的叔父,獨具慧眼,他精挑細選的人才,那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說完,轉頭看了眼馮去疾,重重點頭,“叔父,我支持你!”
我特麽?
你支持個頭啊!
你是不是個人啊?
馮去疾當然明白,自己選的那是人才麽?
是以才能爲主嗎?
那當然不是!
是以權貴家世地位爲主,是以這些百官大權貴的子弟爲主。
這也是他爲什麽,能得到那麽多權貴支持了。
所以,讓自己選的這幫人,去完全碾壓李斯随意選出來的那些人才?
說到稍稍勝之,倒是有些許可能,畢竟随機性太大。
但是,說到完全碾壓……
那特麽怎麽可能啊?
“陛下,此事,此事還是算了……”
馮去疾立刻說道,“如此大動周章,耗費太大,且耽誤不少功夫,于朝廷不利啊……”
“對對對……”
一幫權貴聽罷,馬上附和道。
“陛下!”
馮征聽了,一臉感動的說道,“臣的叔父,是怕陛下因此,而耗費太多國庫的錢……臣之叔父,真是我大秦的忠臣良相啊!”
“……”
馮去疾聽罷,嘴角微微一抽。
我?
“不過,叔父,别怕!”
馮征說道,面色凝重認真,“這錢,我出!我出!”
我特麽?
啥?
你出?
聽到馮征的話,馮去疾頓時一愣,百官頓時一呆。
嬴政心裏,也是一陣意外。
卧槽?
這個吞金獸,他竟然願意主動出錢了?
大秦的奇迹啊!
“馮征,你……”
馮去疾一臉狐疑,隻聽馮征面色認真的說道,“叔父,方才叔父爲侄兒,主動願意受罰,侄兒萬分感動,今日這錢,我替你出!
若是叔父大獲全勝,這錢,就是侄兒的心意了。若是叔父不勝,那這錢,再由叔父完全給我還回來也不遲。
不過,反正叔父精心辦事,挑選人才,那怎麽可能輸呢?那怎麽可能輸呢?那是絕對不可能滴,是吧叔父?”
說着,馮征眨了眨眼,聽的馮去疾腦血栓都忍不住犯了。
畜生啊!
我要是輸了,還要我還?
搞了半天,原來是我花錢?
而且,還是我花錢給自己挖坑是嗎?
“陛下,長安侯此番挑戰,臣下願意接來!”
就在這時,李斯馬上說道,“就請陛下準允,臣就承借天意,挑選上等人才,與馮相所選的人才,比之一比,若是臣下大敗不如,那臣下,甘願受罰俸祿一年!”
我特麽?
就一年?
馮去疾心裏一陣悲憤,憑什麽你倆不痛不癢,我要大虧?
而且這事,明顯我輸啊!
“陛下,臣下認爲此事,萬萬不可!”
“陛下,臣也認爲如此!”
“陛下,馮相之策,臣等認爲,才是極爲合理啊……”
權貴們聽罷,趕緊說道。
這尼瑪,馮去疾要是比了,那不就輸了?
馮去疾要是輸了,那我們給馮去疾的好處錢,那不白給了?
“恩?是麽?”
嬴政聽罷,凝眉一掃衆臣,平聲說道,“馮征之策,有何不可?朕認爲,此番,不更能證明,是馮相做事選人,更爲對的麽?
且,不用馮相花費一分錢,真乃大孝之人也。
你們二人,真是叔慈侄孝的典範,你說是吧,馮相?”
說着,冷眸一擡,馮去疾見狀,禁不住的想哭。
叔慈侄孝?
陛下您可真會開玩笑……
是雞飛狗跳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