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趙高從來都對朕忠心耿耿,更是體貼入微,很懂朕之心意。
他,怎麽可能禍害大秦呢?
就在嬴政思索之際,隻聽馮劫繼續說道,“陛下,臣聽聞,長安侯馮征,日前毒打一名宮人,這是對宮廷之人濫用私刑,于我大秦,乃爲大過一條!”
什麽?
聽到馮劫的話,不少大臣,瞬間一驚。
竟然敢對皇宮裏的内人,濫用私刑?
這可是越軌的大罪啊!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這是秦律,明令禁止的!
【我特麽什麽時候對宮人濫用私刑了?】
馮征心說,【我不是揍了趙高的官奴一頓嗎?這馮劫,是不是搞錯了?】
【等等……說不定不是他搞錯了……他一個禦史大夫,要是不弄出點證據來,估計他也不會當着朝堂來說……】
想到這裏,馮征心裏一動,【這麽說,是有人,故意這麽對他說的?】
【更是有人,暗中做了點什麽?】
【呵,跟我玩這麽陰的是吧?你以爲爺是誰?】
恩?
什麽?
聽到馮征的心聲,嬴政心中,頓時微微一驚。
馮征揍了趙高的官奴?
而馮劫,卻是聽到了,馮征揍了一個宮人的消息?
這如此的出入,到底是何人所爲?
莫非是……
他斜眼看了眼趙高,心中一陣複雜。
“陛下!”
就在這時,一旁,另外的一個權貴,也馬上上前,“陛下,敢對宮人濫用私刑,乃爲大忌,此事若是查明,請陛下,定要依法嚴辦!”
“是啊陛下!”
另外一個權貴也出列,開口說道,“我大秦,還從未有過如此膽大之人,這是不尊陛下啊!”
“陛下,請陛下,令禦史大夫,将長安侯拿辦,嚴查此事!”
權貴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馮征,進行聲讨。
【别叫了别叫了,都是馮去疾的瘋狗是吧?】
馮征斜眼瞥了他們一番,心裏卻是冷笑一聲,【這狗當得好,不愧是利益與共。】
【不過,就憑你們這幫老頭,就這麽想要把我拿下,也太嫩了點吧?】
【這接下來,估計就是馮去疾要發話了。】
馮征心說,【估計就是他撺掇的權貴,還有馮劫,然後趁機裝一波血濃于水,再撈一波人氣?】
【估計開場就說,侄兒馮征,年幼無知,都是誤會……得了,今天又得舌戰群豬了。】
恩?
聽到馮征的心聲,嬴政随即一愣。
這此事,莫非,果真是馮去疾暗中策劃的?
“陛下。”
就在此時,馮去疾這才出列,躬身說道,“禀陛下,微臣本不想多言,但是,奈何,長安侯畢竟是微臣侄兒。
雖然天資聰慧,但是,畢竟年少,多有不知之處,并非有心啊……
請陛下,能夠念在其年幼,與臣的份上,寬恕他吧?
否則的話,臣甯願替其受罰!”
“咳,咳咳……”
聽到馮去疾的話,嬴政頓時一陣掩袖幹咳,心裏好生想笑。
好家夥,這可真的是好家夥!
馮去疾啊馮去疾,你這還和馮征鬥呢?
你這心思不行啊,竟然和馮征所料想的,完全一樣?
你還鬥個屁啊!
“陛下,龍體可是不适?”
一旁,站在陛台之下的趙高,看到嬴政咳嗽,馬上小聲問道。
“無妨……”
嬴政擺了下袖,微微點頭。
趙高對朕,還是關切的很啊……
嬴政心裏随即又是一陣嘀咕,這,馮征說趙高是個禍害?
莫非,隻是因爲,兩人之間,有些沖突?
“長安侯何在?”
嬴政随即擡手說道。
“陛下,臣在。”
馮征這才出列。
“這禦史大夫,告你對宮人動用私刑,你可認罪?”
看着馮征,嬴政故意問道。
【我認個錘子罪,我又沒犯法。】
馮征馬上面色恭敬的說道,“陛下,首先,臣也不知道,這禦史大夫的消息是哪來的。其次……”
說着,馮征看了眼馮去疾,随即一笑,“陛下,臣認爲,臣之叔父剛才說替我受罰,臣心裏實在是不忍,若是微臣真的有罪,那就請陛下,輕罰臣的叔父吧。否則的話,臣心裏,實在是不安啊……”
恩……恩?
我特麽?
聽到馮征的話,百官臉都黑了。
馮去疾本人,更是臉都綠了。
你你你,這話都說得出來嗎?
臉都不要了是不是?
【看我幹什麽,我要什麽臉啊?】
馮征心說,【我都沒聽過這麽奇怪的要求,這不滿足你,那你不是白在我面前演戲了嗎?】
呵,這小子……
聽到馮征的心聲,嬴政心裏,頓時一陣發笑。
可是真的特立獨行啊……
一旁,趙高也看麻了。
這小子,真的毒啊!
難怪馮去疾自己鬥不過他,他這一句話,可就不是一般人能說敢說的……
不過……
他目光一閃,心裏一陣陰鸷。
今日,還好我準備的多!
“罰不罰的,先不論。”
嬴政說道,“不過,長安侯說的也是,此事,可有什麽證據?”
“陛下,微臣已經請郎中令趙大人,協助微臣,調查了此事。”
馮劫躬身說道,“如今,被打之宮人,正在門外。”
“哦?”
嬴政一愣,随即擡手,“宣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