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趙大人,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馮去疾府中,看着趙高前來,馮去疾一臉笑意,迎接說道。
“馮相乃百官之首,下官不管如何,自當拜訪。”
趙高躬身行禮,“今日,趙高,是來賠罪來了。”
賠罪?
馮去疾聽罷,臉色稍稍一滞。
“趙大人開玩笑了吧?”
馮去疾試探笑道,“是馮某哪裏做的不周全,讓趙大人介懷了?”
“唉,馮相,趙高今日,是真的來賠罪了。”
趙高放低聲音,一臉小心的說道,“我的一個官奴,回來的急,不慎誤入令侄長安侯的封地之内,被打了個半死,下官心裏,萬分惶恐,就趕緊來找馮相賠罪,想請馮相,在令侄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恩?
啥?
聽到趙高的話,馮去疾頓時臉色一沉。
馮征?
你得罪了馮征,你來找我?
馮去疾當即臉色一黑,“本官平日,未曾得罪過趙大人吧?”
“馮相,這是哪裏話?”
趙高聽罷,故作詫異,“趙高不過一階臣奴,豈敢對馮相有任何不敬?”
“那今日,爲何特意來寒顫我?”
馮去疾沉聲道,“趙大人八面玲珑,且爲陛下寵臣,難道不知道,這馮征,持寵嬌縱,把我妻兒害的死的死,征的征?”
“這,這趙高,的确不知啊!”
趙高聽罷,故作一慌,忙擺手說道,“趙高豈敢故意來奚落馮相?實在是心中惶恐,才馬上前來求救來的……”
“趙大人,也不必如此。”
馮去疾平聲說道,“趙大人身爲陛下寵臣,出入随行,侍奉左右,不可或缺,他馮征不過是陛下半路入眼,比你還是不如。”
“呵,這……”
趙高笑了一聲,搖頭說道,“看來,馮相還是不信我啊……若是那馮征,不是馮相的侄兒,趙高還想着,報一報今日被惡語羞辱之恨。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說完,轉頭要走。
恩?
馮去疾聽罷,眼眸一閃,心裏一動。
看着趙高轉頭走了一段,他面色複雜的望着,心中凝思一番,最終,當趙高一隻腳擡起快要走出前方庭院的時候,這才招手。
“趙大人,留步。”
前方,趙高未曾轉身,眼眸閃過一抹陰戾複雜,嘴角,也掠過一絲戲谑。
他随即收斂了表情,轉頭看去,“馮相,還有何賜教?”
“趙大人,屋裏請上座。”
馮去疾伸手一擡,作勢說道。
“多謝馮相。”
與馮去疾對視了一眼,趙高含笑,微微點頭。
兩人這麽一對眼,彼此之間,心裏也就明白了。
“來,請上座。”
馮去疾說着,讓下人倒了杯酒,“方才,是本官誤會趙大人了,請飲了此杯。”
“唉,是趙高的唐突。”
趙高笑着端起酒杯,“馮相,我敬你一杯,今日,我是被吓了一跳,畢竟,那長安侯可是把我那下人,打了個半死,而且,還說,打他的屁股,就是爲了打我的臉啊……呵呵,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說着,一飲而盡。
恩?
聽到趙高的話,馮去疾甕聲說道,“他素來狂妄,而且,還深得陛下寵愛,就算是把我害得妻死子散,那又有什麽辦法?光我自己,那實在是無能爲力啊……”
“呵呵呵……馮相高看我了。”
趙高笑道,“他深得陛下寵愛,乃爲公侯,趙高不過是一個臣奴,豈能相比?隻是不知,這他到底有何本事,能爲陛下,如此恩寵?”
“不過是有一些投機取巧罷了。”
馮去疾心說,你問我,我特麽都納悶呢!
就那麽點能力,陛下竟然都看的像寶貝一樣?
實在是看不懂!
“不過……”
馮去疾旋即放下酒杯,“但是,欺負到趙大人的頭上,那可就是他,狂妄到頭了。”
“唉,趙高一階官奴,雖然有職位在身,但是,焉能比得過一個公侯?”
趙高笑着,拍着馮去疾的手,“孤立無援啊……”
“若是孤立無援,那趙大人,可是來錯地方了……”
馮去疾短短的笑了一聲,“本官負責的是統領百官,可不是監察百官。且,可惜的是,他打的是官奴,若是打的是一個宮人,那可就觸犯了大法了。”
恩?
聽到馮去疾的話,趙高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嘴角一揚,伸出大拇指,“呵呵呵……馮相,高,實在是高啊!”
“趙大人放心,到時候,禦史大夫馮劫發話的時候,本官自然也知道,該怎麽做。”
馮去疾舉起酒杯,與趙高碰了一下,“不過,趙大人,得把事情,都準備好了。”
“放心,有馮相指點,趙高知道怎麽做了。”
趙高笑道,“不過,也得請馮相,使一使力。”
“好!幹!
“幹!”
回到府中,趙高馬上來去看那個受傷的官奴。
“主人,煩勞主人看望……哎呦……”
“你好好養傷,我對你,還有大用呢。”
“多謝主人……給我許親了一個女官奴,還爲我報仇奔波,主人真是小人的再生父母!”
那人聽了,滿臉感動。
“恩……”
趙高點了點頭,眼神一眯,平聲道,“不過,既然你受傷了,那就趁機多養一個傷吧,如此……我也好替你報仇。”
恩?
多……
多養一個傷?
“多謝主人,還替小人報仇……”
那人感動道,“主人真是主人的再生父母啊!”
“恩……來人。”
趙高伸手一指,“閹了他。”
閹……
閹?
那人聽了,瞬間吓得差點沒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