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自己龍辇之下,嬴政看着馮征,笑聲問道。
“微臣惶恐。”
馮征聽了,馬上說道,“微臣是覺得,這有人敢在陛下面前如此行騙,那是欺君啊。所以,微臣得想辦法,拆穿他,不能讓他得逞!”
呵呵,你這小子?
嬴政聽了,頓時一笑。
“那,算不算欺君了?”
嬴政笑看馮征,緩緩問道。
【卧槽?我?欺君?】
馮征心說,【我哪欺君了?今天沒有吧……哦,難道陛下問的是滴血認親的事?】
“陛下,臣不敢欺君。”
馮征說道,“其實,臣一開始,那就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場陰謀。
他所謂的滴血認親,血液融合,其實,是用了一種叫明礬的石頭。
此物,可以将血液相互爲融,所以,臣的血,才可和那個田魁,融合到一起。
至于後面那些,其實,也是同理,都是臣用了明礬。”
“哦?都是用了明礬?”
嬴政聽罷,頓時問道。
“是啊陛下……”
馮征笑道,都是用了明礬。
【媽的,那傻逼管家,竟然直接把明礬丢在水井旁邊,以爲我不認識啊?】
馮征心說,【我直接就地利用,真特麽刺激!】
原來是這麽回事……
嬴政聽了,心裏也啞然失笑。
這馮去疾的管家,欺馮征不識,卻是沒想到,馮征直接就給識破了。
“那,馮去疾和他幼子,血液不融呢?”
“陛下,其實,那道理也并不複雜。”
馮征笑道,“微臣用了一點硝石,使得水變微涼,這水一涼,血液就融合的慢了……”
“哦?卻是如此?”
聽到馮征的話,嬴政這才恍然。
“呵呵,未曾想到,你對這些石頭,有如此的研究啊?”
嬴政看向馮征,笑問道。
“陛下謬贊,微臣惶恐,其實,微臣也隻是道聽途說的,未曾想到,真的有點作用。”
馮征說道,“臣對石頭,一點都不了解。”
【我能不了解麽?我可是跟着學了不少地質書籍的!這全國有什麽地方,有什麽鮮明的金屬礦,我都能知道個大概!】
【不過跟你說這有啥用啊,還是留着給我自己用吧。】
恩?
我特麽?
這小子,還真挺能裝啊!
嬴政心說,你啥都會,啥都不說是吧?
朕豈能讓你得逞?
若是能再給大秦,帶來幾座大礦,那我大秦,可不就不止是不缺鐵了?!
啧啧!
想到這裏,嬴政頓時又是一陣心花怒放。
“馮征,明日,你要上朝。”
嬴政擡手說道,“有朝會的時候,上朝議政,無朝會的時候,就在後殿護衛。”
【啊哈?我?上朝?】
馮征聽了一愣,【我上什麽朝啊?我不是個長安侯嗎?侯爵是勳爵,又不是官爵……】
【我的官爵,隻是個侍衛郎啊……】
“陛下,臣狗屁不會,還是不上朝了吧?”
馮征說道,“我大秦精英無數,臣下年幼無知,身無一謀,這要是去了,給陛下丢人……”
“讓你去就去!”
“臣馬上去!不是,臣明天就去!”
聽到嬴政申斥了一聲,馮征趕緊點頭。
【媽耶,讓我去,我去有啥用?】
馮征心說,【反正我是不說話,今天我都夠露臉的了,要不是爲了自保,誰特麽願意當衆矢之的啊?】
【萬一,要是活不到明年,那可就糟糕了!】
呵呵,這小子。
嬴政聽罷,心裏一樂。
你嘴上開不開口,隻要你有主意,那朕,豈不是當場就明白了?
“恩,你且記着就行。”
嬴政看了看馮征,而後,命令黑龍衛,移駕回宮。
“恭送陛下。”
看着嬴政的馬車離去,馮征不禁歎了口氣,“去啥啊?還不如躲在家裏搞創造呢。”
說完,搖了搖頭,轉身回府。
“報!太守大人。”
大秦,西南垂,蜀郡治所成都城。
“太守大人,京城來信。”
“京城?”
蹭的一下,太守李梁,馬上起身。
“莫不是又是陛下的密诏?”
“大人,這次不是,乃是長安侯馮征的書信。”
“恩……恩?什麽?長安侯?”
李梁聽罷,頓時臉色一變,“馬上給我!”
前日,他剛剛收到了京城的密诏,乃是秦始皇親自命令他,若是京城有長安侯馮征要買地,那就想辦法,多給他一些方便和便宜,讓他能多撈點田産。
凡是馮征所需的,李梁務必要滿足,須得做足姿态,想盡辦法,給其行便宜之事。
不過,馮征的一切需求,都要給秦始皇偷偷做出彙報,密诏的事,絕對不能讓馮征知道。
接到這樣的密奏,李梁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情況……
陛下親自給人開後門是吧?
這長安侯馮征,到底是何人?
之前,也未曾聽說,如今竟然能得陛下,如此恩寵?
随即,他打開了書信,發現這上面,還真是馮征交給李梁的書信,說要以一千五百兩黃金,在成都購置一些荒田,希望此事交由李梁辦妥。
其中一百黃金,是爲李梁的酬金。
而後,更是許諾,一年後,就給他提到京城當京官!
但是,此事要做好隐瞞,任何人不得告知。
看到這樣的書信,李梁頓時一愣。
啥啊這是,你說不讓他知道,他也說不讓你知道,君臣在我這捉迷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