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猜應該是木頭,你看旁邊那棟平房裏面,就堆着大量的門框窗架,這些玩意除了用來燒火,我想不到它們還能有什麽作用?”
“我也是這麽認爲的,隻不過……”
米泰有些是尴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在這觀察的時間超過100個小時,卻從來沒看到過他們出來搬運木柴進去。”
“沒出來搬運過?”
龍戰重新掀開窗簾的一角,用望遠鏡盯着木材平房仔細看了一圈,大腦裏掀起了一場電子風暴,最後一道靈光閃過腦海。
猜測道:“除非挖地道,平房住離大樓不到5米,在下面挖條地道過去,就能做到将一切行動實現室内化。”
“連這個都要隐蔽起來?這福馬還真是個謹慎的家夥。”丹尼斯吐槽道。
“你這麽說還真可能。”
米泰認可龍上的猜測,并補充道:“福馬這老竊賊經常從老巢跑出去,欣賞這座城市的各個區域。
可我曾經連續在這裏守了一個星期,都沒看到他走出過大門。
他能夠随意的進進出出,出現在城市的各個區域,卻沒有被人看見過走出大門,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我可不認爲這家夥會飛天遁地,那實在太荒唐了。
所以還剩什麽方法呢?附近沒有水,我是指河流或運河,所以也沒法遊泳,唯一的選擇就是地道。”
“确認有地道出來?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地道,那不是……”
龍戰的思維反應速度非常快,從地道聯想到他們來這個地方蹲守的目的,頓時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丹尼斯通過龍戰的話受到啓發,同樣是眼前一亮。
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隻要能夠找到地道,我們就能夠避開上面的所有防禦,悄悄的進入到主樓之内。”
“對,地面上的防禦實在太強了,根本沒有可乘之機,如果真有一條地道,那它很可能是我們的唯一機會,給我幾分鍾,我得趕緊捋捋才行。”
龍戰搬過一個箱子墊到屁股下,坐下來試着梳理目前收集的所有信息。
米泰和丹尼斯沒有打擾龍戰,其中丹尼斯也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低頭沉思,估計也是在梳理獲得的信息。
龍戰目前獲得的信息雖然不多,全都來自于線人米泰和親眼觀察,但是信息的含金量卻很足。
首先确定的是核心信息,第一條就是隻有一條路能上樓。
那怎麽找到福馬的準确房間呢?
誰也不想自己被人踩在腳下,因此每個幫派基地的主樓最高層,通常都是會被幫派老大占據。
那福馬也會住在頂層嗎?
這裏要打個問号!
可以通過樓頂的警衛判斷嗎?他們會爲了自家頭目的安全,隻在頭目的公寓附近走來走去嗎?
龍戰有些懷疑。
入口的左右樓梯已經倒塌了,隻能中間的主入口樓梯進入二樓,可主入口外面有重機槍堡壘,強攻沒法從這上到二樓。
“我們對其他的樓層了解多少?其他樓層一共有多少警衛和幫派分子?五馬的貼身警衛力量怎麽樣?”
龍戰腦海裏有一大堆的不确定因素,于是再次來到窗邊,拿起雙筒望遠鏡,看向了高層公寓的窗戶。
不同于下面的第1層和第2層,所有的窗戶全都被砌磚封死了。
三層以上或許是照明不方便,加上有敵人來也飛不進3樓沒必要堵,絕大部分的窗戶并沒有堵住。
隻有樓梯間的透光通風窗戶,從頂層的下面全都是堵死的。
“偏偏隻有樓梯間的窗戶堵住,八成是爲了福馬從樓上下來時,不會被外面的人從遠處看到,從而達到隐蔽的目的。”
通過隻有樓梯窗戶全堵住這現象,龍戰精準的分析出了兩個關鍵信息。
首先是福馬肯定住在高層,最少是在六層往上的位置,這樣他從下面下來,才需要封閉樓梯間的窗戶。
其次幾乎已經可以100%的确定,主樓下面有連接外部的地道。
确定了這兩條關鍵的信息,接下來就是假設從地道進入到了主樓,該怎麽從1樓殺到樓上去。
】
要想做到這一點,要确定很多情報。
如果不能以閃電戰的模式速戰速決,在最短的時間内精準擊殺福馬,然後立馬撤回地道内,沿着地道完成撤退,那肯定會被堵在樓裏。
行商幫可是有四五百号人,一旦被堵住龍戰哪怕有三頭六臂都沒用。
盡管曾經在摩沙迪加一戰中,龍戰有過一戰屠殺上千人的“輝煌戰績”,可那是天時地利人和的逆天戰鬥。
複制不了,也無法複制。
深知其中兇險的龍戰,對其他樓層的情報愈發迫切起來,抓緊了進行觀察。
這扇窗戶被打破了,這扇半開着,這扇有點動靜,這扇窗簾在風中移動,這扇窗戶後面可以看到槍管……
龍戰觀察的很仔細,對每一個窗戶都進行了針對記錄。
很快發現了特殊的地方。
大樓第五層左邊的四個窗戶,全部都是關着的。
不是堵住。
隻是關上了。
最獨特的是這4個窗戶的玻璃,竟然全都是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不像其他窗戶或多或少有破損。
而且裏面的窗簾,竟然是非常統一的天藍色,透過窗戶還可以輕易辨别出,這些窗簾都非常新的。
不像這棟大樓的其他窗戶,即便有窗簾都是很舊的或破損的。
四個窗戶代表有四間公寓,把裏面打通起碼有一兩百個平方,這已經足夠讓一個最挑剔的強盜住下了。
“做老大的總要享受特權,要與小弟與衆不同,這裏如此别具一格,福馬大概率就住在這裏面。”
龍戰思慮一番基本有了底,剩下的确定工作不用急。
現在才開始觀察不到半個小時,還有的是時間來收集更詳盡的情報,并不用急在這一時間。
意外确定了福瑪的可能位置,龍戰繼續收集之前想要的信息。
怎奈。
發現福馬的住處似乎消耗了所有幸運,接下來龍戰觀察了大半個小時,愣是沒有哪怕一丁點收獲。